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那份大禮,送王爺
趙子佑:“……”
蠢貨!
君夙折這是在挑撥離間,煽風(fēng)點(diǎn)火!
這么拙劣的計(jì)倆你都看不出來,還想要登帝王之尊。
憑你,也配?
奈何,心中的不屑吐槽千萬遍,臉上一點(diǎn)都不能露出來。
“君夙折,你這是折煞本王了,有端王在此,哪輪到的我小小的賢王受禮?”他不動聲色的將矛頭又丟給了君夙折。
同時(shí),也瞥了眼端王,十分謙卑有禮的頷首致意。
他這是將姿態(tài)放低,特意告知端王,自己對他的尊敬。
至于君夙折沒有尊卑,那是他的事情,和自己無關(guān)。
孰知。
君夙折呵呵一笑:“既然賢王殿下都這么說了,那,臣就在此一禮,端王殿下,有禮了!
他雙手合于心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端王行了個大禮。
端王的嘴角都要?dú)馔崃耍骸安槐亓,你有還生鈴在手,本王受不起你這個大禮,還是把你的大禮給賢王吧!”
什么玩意!
賢王讓你行禮你就行禮?
賢王不說,你就越過本王給他行禮?你還不如不行呢!
你們倆這是一唱一和,硬生生的把本王這點(diǎn)臉面按在地上摩擦是吧!
他氣哼哼的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就走。
趙子佑連忙去追:“三哥……”
但是端王根本不理會他,袖子一甩,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甩手走了。
“三哥,你這個……”趙子佑很是為難的捂著心口,委屈的很:“你真是誤會我了,那不是我的意思,我……”
除了十一皇子的那一派,其他皇子們紛紛走向端王,都在低聲安慰著他。
但是越安慰端王好像越生氣,看向趙子佑的眼神更不爽了。
“殿下,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君夙折低著頭,慢悠悠的踱步到趙子佑身邊。趙子佑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但是聲音冰冷:“你說呢?”
“這也不能怨我,誰讓王爺你陰招在前,先害我的呢?”
“這話從何說起?”趙子佑心中一驚,表面還是鎮(zhèn)定的很:“我什么時(shí)候害過你?”
“難道私下找我家娘子,威脅逼問藏寶圖的人,不是殿下嗎?”
“說到這個,”趙子佑緩緩轉(zhuǎn)頭,避開眾人的眼神冷的嚇人:“我還真的想問問,難道藏寶圖不是你們夫妻倆的小陰謀嗎?”
“王爺此言何意?”
“君夙折,咱們就別繞關(guān)子了,顧颯敷衍本王,暗中將藏寶圖上呈的事,咱們還沒細(xì)算呢!”
“王爺打算怎么算?”君夙折淡冷的情抬眼尾,不屑的輕狂彌漫眉梢:“怎么算,才能消王爺心頭的這口怨氣?”
“消氣?”趙子佑在笑,但是殺意破出:“殺了你,本王就能消氣了!”
“呵呵,王爺?shù)臍庑哉娲,”君夙折收回視線,傲冷的凝視著宮墻:“不過,消氣這件事,王爺還是等陛下召見之后,再和我說吧!”
“……你什么意思?”
“或許,等一會王爺就不舍得我死了呢!”
“……”
宮門終于打開。
為首出現(xiàn)的,果然是七尺堂的暗衛(wèi)。
他們穿著清一色的黑衣,蒙著臉,刀劍出鞘,殺氣騰騰的位列兩側(cè)。
“諸位殿下,大人們,陛下有旨,勛宮見駕!”
眾人皆是一驚。“勛宮?”
勛宮是皇上登基后處理朝政的殿宇。
但是自從他生病后,就在朝如殿見官,批奏折,處理政務(w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勛宮召見朝臣了。
今天,皇上怎么會選擇勛宮見駕?
端王率先在眾人之前,快步跑進(jìn)皇城。
趙子佑故意放緩腳步,與君夙折并肩而行:“君夙折,這是怎么回事?”
“我說過了,殿下等一會就會知道,何必急在這一時(shí)!
“你昨天闖宮,把什么給皇上了?”
“一份大禮!”
“難得啊,”趙子佑陰沉沉的一笑:“皇上都那樣虐你了,你竟然還給他送一份大禮!你是不是被虐狂,不虐你難受!”君夙折轉(zhuǎn)首看著他,許久,一笑:“王爺誤會!”
“是嗎?”
“那份大禮,是我送給王爺?shù)!?br>
“……”
——
勛宮的窗戶一扇扇的打開,微風(fēng)吹過窗欞,吹飛了案桌上的紙張,吹的滿殿堂都是。
端王等人進(jìn)來之后,看到滿地宣紙都愣住了。
“皇上呢?”
“父皇?”
“……”
皇上并不在殿內(nèi)。
殿內(nèi)只有紙張吹動的聲音,有點(diǎn)詭異。突然,后堂起居室的門口走出一個身影。
看到那個身影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趙子佑,臉上的變化那叫一個精彩。
“不可能……”
他近乎失態(tài)的一聲低呼。
“殿下,慎言!”君夙折側(cè)身一句低聲提醒。
趙子佑打了個寒蟬,瞬間清醒,連忙收回視線,率先撩衣跪下。
“兒臣給父皇請安!”
“嗯!”皇上緩身而立,聲音淡淡的,卻透著威嚴(yán):“你們呢?怎么見到朕都愣住了,是朕病的太久,你們都不記得君臣之禮了嗎?”
這么一說,端王等人才伏身跪下。
“叩見陛下!”
“兒臣見過父王!”“皇上萬歲!”
“……”
各人請各人的安,那叫一個凌亂。
皇上冷冷一笑:“看來朕真是病的太久了,讓你們朝見都這么亂糟糟的了……都起來吧!”
“父皇,您,您看上去……”端王看著皇上,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現(xiàn)在的皇上,那還有之前那種吹燈拔蠟,馬上要掛的殘破模樣?
如今的他,身形高大,氣色紅潤,雙眼有神,精神抖擻,就連頭發(fā)也從之前的灰白色變成了青黑色,只是偶爾露出來的白發(fā)告知眾人他的過去慘狀。
“本王前些日子病了,病體倦怠,所以精氣不足,才讓你們看到病容,如今朕好了,御醫(yī)們也都給朕診了脈,說朕雖然沒有完全康復(fù),但已經(jīng)恢復(fù)為之前的七八成了!被噬显诎笌浊白拢S手翻了幾本奏章。
“老三!”
“父皇!”端王打了個寒顫,連忙跪下。
“朕病了的這些日子,雖然簡直帶病批折,可多數(shù)的折子都是你批閱的,今日朕康復(fù)后,翻閱了幾本你批閱的奏章……”
他戛然收住話音,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著端王。
端王這一刻后脊背發(fā)冷,冷汗莫名的順著衣服暈開,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發(fā)抖。
“嗯,還不錯,”皇上合上奏折,大喘氣的給出了評語:“有長兄風(fēng)范,可替朕分憂,這些日子的奏章,就暫且還由你代朕批閱吧!
“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定然不負(fù)眾望!
“嗯,”皇上隨意的揮了揮手,讓端王退下,又掀開一本奏章:“十一,你過來……”“……”
皇上不急不慢,慢條斯理的將一眾皇子都點(diǎn)評了一番。
有褒有貶,問題不大。
但是輪到趙子佑時(shí),他卻像是為難似得,倒吸一口氣:“聽說朕病重的這些日子,所服用的藥草,都是你親自經(jīng)手打理的?”
趙子佑心思急轉(zhuǎn),畢恭畢敬的回答:“父皇之事,兒臣不敢怠慢,一切事宜都是兒臣和徐御醫(yī)親手調(diào)配……”
“哦,徐御醫(yī),對,朕倒是差點(diǎn)把他忘了。”皇上突然輕輕的一拍案幾,沖著暗衛(wèi)丟了個眼色。
暗衛(wèi)會意,走到起居室那邊拎來一個箱子。
箱子還沒打開,大家就聞到了血腥味,目光都死死盯著從箱縫里滴落的鮮血。
鮮血一滴滴的滴在大殿上。暗衛(wèi)將箱子放到趙子佑面前,打開。
“父皇,這是……”趙子佑噗通跪下,頭重重叩在地上。
箱子里的,正是徐御醫(yī)的人頭。
——皇上為什么要把徐御醫(yī)的人頭給他看?
——難道說,他和徐御醫(yī)勾搭的事情,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
皇上端坐在高位上,看著趙子佑沒有說話。
許久,淡淡一笑:“子佑,你這是做什么?雖然是你負(fù)責(zé)招募御醫(yī)為朕療傷,可徐御醫(yī)給朕下毒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你何錯之有?起來說話!”
趙子佑的心中不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看來,徐御醫(yī)到死也沒供出他。
“父皇,兒臣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此事和徐御醫(yī)有關(guān)系,那就是兒臣失職,還請父皇責(zé)罰。”
“既然你都說了不知道,那如何責(zé)罰?起來吧!”
“父皇……”
趙子佑還要裝模作樣的再來兩句,皇上已經(jīng)轉(zhuǎn)了話題。
“呦,夙折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