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角雖然聽不清毒藥跟程實在說什么,但看到兩人這副相熟的樣子,他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魅力!
他雙目赤紅的剜了一眼毒藥,又細瞇著眼睛重新打量向程實。
他在想一個面對毒藥不曾反抗的牧師,能是什么有骨氣的牧師?
說不定早就是毒藥手中的玩物了。
晦氣,本以為是場暢快的狩獵局,如今看來大概又要受阻了。
“小兄弟,我勸你擦亮眼睛,別什么女人都碰。
有的女人是美酒,醇香甘甜;可有的女人......是毒藥,枯心爛肺,喝了,是會死人的!”
話音剛落,也不等程實辯解,這位尖嘯伯爵便又原地暴起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他的氣勢太過兇猛以至于趴在程實背后的毒藥都眉頭一緊,凝聲道:
“先走!”
說著,她將一枚造型古怪的匕首甩在了程實腳下,“嘭”的一聲瞬間爆開大片白色的迷霧。
場上眾人生怕這迷霧中帶有【污墮】的力量于是紛紛皺眉后撤,只有公羊角絲毫不懼橫沖直撞的沖了進去,但里面哪里還有人的影子。
“角先生好厲害,可惜今天人家乏了,就先不跟你玩了,以后再約吧!
聽著這遺留在霧中的譏諷之言,公羊角暴吼三聲,竟發(fā)瘋似的捶打起地面來。
“嘭嘭嘭——”
“臭婊子,臭婊子,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親手撕碎你!”
巨大的力量讓整座廣場都在微微晃動,感受到他的怒意,大乙和蔣遲面色凝重的對視一眼,各自迅速撤離。
很快場上便只剩下風雪的怒嚎和伯爵的捶打,至于那位始終不怎么見人的變色龍去了哪里,大概也沒人知道了。
視線回到程實。
當毒藥的迷霧炸開的那一瞬,程實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白,身形一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離了原地,等他皺著眉頭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離開了廣場,來到了一處昏暗的閣樓之上。
之所以能確定這是一間閣樓,不是因為能透過窗戶看到窗外的景象感知到高度,畢竟室外大雪漫天滿目皆白根本無從辨認,而是因為這房間的屋頂是斜的。
這里的空間雖不說擁擠,但絕對算不上寬敞,樓梯口就開在程實的正前方不遠的地方,扶手老舊卻被擦的锃亮,身側(cè)的墻壁上還有一處微微燃著火星的火爐,那稀薄的熱量在面對兩個玩家從廣場上帶來的寒氣時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這里明顯是一間臥室,床榻就是一張鋪著被褥的地鋪,唯一的家具算是一張矮墩子一般的小茶幾,茶幾上還放著一杯水,杯口依稀還有熱氣氤氳。
程實快速打量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應該是來到某個人的家里了,不過他們來的這時機很好,至少沒有碰到這閣樓里住的人。
而剛剛還趴在他背后的毒藥就這么一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身前,背對自己,一動不動,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死了?
...
不可能,這一定是陷阱。
她又在利用自己的善意,可惜,我的善意是留給好人的,對于你們這種惡人而言,只配吃我刀子。
程實目光凝重的觀察了對方幾秒,悄悄的從袖子里甩出了一把手術(shù)刀捏在了手上。
他舉著刀對著毒藥的后腦精準的比劃了兩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