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干凈了!彼傅氖抢佟
她要他把握住此刻。
他開始放肆,并用眼睛細細觀賞她臉頰和耳后漸起的粉暈形狀。
“要不要洗洗?”
浴室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乖乖的坐進浴缸,白色皮膚,細的腰身,漂亮的臉頰,玲瓏的曲線,瓷胚美人瓶似的胯。
姜昭昭是熨帖著他的心意長的,少一點便寡淡,多一絲就冗余。
他們一只手十指緊握,他用另一只手幫她洗,然后洗自己。
她看著他精瘦的腹部,那里有塊狀的肌肉紋理,兩條分明的人魚線往下……
她用嬌滴滴的眼神,和纏人的柔荑,讓聞銘也踏進浴缸里。
少年時的愛是沒來由的,從天而降的,也是純粹的。
他們原本就是學校里面最引人注目的男生女生,
成績好,模樣好,上天所有的眷顧都給了他們這樣的人。
總是一路回家,聞銘幫她揍跑過三次尾隨著要她賞臉交朋友的人。
有外校的,有社會青年,胳膊和脖子都紋滿了紋身。
他拳拳到肉砸下去,姜昭昭愛上他,是那么順理成章的事。
她太輕了,在水中更是像浮萍。
聞銘兩只手,幾乎完全圈住她的腰身。
稍微一翻轉,天地顛倒,成了姜昭昭在上。
隔著似有若無的水分子,貼著他塊狀的腹肌。
水龍頭不停歇,潺潺水源注入缸內。
貪欲,私欲,情欲,占有欲。
暴長。
可是他一點都不急。因為,她,是他的了!袄掀。”他低啞喚她。
聞銘的人生中,后悔的事不止一件。
八歲那年,聞部長還不是聞部長。那晚他可以帶著小兒子一起去酒局,但那天聞銘更新了電腦里的《使命召喚2》,他說:“我在家里爸爸,你去忙吧!
就是那一晚,酒醉后,那女人爬了聞部長的床。
不幸中的萬幸,那不是一個陰謀,只是一個覬覦別人地位與財產的女人。
其后,在得知那女人存在的七年之后,尚在高中的聞銘,在千里之外輕易解決了她。
還有十歲那年,他留在學校做值日。
如果那天他能早十分鐘回到大院兒,回到家。
他是不是能救下窗臺上的媽媽。
還有,還有。
七年前,暴雨天。他對待她的決絕,他親手推開了相愛的人。
姜昭昭。
她今天雖然大膽,但仍然免不了青澀。
二十五歲的人,對人間歡好了解透徹,卻從來沒有機會實踐過。
坦誠相見,又被他專心把玩,昭昭耳根都紅透。
聞銘是男人,銅枝鐵干。
柔軟的身子貼過來,淡凝的香味入鼻便化作了火引。
一波一波的躁動襲來,大腦一浪一浪的昏沉。
他抱著人起身,浴巾只裹住她。
把人放到床上時,昭昭的手也沒有撒開。
他被順勢帶倒,雙手撐在她香肩兩側,姜昭昭聽見他問:“抱這么緊?”
聞銘拉下她的一只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發(fā)覺,他已經升了溫。
她解開了他的封印,燒沸他的冰涼。
沉浸在這溫度中時,他的大掌拽住浴巾的一角,“嘩——”大臂一揮,姜昭昭看到潔白的布像一盞降落傘。
被他拋向后方的空中,又因為其上水分的重量,悶悶落地。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白日宣yin。
她看見,聽見,感受見。
金湯之固,還未開始就跋扈的逼迫她投降。
其實若說最后悔的,讓聞銘夜不能寐,蝕心刻骨的,就是現在他兩只手包裹住的這個女人。
父親的出軌和母親的死,終歸是他們自己走的路,自己做的選擇。
年幼的聞銘只是那無辜的承受方。
可懷中身下的女人,是他實實在在拋棄過的。
在她猶如雷擊,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候聞銘痛恨自己,愛來愛去,愛上一個產生于道德之外的私生女。
可他用了七年,都沒想出來姜昭昭錯在哪兒。
負心的爸,糊涂的媽,沒人征得她的同意就把她生了出來。
一個可憐蟲,倒霉蛋兒,在別墅里住了十八年。
聞銘都想不通她們母女就那樣,只拎了兩個小皮箱就離開了。
難怪昭昭鮮少用奢侈品牌,難怪她們連住家保姆都沒有,難怪她們的泳池常年干涸從不維護。
姜雙其實是知道的,她們所享受的這些,能被人家隨時隨地討回去。
姜雙二十多年的年月,沒有資格談什么青春,算是活該。
可是姜昭昭剛剛滿十八歲,就是這么不湊巧。她滿了十八歲,那位高叔再也不用花一分錢了。
七年來,她只有靠她自己。
聞銘愛憐的吻她,和她香津癡纏,輕輕的吸,緩緩的食。
再往下,姜昭昭開始嗚咽。
手指抓住了床單,腳趾開始蜷曲。
她的眼睛半睜半迷離,望著天花板。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紗射進來,是橙色的。
“抖什么?”
他撐起身體浮上來,目光描畫她動了情的眉眼。
“好多。”
羞赧鋪天蓋地襲來,她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硬的跟什么似的。
姜昭昭呢喃不明:“你怎么……不……”
幻影紗,被秋日涼風吹得飄渺。
他說:“我好喜歡!
柔軟的布料,描畫風的形狀,有輕輕的旌旗搖曳似的聲響。
進。她的話吞在喉中。
早就想要她,但她前幾天在來例假,塑封的計生用品,他沒準備。
今天,她纏人的緊。
纏的他心都化了。
難過美人關,原來是這么個難過法。
她鼻尖浮著香汗,在他懷里睡著的時候,聞銘慢慢起來喝水。
他站在陽臺上,這兒隱約能看見通往‘檀府1號’的綠蔭小路。
他想起昨晚。
聞部長的派頭不是吹的,聞銘現在也拿不定猜測,是周淑蘭昨天回去多了嘴還是薛家小叔打的電話。
盡管他從開始就知道,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談戀愛,早晚會傳到聞部長耳朵里去。
但是那樣的來勢洶洶,就坐著他平時出公務的防彈車,還帶了一輛警衛(wèi)車,從平都沖過來,是聞銘所沒有想到的。
他這個父親,在后院起火一團糟的情況下,能走到這個位置,從來不是沉不住氣的城府。
所以聞銘從接到電話,到被聞部長的秘書請上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得及發(fā)了幾個字給她。
結果聞部長的頭一句話是:“你不愿意我再要孩子,我依你。但你婚姻大事,不能胡來!
那么大的人物,竟然拿當年聞銘為母親‘報仇’的事,做交換。
聞銘有無數說詞能夠搪塞,比如只是玩玩,比如逢場作戲。
總之,他能從長計議,像當年解決試圖取代他母親位置的那女人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水到渠成。
但聽了那混賬話,聞銘極逆反的頂了一句:“聞部長,我要是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