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殺,一個不留
院子里。
七尺堂的人完全不在意蠻瑟等人的眼神,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錦絡(luò)桑婭等侍女身上游走。
尤其是桑婭。
她是異域的人,一張臉充滿著異域的野性美。
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除了猥瑣就是下流。
蠻瑟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揍人,
“喝茶!卞\絡(luò)的茶盞重重落在石桌上。
茶水四濺,濺到了一人的手背上。
“賤人!蹦侨颂志褪且话驼,狠狠抽在錦絡(luò)的臉上。錦絡(luò)沒站穩(wěn),連人帶茶點都撞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立即將她抱在懷里,迅速摸了一下細(xì)腰。
“誒呦,這小腰真細(xì)……”
“哈哈!”七尺堂的人放聲哄笑。
蠻瑟臉上的肌肉狠狠跳了跳,再也控制不住的沖出來:“畜生,放手!”
錦絡(luò)趁機掙開,迅速閃到一邊,極是抓住蠻瑟的手,低低搖了搖頭:“別沖動!”
蠻瑟忍無可忍:“可他……”
錦絡(luò)再次搖搖頭,將他推回去:“桑婭,去沏新茶!
蠻瑟咬著后槽牙往后退,揩油的男人卻不干了,猛地站起身:“狗奴才,你罵誰呢?”
蠻瑟要回懟,但是看到錦絡(luò)的眼神后,隱忍的閉了嘴。但是這個舉動讓七尺堂的人更有恃無恐了。
“哈哈,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就養(yǎng)什么樣的奴才!
“可不是,小侯爺是個廢物,手底下的奴才更舒適一個比一個廢物!”
“你現(xiàn)在過來,跪下,磕頭認(rèn)錯,老子或許能饒過你!”
“……”
方太吉等人走到蠻瑟身后。
雖然他們什么都沒說,但是刀子一般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只要這些家伙敢在花藥居找事,那他們就什么都敢做。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要打起來的時候。
“砰!”
屋門被人踢開,一個人頭咕嚕嚕的滾出來,滾到院子里。
所有人的呼吸都滯了下,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看著萬重陽的頭。
下一秒,顧颯提劍出現(xiàn)在門口。
“殺,一個不留!”
這一刻,蠻瑟等人隱忍的怒火達到了巔峰。
距離的最近的錦絡(luò)最先出手,一托盤砸在猥瑣男的脖子上。
咬牙切齒,用盡所有力氣。
“咔嚓!”
木托盤被砸了個稀巴爛。
但是猥瑣男的脖子也以怪異的姿勢扭曲著,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吼叫著殺到一處……
七尺堂是皇上的暗衛(wèi),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xì)選的精銳。蠻瑟等人雖然也都是好手,但在七尺堂的面前,完全不夠級別。
而且七尺堂在人數(shù)上還占到了優(yōu)勢。
很快,蠻瑟等人漸漸落于下風(fēng),被七尺堂的人壓著打。
顧颯突然沖著一個方向大喊:“還不幫忙!”
“嗖!”
一支羽箭倏然從空中射來,“噗嗤”穿透一名七尺堂暗衛(wèi)的心口,帶著鮮血射進廊下的柱子上。
“好大的力氣!”
看著羽箭上顫抖的尾羽,顧颯沖著遠(yuǎn)處的屋脊上打了個手勢。
“鐘公子,多謝!”
“不客氣!”臧晨緩緩走出來,瀟灑的一揮手。
幾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對著七尺堂的人無差別射殺。
有了他們的加入,戰(zhàn)局立即一邊倒。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所有七尺堂的暗衛(wèi)被誅殺殆盡。
臧晨跳下來:“這么多人死在軍侯府,皇上一定會震怒,你想好應(yīng)對之策了嗎?”
顧颯云淡風(fēng)輕道:“龍顏大怒是早晚的事,再說了,他再怒,也不會殺了小侯爺!
只要藏寶圖還在一天,皇上就會被拿捏一天。
“皇上表面上還得要點臉,不會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況且,人算是死在我們軍侯府不錯,殺人的卻不是我們的人,就更不怕了!
顧颯讓蠻瑟將羽箭都收起來,交給臧晨!岸嘀x鐘公子出手相救!
臧晨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應(yīng)該的,畢竟麻煩是我給你們?nèi)莵淼,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在!
“七尺堂是你們干掉的,我們又沒有交情,你不可能完全的信任我們,肯定會派人盯著,所以呢,我也就讓人盯著你們了,反偵察而已,咱們彼此彼此!鳖欙S回的云淡風(fēng)輕,緩解了臧晨的尷尬。
他環(huán)顧四周:“不管怎么說,你這里真的需要添些自己人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花藥居被襲,殺的那么激烈,可是軍侯府的侍衛(wèi)沒一個露面。
這正是顧颯想要的結(jié)果:“蠻瑟的,報官,開中門,請魏捕頭來這里驗尸。”
“是。”“就說七尺堂在我們軍侯府查案的時候,恰好遇到刺客刺殺,七尺堂的人拼死保護,我們才能安然無恙,只是七尺堂的兄弟們都戰(zhàn)死了……”
顧颯將計就計,添油加醋的編了好幾個版本,讓蠻瑟等人到茶館酒樓戲園子等地方四處散播。
不到半天的功夫,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軍侯府遇襲了。
小侯爺君夙折再一次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只是這一次的話題里,更多的是斥責(zé)軍侯府侍衛(wèi)的不作為,夸大了七尺堂的救人的偉大功勞。
……
魏遼帶著手下在花藥居轉(zhuǎn)了一圈,若有所思的站在廊下,看著被箭射穿的箭洞!靶》蛉苏娴臎]看到一個刺客的臉嗎?”
“魏捕頭開什么玩笑?我要是看到了,還能活?早被殺了滅口吧?”顧颯揉著心口,弱柳扶風(fēng)。
魏遼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沒有證物,沒有目擊者,甚至于一個活口都沒有……這個案子,怕是難破了,小夫人要有心理準(zhǔn)備。”
他搬了把椅子,四仰八叉的坐在軍侯府的大門口,看了一眼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慢悠悠的掏出匕首修指甲。
“來人,把侍衛(wèi)都叫來,本捕頭要問話!
軍侯府的侍衛(wèi)一共三十多人,一個個蔫頭耷腦的站在那里,氣都不敢喘。
“你們家小夫人說,刺客來襲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所以沒有目擊者,本捕頭不信,想要親自問問,刺客來的時候,你們在干嘛?誰和刺客交過手?不要怕,說出實情,本捕頭有賞!薄啊睕]人回答。
侍衛(wèi)們的頭垂的更低了。
“什么意思?你們可都是軍侯府的侍衛(wèi),是保護主子安危的,不會刺客到來的時候,你們真的都不在吧?”
“……”
魏遼突然起身,踢翻了椅子:“一群廢物,我要是你們家小夫人,就把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換掉了!收工!”
院子里,錦絡(luò)若有所思的看著魏遼的背影。
“小夫人,魏捕頭這一波操作,對我們來說是錦上添花啊,有他這些話,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換掉那些侍衛(wèi)而不引人懷疑了!
“是啊,他這人,好像也沒那么壞!”顧颯不動聲色的看向客房那邊:“那個叫行德大師的和尚,是不是還在?”
“在,一直在客房!薄八莻麻煩的,保不齊就知道咱們這場戲的真相!
“那您的意思是?”
顧颯冷眸:“我去會會他,能用的就留著,不能用就殺了,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