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一行人只能在附近找了個山洞避雨,
山洞里,阿寧不止要安撫隊員的情緒,還要思考第二天該怎么走,這一路已經(jīng)沒有向?qū)Я耍绻瓿衫习褰o的任務,那她們這一隊人未必能活著回去。
阿寧看著山洞里掛了彩的隊友,沉思了一會兒后,還是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繼續(xù)前進,但是我們生還的概率幾乎為0,另外一種是現(xiàn)在原路返回, 但是老板那邊會不太高興;你們選哪個?”
阿寧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自己的隊員,
最后,在所有人的一致要求下,阿寧選擇帶著所有人返回。其實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筆帳,還沒到達目的地隊伍里的人就剩下原先隊伍人數(shù)的零頭了,可想而知這一路得有多危險,雖然雇給的傭金很多,但是有命掙錢也得有命花吧?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就是錢沒花完,人先沒了嗎?
而吳斜這一群倒是安穩(wěn)穩(wěn)地在山洞里過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神清氣爽地準備出發(fā),
風璟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阿寧那群人離開雨林了,不過,這一群人都難逃一個死字!
“外面不應該比雨林里更安全嗎?”王胖子反問道,
“那可未必,外面沒有毒蛇和毒蟲,林外面還有群餓了很久的尸鱉王呢!”風璟有些諷刺地看看阿寧離開的方向,
王胖子聽完語氣里帶著點幸災樂禍:“那阿寧這群人真是案板上王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都是死!”
“先不說這么多了,出發(fā)吧!”風璟開口道,“吳叁省這小子這次下墓給自己找的隊友可沒那么靠譜!
吳斜一聽直接看向潘子,
“璟爺說得對,三爺這次來得急,所以隊伍里的人大多都是青頭,”潘子開口道,
“不是,吳叁省那老頭子是有毛病嗎?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亂跑,到處亂跑就算了,還哪危險往哪鉆,身邊還帶著一群不靠譜的伙計!他要想死,那還不容易嗎?直接找根繩子在祠堂里吊死,這樣還方便收尸!”吳斜一聽直接破口大罵,“他要是真死在這了,到時候他的骨灰還得和野雞脖子摻著來,人家喝胡辣湯摻豆腐腦,他是人骨灰里摻蛇骨灰,誰多誰少還不一定呢!”
“吳斜冷靜點,以我對三爺?shù)牧私猓嬗惺裁茨且彩悄菐颓囝^先死。”王胖子開口安慰道,
吳斜:這話說得還真有道理。
一行人繼續(xù)出發(fā),
吳斜走著走著,一只人面鳥從天上掉了下來,正好掉在吳斜的身前,要是吳斜再往前走一步,這只鳥就要砸到吳斜的腦袋上了。
“天真,你這體質(zhì)夠可以的,就連鳥也得死在你面前!”王胖子開口活躍氣氛,
“你不覺得奇怪嗎?”吳斜看著面前的人面鳥尸體開口道:“我們上次看見這種鳥是在云頂天宮, 但是云頂天宮和西王母宮相隔了大半個華夏,這鳥是怎么從那邊飛過來的?”
“也許是當時的統(tǒng)治者從這邊送過去的呢?”王胖子開口道,“不過要真的是這樣,那他們也忒閑了點!
吳斜看著面前人面鳥的尸體直接抽出匕首,想把這玩意兒剖開,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王胖子一看吳斜要動手解剖人面鳥,立馬制止了吳斜的動作,“天真,你放在那里不要動,我來!”
王胖子趕忙拿過吳斜手上的匕首,“天真你離遠點,我怕你離這東西太近了,這玩意兒詐尸!這玩意要是詐尸了, 飛到半空中咱就不好處理了!
“ 我也不至于這么邪門吧?”吳斜聽見王胖子這話,差點沒被氣死。
下一秒,吳斜就聽到了一句更扎心的,
“小三爺,這死胖子說的沒錯,您還是離尸體這些東西遠點吧!”一旁的潘子補了一刀。
吳斜:……
就連黑瞎子也同情的拍了拍吳斜的肩膀,“大徒弟,胖子和潘子說得對,你這體質(zhì)屬實是太過邪門了!
解雨辰拍了拍吳斜的肩膀,吳斜有些感動的看著自家發(fā)小,以為自家發(fā)小會幫著自己說話,結(jié)果,解雨辰的一句話讓吳斜的心徹底涼了:“吳斜,你既然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邪門就往后站站!
小哥直接放棄語言交流,直接把吳斜拎到了一邊。
只有吳斜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yue~”王胖子剛拿匕首把人面鳥開,一股惡臭直接撲面而來,王胖子差點沒把隔夜飯吐了出來,“這玩意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能這么臭呢?”
王胖子恨不得離這東西八丈遠,這味道是沖著把人送走來的。
“人還有野雞脖子,”風璟開口道,
“不過,這人面鳥的內(nèi)臟為什么都是稀碎的?正常來說這個人面鳥在這個雨林里相當于沒有天敵,那什么東西能把這玩意兒弄成這樣呢?”吳斜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口鼻,蹲在人面鳥的尸體前,仔細觀察著。
“無論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吳斜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在這里停留的!苯庥瓿较訔壍亻_口,
“小花說的對,繼續(xù)出發(fā)吧!再不行這一路上還有我和小哥!憋L璟嫌棄地看著地上被分解得稀碎的人面鳥的尸體,他也不想在這里待了。
眾人繼續(xù)出發(fā),來到了一片奇怪的林子里,林子里有不少人首蛇身的石像,以奇怪的順序擺列著。
風璟拿出一塊紅布鋪在了地上,把銅錢裝進了龜甲里,搖了幾下之后往紅布上一撒,風璟看著面前可以說的上是正常的卦象,皺了皺眉,既然卦象是正常的,那為什么這片林子給自己一種詭異的感覺?
還沒等風璟再次起卦,小哥、瞎子幾個人就一個個先后倒下了,就連王胖子的臉色也愈發(fā)蒼白。
風璟把眾人扶到了樹下靠坐著,既然這個林子里沒有什么陣法,也沒有什么其他奇怪的東西,那么出問題的只有這些石像了。
風璟直接祭出一大堆符箓,巨大的八卦圖直風璟的腳下展開:“艮字——土流壁!”
一面面石墻拔地而起,將眾人保護在石墻的中間,解決完所有人的安全問題之后,風璟引爆了所有的符箓,影子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等爆炸的聲音消失之后,這片林子里所有的石雕都被炸成了碎片,
風璟一揮手撤掉了土墻,給所有人的嘴里一人塞的一顆藥,又休息了一會兒,所有人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小老板,剛剛那玩意是次聲波吧?”黑瞎子扶著樹慢慢地站了起來。
“大概率是那東西,”風璟點了點頭,
“那就不奇怪了,那人面鳥的外面雖然沒事,但是里面的五臟六腑卻被炸了個稀碎!迸俗娱_口道。
休整過后,眾人正打算繼續(xù)前行,兩條巨大的雙鱗大蟒盤踞在眾人眼前,眾人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成了這兩條大蛇的盤中餐。
風璟本來是想直接沖上去干的,但是這兩條蛇的體型實在龐大,要是直接和這兩條蛇打起來,吳斜幾個估計要被誤傷到,投鼠忌器說的就是風璟現(xiàn)在的心理活動。
這時,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動的王胖子放了一個又響又臭的屁,直接成了兩條雙鱗大蟒的活靶子。
風璟有些無語地看了王胖子一眼,八卦圖在腳下展開,“巽字——風繩!”
一根青色的繩子直接把除風璟外的所有人扔出了二里地,
吳斜捂著自己差點碎掉的屁股開口道:“胖子,你放屁還真是會挑時間!”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放屁的呀?那屁都到**,你總不能憋回去吧?”王胖子有些心虛道,他再也不吃豆子了。
吳斜:……
小哥站起來和黑瞎子站起來后,立刻往風璟那邊趕,等所有人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風璟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劍站在兩條雙鱗大蟒的尸體前,四周還有不少倒塌了的樹木。
“璟爺,厲害!”王胖子看著面前的景象咽了咽口水,得虧璟爺把自己扔出去了,不然的話自己也要和這些樹堆一樣躺在地上了。
這時,潘子指著紅色的煙霧升起的地方,激動地開口道:“你們快看,那是三爺?shù)男盘枱煟@種信號煙代表的是三爺遇到了危險,我們趕緊過去!
吳斜一聽帶著潘子拔腿就跑,
王胖子看著吳斜的背影開口道:“別看天真平時嫌棄他三叔嫌棄得不要不要的,但要真的是遇到這種生死時刻,天真比誰都關心他三叔。這算不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口嫌體直了?”
眾人一路飛奔趕路,到傍晚的時候才抵達了放信號煙的營地,可信號煙雖然還在營地里點著,可整個營地里卻空無一人。
吳斜看看空無一人的營地,差點沒被氣死,“信號煙不是用來求援的嗎?怎么用來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