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琴心里很不愿意,但表面還是裝作乖巧聽話的模樣。
“娘,我都聽見了,你不用再說了!弊谇賴@了口氣,又道:“這么晚了你也趕緊睡吧,今天你受累了不是?”
二夫人沒好氣的道:“你還知道我累了?也虧你還有點(diǎn)良心。”
“你是我娘,我不心疼你心疼誰?”宗琴連忙迎過來,嘀咕道:“娘,早點(diǎn)休息,方才你說的我都聽進(jìn)去了!
“嗯!倍蛉伺牧伺淖谇俚募绨,笑道:“你能聽進(jìn)去最好,我也用不著天天為你操心了!
“夫人慢走!毖诀吖硭投蛉穗x開。
等人走后,宗琴重重的吸了口氣,盯著丫鬟道:“你說我娘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吧?”
“初雪,我娘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了,只不過剛才故意沒有戳穿?”
丫鬟初雪道:“姑娘,你還不知道二夫人的性子?她對你向來就藏不住心思,若知道是你做的早就動手了,方才平安無事的離開,肯定是因?yàn)椴恢朗悄阕龅!?br>
宗琴像是有了主心骨道:“那就好,娘都不知道是我做的,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
“姑娘,你也早點(diǎn)歇息,明日我們還要去見……”初雪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我們還要去見那些人呢!
宗琴揉了揉眼睛,點(diǎn)頭道:“嗯,你下去吧!
聞言,初雪躬身退下。
翌日。
主仆二人便悄悄地避開所有眼線去了瓊樓玉宇,只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那些眼線是蘇婉故意安排離開自己崗位的。
“喲,來了!痹脉履抗饴湓趦扇松砩,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
即便宗琴故意做了偽裝,還戴著帷帽,但月雎皇依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是個(gè)女人。
“我家主子來了,不知道你們家主子在哪!贝
月雎轉(zhuǎn)身道:“跟我來吧!
幾人進(jìn)了房間,月雎便開始下套,擺了一張信紙遞過來。
“這份協(xié)議你們簽訂一下,只要摁了手印和名字,我們主子就說了就會答應(yīng)你們的事!痹脉滤菩Ψ切Φ牡溃骸澳銈兿瓤纯矗獾谜f我坑你們!
宗琴目光落在上面。
字跡很工整,也沒什么可疑的地方,這上面只是表面了雙方是雇傭關(guān)系。
“這位姑娘可考慮清楚了?”月雎坐在椅子上,催促了一句,“若是考慮清楚了就簽字給銀子,我們今晚便能行動!
“我知道姑娘昨晚就讓人來找上我們肯定是有急事,那么我便答應(yīng)將姑娘事情提前!
宗琴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們血月樓從不說假話,既然能答應(yīng)的事肯定就會做到!痹脉卵普T,“姑娘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簽!”
宗琴眼神耷拉而下,拿著筆想都沒想就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只不過是假名。
月雎掃了一眼自然是看出來了,但是沒說什么:“姑娘是爽快人,銀子給了,便可以回去了,我家主子那邊我自然會去交代!
“給她!弊谇俪跹┦沽藗(gè)眼色。
初雪沒有任何猶豫,將銀票放在月雎的身前,鎮(zhèn)定無比的道:“既然你們拿了錢,就好好替我們辦事,這件事若沒做好,那這錢我們可是會收回來的!
月雎將銀票收好,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誚:“這不用你說,我也是知道的。”
做了這一行這么多年,月雎可還沒有淪落到被一個(gè)小丫鬟牽著鼻子走。
那這說出去未免讓人笑掉大牙,那她還算什么護(hù)法!
“我們可以走了?”
“請隨意。”月雎沒有功夫繼續(xù)招待這兩人,便隨意打發(fā)了。
主仆二人自然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站起身就走的飛快。
“這個(gè)字據(jù)蘇姑娘要嗎?”月雎將東西都反遞過來,小聲問道:“若是不要的話,就……”
“我家姑娘說先放在你們這,用得到的時(shí)候會讓你們出面作證,還有就是,地牢里的人不能死,讓你們的人注意點(diǎn),若是傷到一分一毫,我會來找你們算賬!
月雎笑呵呵的道:“這還用你說么,我當(dāng)然清楚,只不過這件事一出的話肯定會影響到我們血月樓的名聲,這樣以后誰還來找我們做生意?”
“你們這生意本來就不是很正當(dāng),若做不好這件事,你家樓主那邊恐怕就會遭殃,就算讓你樓主來選,肯定也會答應(yīng)我們!
“這倒也是!痹脉孪氲綐侵髂壳暗臓顩r就不敢恭維。
每天都和錦娘黏在一起,簡直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人的存在,包括血月樓。
不過,樓主之所以創(chuàng)建血月樓本來就是為了錦娘醒過來,現(xiàn)在人家醒了,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也無可厚非。
“誒——”
不知道想到什么,月雎又道:“聽說蘇姑娘已經(jīng)認(rèn)祖歸宗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嗯!边B衣想趕著回去,不想和月雎繼續(xù)說話。
月雎又道:“那你回去告訴蘇姑娘,就說那個(gè)小王爺對她的想法還沒有打消,讓她自己注意點(diǎn),我可聽說了,又有不少陌生人進(jìn)了城!
“是沖著彎彎來的?”
“對,目的不單純!痹脉潞眯奶嵝训溃骸胺凑覀円膊磺宄烤篂榱耸裁词,你轉(zhuǎn)告蘇姑娘就好,她肯定能猜得到!
“……”下一刻,月雎就沒看到連衣的人影子了。
只剩下一陣風(fēng),冷冽無比,直接消失在原地。
月雎無奈的搖頭道:“還真是急性子,在他眼里,恐怕什么都比不上蘇婉了!
到了家中,連衣將從月雎那邊聽來的話一字一句都交代完畢。
之后又緊張的看向蘇婉道:“彎彎,你要不要緊?”
“沒事,只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這個(gè)?”蘇婉挑了挑眉梢,“那件事情辦的怎樣?”
“簽字了,只不過不是宗琴這兩個(gè)字!
“呵,若真是讓她簽自己的名字,這件事恐怕很快就會暴露,不如就順著她,反正她馬腳已經(jīng)露出來了。”
“我們只需要甕中捉鱉就行!
“那彎彎,今晚我是不是也可以大展身手?”連衣摩拳擦掌,很想去將宗琴教訓(xùn)一頓,敢對彎彎出手的人就還沒有生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