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為什么要提到清風。
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愛提的。
秦俊想不明白。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柳煙,可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樣,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的猜不透!
“煙兒,我答應你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放心!”
柳煙嗯了聲,情緒不是很高。
說是一個,那清風不是人么。
果然男人的話不能相信,柳煙自以為自己很清醒,可這清醒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大人,產婆來了!
聽到這話,秦俊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請人進來。
產婆一過來,便道:“還請大人先出去,這邊有我就夠了,另外把馬車往莊子上趕,這里不干凈,對夫人身體有損。”
聽到這話,秦俊立即讓手底下的人趕車。
雖然慢,但是很穩(wěn)當。
旁邊,云清和衛(wèi)安看著遠去的馬車,眼神之中露出深思。
“是他們嗎?”衛(wèi)安問。
云清點頭道:“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雖然他們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但云清遠遠地看過幾面,甚至隔著屏風,她要去殺了秦俊,但被自己師姐拉住了。
“看起來這兩人感情很恩愛,那為什么還要糟蹋你師姐的感情?”
“因為這女人有病,要我?guī)熃銕兔χ魏盟乜榱蓑_取我?guī)熃愕男湃,好言好語的哄騙著,甚至不惜犧牲色相,我?guī)熃銖奈唇洑v過男女之情,又怎么能扛得住他刻意的接近和花言巧語,自然就淪陷了。”
“之后呢?”
“柳煙以他表妹的身份住過來了,住在我?guī)熃愫颓乜〉男≌永,我(guī)熃阋詾槟钦邮撬颓乜〉膼鄢玻,還真是諷刺,為了騙我?guī)熃,秦俊真是不遺余力。”
衛(wèi)安聽著只覺得心里面疼得厲害:“你師姐后來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師姐盡心盡力為柳煙治病,病好了,她有了身孕!
說到這個,云清頓了頓,痛心疾首地道:“在她生產當天,她撞破了柳煙和秦俊行茍且之事,然后柳煙下跪祈求,說了真相!
“我?guī)熃愠惺懿蛔〈驌簦攬龌杷肋^去,差點沒醒過來。”
聽到這話,衛(wèi)安胃里翻江倒海,差點被狗男女惡心的吐出來。
只不過,他心里有點疑惑。
他擰了擰眉頭道:“云清,你剛才說你師姐是在生產當天發(fā)現(xiàn)的事實,那……孩子呢?”
云清涼涼地道:“怎么,知道我?guī)熃阌羞^孩子,所以你后悔了,不想喜歡我?guī)熃懔?不想喜歡就趁早點,別到時候等我?guī)熃銘B(tài)度軟化你才介意,那你和秦俊這種人有什么兩樣?”
衛(wèi)安皺眉道:“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自然不是秦俊這種齷齪之人,我只是好奇,孩子去了哪里,我在你師姐那里沒看見孩子,神醫(yī)谷好像也沒有……”
煮了大半個月,他是真的沒瞧見有孩子在。
云清眼神閃過一絲古怪,然后到最后了,最后變成釋懷,她嘆了口氣道:“孩子死了,當場沒保住,要不是我去的快,師姐的命也救不回來了!
好在師姐看得開,求生意志強大。
讓她得以救助。
興許是師姐想見自己孩子最后一面,才撐著一口氣醒了過來。
可惜——
就連她都沒見到孩子的尸體,秦俊說孩子是個死胎,直接掩埋了。
云清后來也去找過,沒有找到過。
師姐這些年也在找,可都沒有找到,秦俊只說讓下人埋在了深山之中,后來下人出事,便徹底消失蹤跡。
“那相當于你救了你師姐的命?”衛(wèi)安說到這個都是心疼。
“算是吧!痹魄鍑@了口氣,“現(xiàn)在你都知道了吧,還有什么想問的?”
衛(wèi)安咬牙道:“那為什么你們神醫(yī)谷不殺了這對狗男女,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身份還不錯,可你們神醫(yī)谷應該不用怕吧?”
“是啊,我想殺了他們泄憤,可師姐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讓我當他們死了,還說她已經看開了,讓我放了他們。”
當初,那個晚上。
云清得知消息急匆匆地趕過去,她戴著帷帽,隔著紗看到秦俊和柳煙抱在一塊,明明是師姐在屋子里疼的死去活來。
可秦俊卻不斷地安慰柳煙。
“煙兒,不是你得錯,要錯也是我的錯,這一切都和你無關,你是無辜的。”
“要死也是我去死,若清風不原諒我,我就去死!
“煙兒,你放心清風是個好人,肯定不會計較你,你是病人,不能大喜大悲,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清風……”
“夫君,要死一起死,你死了我也不會茍活!”
“……”
想到這些話,云清記憶猶新,仿佛發(fā)生在眼前。
之后,她就看見秦俊朝門口走過來,似乎要進去看自己師姐狀況如何了。
然后秦俊發(fā)現(xiàn)了她,嚇得一陣瑟縮,眼神很是驚慌。
“你是誰?”秦俊道。
云清冷笑出聲:“滾遠點!
之后呢?
之后她進了屋子,看到了滿床的血,還有生產過后格外虛弱的清風,她全身上下泛著不正常的白。
明顯失血過多了。
似乎察覺到她來了,清風眼皮子抖了抖,手指朝這邊張開。
可眼睛卻沒有力氣睜開,甚至開了口都是無聲的話。
云清心驚不已。
當場開始下針,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清風的氣息,又喂了參湯,清風這才悠悠轉醒,有氣無力的朝她笑了笑。
“小云兒,你來了啊!
清風歉意地道:“師父師娘知道了嗎?我這件事……你別告訴師父師娘,他們會擔心我的!
云清氣死了,紅著眼睛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都快死了,怎么還在擔心我爹娘知不知道,你還知道我爹娘會心疼你?你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
清風虛弱地道:“小云兒,你就告訴我他們知不知道你來這,知不知道我出事了?”
“不知道,我看到了你發(fā)的信號就趕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們說,放心,就我一個人知道,你好好養(yǎng)傷!
聽到這話,清風才滿意的閉上眼。
似乎想到什么,清風握住她的手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說著,她又強撐起精神,睜開那雙疲憊不堪的眸子,擔憂地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