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嚇得差點站不穩(wěn),直接從樓上滾下去。
他扯著嘴角苦笑道:“你就別打趣屬下了,屬下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子,更何況屬下還沒有這能力,就算坐上那個位置,也得被我敗光咯。”
蕭葉摸了摸下巴:“算你有點腦子,知道什么該項什么不該想。”
“那可不,跟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屬下自然也學(xué)聰明了些,總不能只學(xué)了主子的蠢!睂傧鹿Ь吹牡溃骸澳侵髯樱沁叺氖虑槲覀円灰迨?”
蕭葉看向皇庭,敲了敲欄桿,又看向身后緊閉的房門。
“再看看吧,不著急!
皇庭內(nèi),喧囂沖天,殺伐聲隱約之間傳了過來。
聽得蕭葉眉角皺了皺 ,也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
屋內(nèi)。
兩人對坐著,宇文珠一直在找適當(dāng)?shù)臋C會開口,可她不知道怎么稱呼蘇婉,更是有點緊張。
“宗姑娘,抱歉!边^了會,宇文珠小心翼翼的說了句。
蘇婉古怪的道:“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宇文珠不好意思的道:“之前以為你是男子,所以我一直糾纏你,我……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出來!
“不打緊,本來我就是以男裝示人!碧K婉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事。
她讓宇文珠坐下,緩緩道:“我今日來找你并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什么?”宇文珠不解。
蘇婉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淡淡道:“我聽說你想支持宇文淮,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宇文珠起初有點驚訝,眼神很是復(fù)雜。
可想到蘇婉和蕭葉的關(guān)系,就不打算隱瞞了:“是,我的確有這個想法,只有他對我好,其他人都是想利用我!
“那就好辦了!碧K婉漫不經(jīng)心的,像是皇庭里沒發(fā)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宇文淮現(xiàn)在正在和你二哥對峙。”
宇文珠猛地站起身道:“他們現(xiàn)在就開始爭斗了?”
蘇婉示意宇文珠鎮(zhèn)定:“你別著急,你著急也沒用,就在你方才出了皇庭,里頭就開始行動了,估計也是宇文淮故意放你出來的,不然你壓根就出不來!
想要造反,那些城門肯定都被看的嚴實。
宇文珠一個女人,肯定是宇文淮故意通知下去的,不然怎么能輕而易舉的出來。
“那我能做什么?”宇文珠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蘇婉來找她,肯定是有事情吩咐,不然兩人都沒什么交集:“宗姑娘,你有什么事想吩咐我,或者我七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
蘇婉抿了下薄唇道:“確實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什么事?”
“你父王死之前有沒有給你一樣?xùn)|西!
宇文珠眼神閃了閃:“宗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這是宇文淮讓我來問你的!碧K婉盯著宇文珠的反應(yīng),知道她肯定得了某樣玩意,而且還被交代不能被別人知曉。
沒想到這胡厥王還有點能耐。
宇文珠想了想,便道:“父王確實給了我一樣?xùn)|西,不過我給藏起來了,父王還說那東西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尤其是我的幾個王兄!
“那公主就沒有打開看看那東西是什么?”蘇婉問。
人不可能沒有好奇心的。
宇文珠坦然的道:“我打開了,可我沒有看出什么古怪,那是一張空白的圣旨,里面根本沒寫東西,只不過蓋了大汗印鑒!
到這個時候,蘇婉都不知道該說宇文珠天真還是單純了。
一張空白的圣旨,那可不久證明比任何東西都管用?
“那么現(xiàn)在這東西在哪里?”
“在宮外我的別院!庇钗闹橐Я艘Т剑凹幢阄铱床怀鍪裁串悩,但我父王給的東西肯定極為重要,所以我沒敢放在宮里頭!
宮里頭人多眼雜,保不準有細作將東西給偷出去。
蘇婉站起身道:“帶我去拿!
“宗姑娘要那東西做什么?”宇文珠問。
“不是我要,是宇文淮要,這東西可能關(guān)乎宇文淮能不能坐上大汗位置,公主,你不是想幫他么,現(xiàn)在正是時候!
蘇婉腦子轉(zhuǎn)的很快,走到這步,她已經(jīng)明白宇文淮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兄長不好出面,所以想利用她來謀取宇文珠的信任。
而這位公主也真是單純,一門心思的想為了宇文淮好。
“他怎么自己不來找我?”宇文珠臉色很沉,她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是怕我覺得他在利用我么?可就算讓你來難道就不是利用了?”
“宗姑娘,他應(yīng)該沒有失憶吧,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蘇婉道:“皇城之中,沒有誰是單純的。”
宇文珠突然笑出聲:“是啊,只有我是個蠢貨,他們一個比一個聰明,而我就不配生在皇家,有時候我也在想,成為一個普通百姓也不錯,可是我沒得選擇!
小丫頭還真是單純。
當(dāng)公主能夠衣食無憂,可百姓呢,弄不好會餓死在路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公主只不過是犧牲了自由罷了。
相比在底層摸滾打爬,公主已經(jīng)好了太多。
這些蘇婉都沒說,畢竟她只是個旁觀者,做不到感同身受:“公主,你還要選擇幫他么?”
“我都和你說了,就算我不答應(yīng),你也會去翻找的不是么?”宇文珠搖了搖頭,顯然清醒萬分,“既然我都說了,我就不會反悔。”
“走。”蘇婉拉開門。
宇文珠跟在蘇婉身后,兩人上了馬車,蕭葉不放心兩個女人,也帶著侍從跟了過來。
幾人到了公主的別院停下。
守門的侍衛(wèi)看見宇文珠連忙行了禮。
宇文珠抬了抬下巴道:“開門!
侍衛(wèi)畢恭畢敬,不敢有所慢待,宇文珠帶著人直接進了寢宮,又當(dāng)著蘇婉和蕭葉的面開始在床底下?lián)芘?br>
片刻,就看見她從床底下的洞里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
她打開,從里面拿出那道空白的圣旨。
“就是這個!庇钗闹檫f給蘇婉,“你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我看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是父王沒寫東西?”
蘇婉伸出手摸了一下圣旨。
布料感覺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