記住,你們是余暉教廷,不是文......”
程實剛想說文明孤塔,可他瞬間意識到這個時候還沒進入【癡愚】的紀元,又哪有什么文明孤塔,于是他話鋒一轉(zhuǎn),道:
“不是【文明】的奴隸,如果合作拖慢的是混亂蔓延的腳步,那這種合作也就沒必要再繼續(xù)了。
滾!
“是是是!”
三個余暉教廷的掌權者恨不得手腳并用從院子里爬出去,伽琉莎更是眉頭一沉,意味深長的看了程實一眼,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躬身后退。
可她還沒走兩步,程實就再次開口道: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伽琉莎身形一頓,嘴角勾起一個瘋狂的弧度,原地站定,直起身子直勾勾的與程實對視起來。
余暉教廷的三人眼見大人當面斥責【癡愚】并不愿再跟【癡愚】合流,還特地留下了伽琉莎,自然不再管什么合作之誼,趕忙去執(zhí)行諭令去了。
而程實看著面前再不似從前那般眼神清澈的伽琉莎,頗為唏噓道:
“好久不見,小伽琉莎。”
“時間淹沒了所有人,卻好似從未浸濕你的衣角。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便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可我沒想到再見居然是在這里。
所以我應該繼續(xù)叫你大人,還是該叫你......格林德先生?”
...
連程實都說不清楚自己對面前這位【癡愚】信徒的觀感。
他起初聽聞這個名字是在甄奕的嘴里,后來由于【命運】的劇本,他在試煉中見到了本人。
當時的【命運】還在推動和【癡愚】的融合,不過在某些不正經(jīng)神的攪和下,計劃破產(chǎn)了。
幼時的伽琉莎在克因勞爾的教育下無疑是聰慧且早熟的,那時程實還能在小姑娘的身上看到真摯的情感波動和一絲狡詐的可愛。
而現(xiàn)在,那雙赤紅的眸子里奔涌著肉眼可見的暴躁和毀滅欲,冷漠的眼神更是完美繼承了【癡愚】的神態(tài),平等的鄙夷著所有人,不,應該說是深刻地鄙夷著這個世界!
程實不太確定到底是家中的信仰變故扭曲了伽琉莎的性格,還是切片實驗的副作用造就了眼下的一切.....是的,程實當然猜到伽琉莎加入了切片實驗,不然,她也活不到這個時候。
只以事實而論,伽琉莎確實變了,并且變化很大,變得讓人“恐懼”。
她似乎有些過于反人類了,以今日所見之種種,像極了【癡愚】的獵人,獵愚人,在肆無忌憚地為這個世界剔除“愚昧”。
可最大的問題是,她所剔除的“愚昧”以當下的標準來看根本算不上什么愚昧,甚至是智慧的代表和知識的化身。
當然,比起【癡愚】信徒的伽琉莎來說,這些人可能還是愚昧的,可怪就怪在死在她手底下的學者不計其數(shù),但普通的民眾卻很少受到波及。
哪怕出于信仰對立的考慮,這都完全不符合程實對【癡愚】信徒的認知,所以他才叫住了對方,好奇地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當然,必要時刻他也可能會直接扣留對方,畢竟對于試煉來說通關最重要,想要推動博學主席會的實驗,伽琉莎這個人可能是最關鍵的材料。
“稱謂只是一個代號,無論你稱呼我什么,我就是我,從未變過!
伽琉莎明顯聽出了程實的話中之意,她哼笑一聲,嘴角的瘋狂又扯大了三分。
“但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