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他們是在對暗號?
塔陽當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的,那懷疑都要從眼神里漫出來了。
姚琿可不管這些,自顧自的在那里說著亂七八糟的故事。
他是一個文人,書生,現(xiàn)場編故事的能力那是與生俱來,天生的優(yōu)勢。
甭管塔陽看姚琿的眼神從懷疑到質(zhì)疑,再到看白癡的那種,姚琿依舊在那里侃侃而談。
最后還是塔陽實在聽不下去了:“姚大人,我怎么有種感覺,不過這幾天沒見,你的嘴皮子好像更溜了!
“是嗎?不覺得呀,”姚琿認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認真的問道:“你這是在諷刺我吧?”“沒有,怎么會?”
“反正我感覺,你這話里好像沒好話,算了,不重要了,我們要到了!币Μq指向前方。
就這么一會的胡說八道,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關(guān)卡的出口處。
只要塔陽不阻攔,他們就算順利通過了。
“是啊,過的挺快,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直接到了,那么……”
塔陽笑呵呵的拖長了尾音,突然低下頭,笑容一收,眼睛一抬,毫無預(yù)兆的抬起雙手,掐向顧颯和臧晨的咽喉。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本能,他的心中總對這兩個人有一種特殊的懷疑。
但是那種特殊的感覺是什么,他一時半會的又說不上來。
既然說不上來,那就干脆出手試一試吧。不為別的,也算是敲山震虎。
顧颯同時一點,身形迅速后退,避開了塔陽的手。
臧晨則是迅速反手鉗制住塔陽的一只手,騰空打向塔陽的臉。
顧颯選擇了后退。
臧晨這選擇了攻擊,而且是霸蠻的那一種。
一拳下去,塔陽沒有心思再去管顧颯,全身心的迎是哪個臧晨的拳頭。
“嘭”
硬生生的解下一拳。
同時,臧晨也松開了抓住他的手。
借著這個力道,塔陽迅速后退,腳后跟一錯,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
“將軍!
周圍的士兵一看這個情況,立即圍上來一個個刀劍出鞘。
姚琿看情況不對,麻溜的躲到了顧颯身后。
顧颯也是反應(yīng)及時,拽著他躲到了臧晨身后。
反正有什么事情,這家伙先擔著。
“住手,都給我住手,誰讓你們上來的?都下去!彼柛呗晠柡稹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臧晨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姚大人,好運氣呀!”
姚琿:“……哈?”
塔陽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在那里值不值得冷笑:“我竟然不知道,咱們左端山既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高手,而這樣的高手竟然能為你效力!”
姚琿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打著哈哈敷衍道:“他是個野路子,就有幾分蠻力氣,不值得什么,要是真的打起來,肯定不是將軍你的對手!薄耙怯袡C會的話,我倒是想領(lǐng)教切磋一下……”
塔陽的話還沒說完,那些士兵的刀劍又提了起來。
“嘩啦啦”的,動靜不小。
顧颯和臧晨立即看一下他們,塔陽則是很不耐煩的閉上眼睛。
“我的話沒有聽到嗎?我讓你們滾下去,都給我滾下去,滾!”
士兵們面面相覷,這才正式收了刀劍,退了下去。
塔陽揮揮手,示意他們將關(guān)卡打開:“我看你們今天也是來去匆匆,忙的很,改日吧,改日有機會的話,咱們切磋一下。”
他的目光特意落在臧晨身上:“還被領(lǐng)教……兄弟怎么稱呼?”
“臧晨!”“臧晨?”塔陽眼神再次變化了些。
果然是個陌生的名字。
“不知道兄弟來自哪里?剛才那一套拳腳硬的很……”
“將軍何必問的這么細呢?若是有機會的話,咱們切磋的時候,我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將軍,只是眼下事情比較緊急,我們家大人還有事,就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改日閑暇下來,我自然奉陪!
臧晨都這樣說了,塔陽也不好再強留,再一次拱手抱拳,目送他們?nèi)穗x開。
“將軍,就這樣放那么走了?”有人在一邊不甘心的小聲嘀咕著。
塔陽沒有說話,但是背在身后的手放開又握起。
臧晨的那一拳,他不知道對方用了幾成力,但是為了接那一下,他用了五成力?删退闼昧宋宄闪,還是敗的一敗涂地。
這萬一對方是實打?qū)嵉挠昧α,那還好,再打下去他還能有幾分勝算!
可對方若只也也用了五成力,那他可就必輸無疑了。
況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和老侯爺?shù)娜藦氐佐[崩。
君不予死了也就死了,那么一切都不要緊。
可萬一那老東西再醒過來呢?
那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所以他現(xiàn)在還不能把事情做絕,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因此也就沒有再為難他們?nèi)齻人。
……
“快走,快走!”姚琿一旦擺脫了后面士兵的實現(xiàn),立即爬上了馬背:“要是那家伙回過味來,再來追咱們,可就來不及了。”
“他不敢,”顧颯卻與臧晨對視一眼,笑道:“放心,他不敢的!
“你們怎么知道他不敢?”
“因為他沒有把握可以贏我呀!”臧晨很是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那家伙接了我一拳之后,就沒有再出手,知道為什么嗎?”
姚琿茫然的搖搖頭。
臧晨笑了:“那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再出第二拳的時候,能一拳打到我……”
“你怎么知道?”
“如果塔陽能贏的話,現(xiàn)在肯定是扣下我們了,怎么會不再盤查的就這樣放我們走呢?”臧晨越發(fā)的得意了:“我還以為他是多硬的骨頭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你可別大意了,你知道他用了多少力嗎?萬一他不是懼怕你的拳頭,而是害怕老侯爺呢?”顧颯淡淡的潑了一盆涼水過來:“你要搞清楚,老侯爺只是昏迷不醒,并不是死了,只要他還活著,那就有醒來的可能,那他塔陽就不敢太胡作非為!
“……顧姑娘,你可真掃興,”臧晨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我這一路上好不容易遇到點高興的事,都沒高興上兩句話呢,就被你給說沒了!
“我是實話實說……”
“我謝謝你了,”臧晨體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家伙投鼠忌器,在老侯爺沒有醒來之前,他還得收斂這些,不敢放肆。”
他不管原因如何,結(jié)果都是他贏了嘛。
“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太掃興了,可我是怕你沒有想到這么多嘛?”
“不接受你的道歉,拒絕,”臧晨雙腿一夾馬腹,將所有的不高興都放在了馬鞭上,用力的抽了抽馬屁股。
馬兒吃痛,一聲嘶鳴,撒開蹄子的往前竄了出去,沒多久就上了前面的高坡。
姚琿說,過了那個高坡就能看到主城了。
顧颯也驅(qū)趕著馬兒,飛快的跟了上去。
果然,站上高坡的剎那,一座巍峨的城池落入眼底。
這是一座標準的防御城池,圍墻都是用巨大的條石砌成的,縫隙間澆灌了米漿稻殼,粘合的非常結(jié)實。
縱馬而行,也得大半天的時間才能繞城一周。
站在城墻下,二十多米高的墻體仿佛一道天塹,連上面的風水都呼嘯起來。
不等他們靠近,守城的士兵就搭弓引箭,“咻”的一聲試出了手中的劍!扳忊忊彙
清脆的鈴聲順著羽箭落在地上,就在他們的前方十多步的地方。
羽箭的尾巴上系著一個小鈴鐺,也是它發(fā)聲的原因。
姚琿立即勒緊韁繩,高聲喝道:“是我,我是姚琿,我回來了……”
“姚大人?”城墻上的士兵此時也認出了他,立即沖著身后喊道:“是姚大人回來了,開城門!”
厚重的城門“吱呀呀”的打開,一隊士兵緊跟著沖出來,為首的男人手中拎著一桿長槍,縱馬而來。
姚琿介紹道:“那個拎著槍的是宋昌東,是軍中的一名副將,雖然只有二十歲,可是一桿槍耍的出神入化,他后面跟著的三個人都是他的護衛(wèi),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們走后便是他守著城門,除了我們幾個人,任何人都不放進去!
“姚大人,請稍等一下,有件事我想請問姚大人,”宋昌東并沒有馬上迎他們進門,而是提槍橫在馬上,虎視眈眈:“你臨走時答應(yīng)過我,要給我?guī)У男《Y物可是帶來了?”
顧颯和臧晨立即看向姚琿。
這時候問這樣的問題,好像有點場合不對吧?
莫非是在對什么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