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太上皇的龍威
相國最疼愛的幺女……唐燕臻,在國子監(jiān)深受他的三個小兒子喜愛,祁勛是知道的,因為他只要見到三個小兒子,他們都會興高采烈的與他說到唐燕臻。
且告訴他,唐燕臻相貌漂亮,性格活潑,是國子監(jiān)最可愛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祁軒兒怎么忍心欺負(fù)?
祁勛龍顏深沉,眸低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都怪蘇輕月,教壞了祁軒兒,才會讓祁軒兒變成這種令人討厭的性格,他記得以前的祁軒兒不會說話,也不可能做出欺負(fù)別人的舉動。
自從祁軒兒跟了蘇輕月,就學(xué)會了一身的惡習(xí),連一個小女孩柔弱漂亮的小女孩,都欺負(fù)的下手,簡直有辱皇族的顏面。
祁勛雖然在心里責(zé)怪蘇輕月,但對祁軒兒,也有了不好的影響。
畢竟,兒子是兒子,在這個皇宮,他身邊長到八九歲的,然而祁軒兒跟他隔了一代,又是在宸王府長到八歲,祁勛跟祁軒兒是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的。
所以,他本能的偏向自己的兒子。
唐燕臻是他三個兒子喜歡的。
祁勛愛屋及烏,自然向著唐燕臻。
何況,這件事本就是蘇輕月和祁軒兒的錯,兒子欺負(fù)小女孩,蘇輕月不覺得羞恥,不去教訓(xùn)祁軒兒,反而像個潑婦一樣,把相國夫人打的遍體鱗傷。
她就是存心要教壞祁軒兒。
“這個潑婦,她怎么敢打相國夫人?”祁勛龍顏大怒,手指攥緊,要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他真想下一道圣旨,把蘇輕月關(guān)入陰暗潮濕的牢房,狠狠的給她一些苦頭吃吃。
想到太上皇,祁勛心生忌憚。
這個蘇輕月,即便再不是個東西,他都不能將其怎么樣。
太上皇承蘇輕月救命的恩情,他要真的把蘇輕月怎么樣,恐怕太上皇會責(zé)怪與他。
“以老臣之見,蘇輕月就是仗著醫(yī)治過太上皇那點(diǎn)功勞,她才會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她敢把老臣的夫人毆打的遍體鱗傷,她敢縱容祁軒兒欺負(fù)老臣的幺女,她甚至敢縱容祁軒兒毆打三位小皇子,包括逼迫三位小皇子發(fā)毒誓……”
“什么?你說什么?祁軒兒毆打朕的三個兒子?”祁勛震驚。
“是的,老臣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把祭酒叫過來,一問便知!毕鄧鴪远ǖ恼f道。祁軒兒毆打三位小皇子的事情,不是琴瀅告訴他的,是相府的丫鬟告訴他的。
那丫鬟跟隨琴瀅好幾年,忠心耿耿,今日琴瀅去國子監(jiān),丫鬟也去了。
所以,相國深信不疑。
“朕相信你。”祁勛胸腔滔滔怒火:“祁軒兒一介世子,論輩分和身份,都遠(yuǎn)不及三位皇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毆打朕的兒子?”
“定是蘇輕月縱容,導(dǎo)致祁軒兒性格霸道、惡毒,完全不把皇子們放在眼里,正如蘇輕月倚仗太上皇,也沒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她縱容兒子這么做,就是在挑釁皇上的龍威!
相國老臉,滿是憎惡之色。
看到祁勛龍顏鐵青,相國繼續(xù)說道:“皇上,蘇輕月還用淫威,逼迫祭酒把小女臻兒趕出了國子監(jiān),小女也慘遭蘇輕月的毒手,請皇上嚴(yán)懲蘇輕月,還小女臻兒一個公道!逼顒诇喩磲尫懦鰪毓堑暮猓钱(dāng)今圣上,龍威不允許任何人的挑釁,蘇輕月就算是救治太上皇和他有功勞,也不能持功挑釁他的龍威。
所以,即使相國不求他嚴(yán)懲蘇輕月,還唐燕臻和相國夫人一個公道,祁勛還是會下圣旨,處置蘇輕月。
祁勛龍顏大怒,這次就算是得罪太上皇,也必須處置了蘇輕月這個蠢貨:“相國,你先起來,朕必然會還你的夫人和孩子一個公道。”
相國欣喜不已:“老臣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已經(jīng)做了決定,祁勛收獲相國的恩情,一舉兩得,他冷冷的張開嘴巴,欲要下圣旨。
一道霸氣的聲音傳來。
“你這蠢貨活到百歲,只怕朕的江山就給你敗光了!”太上皇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英姿颯爽的大步走了進(jìn)來,黑眸如炬,冷視著祁勛,嘲諷的說道。
祁勛還活萬歲?他能活到千歲,就是個在外面要飯的乞丐。
祁勛聞言,憤怒不已,看到來人是太上皇,他立刻變臉,顫巍巍的跪了下來:“父皇,您……怎么來了?”
相國臉上的欣喜蕩然無存,臉色很是糾結(jié),太上皇偏袒蘇輕月,甚至為了蘇輕月,不惜與太后鬧翻,這是朝中大臣幾乎都知道的事情。
“你蠢的要動朕的輕月,朕能不來?”太上皇走至祁勛的身邊,抬腳把他踹了下去,一揮雙臂,霸氣的坐在龍椅上,雙手放置在龍椅扶手兩側(cè),君王的姿態(tài),完全釋放。
祁勛一個踉蹌,狗吃屎般摔在地上,他不敢怒,不敢呼痛,爬起來繼續(xù)跪在太上皇的面前。
太上皇掃了一眼相國,冷聲說道:“唐永才,朕看你是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才會輕信妾室,冤枉朕的輕月,朕給你一個機(jī)會,你是自己辭官,滾回鄉(xiāng)下種田?還是朕收回你的官職,派人把你趕到鄉(xiāng)下種田?”
相國懵了,無法置信的看著太上皇,心中悲憤不已。
明明是蘇輕月和祁軒兒的錯,太上皇卻如此袒護(hù),居然威脅他,叫他辭官,滾回鄉(xiāng)下?
他堂堂的相國,為皇室做牛做馬,如今年紀(jì)大了,要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嗎?
祁勛愣了一下,扭過腦袋,問道:“相國,你不是說蘇輕月毆打你的夫人?怎么會變成妾室?”
相國眼眸中閃著老淚:“琴瀅是老臣心頭摯愛,她在老臣心中的位置,就是相國夫人!
太上皇譏諷道:“小妾就是小妾,怎能與原配平起平坐?唐永才,你沒有把東熙國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竟然寵妾滅妻,你是在挑釁龍威?”相國驚駭:“太上皇,老臣沒有!
祁勛臉色泛青,該死的唐永才,害他誤以為是相國夫人被蘇輕月毆打的遍體鱗傷,原來只是個妾室。
妾室的身份低微,無法與原配平起平坐。
就連他身為皇上,再喜愛一個妃子,都不敢說出某個妃子與皇后平起平坐的混賬話來。
相國當(dāng)真是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
祁勛快要?dú)馑懒,相國這老混球,害的他被太上皇罵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