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鐵刀會領(lǐng)頭的大漢看著手里只剩下刀柄的砍刀,不由得懵了。
砍刀啊。
雖然不是百煉鋼做的,但也不至于這么脆弱吧。
好像被人用拳頭砸碎了?
不等大漢尋找出手之人,一只神秘的拳頭就閃電般砸在他粗狂的臉上。
噗!
大漢的五官瞬間被這只拳頭砸的扭曲,面骨粉碎,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連慘叫都沒發(fā)出。
“嚯,不愧是《九霄赤雷訣》!”
李夜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魄很強(qiáng),拳頭很硬,可怎么也沒想到連砍刀都能輕松地粉碎。
這廝穿越過來后只殺了兩個異國人,還是一招擊殺。
對于自己的實(shí)力暫時還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認(rèn)知。
現(xiàn)在他則見識到了自己的冰山一角。
鐵刀會里面有淬體者,被李夜撂倒的那個就是,沖上來的圍觀人群里也有淬體者。
人數(shù)更多。
于是乎,接下來鐵刀會一邊倒地?cái)∠玛噥怼?br>
李夜拉著周保的手下,穿梭在混亂的戰(zhàn)場,他沒有故意出手。
但渾身都運(yùn)起了《九霄赤雷訣》的勁力,勁力遍布每一寸肌膚之下,不經(jīng)意的與人碰撞,就會讓對方骨斷筋折。
畢竟他的七千斤巨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長時間,鐵刀會就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哀嚎。
但人們還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把這數(shù)十人圍住,拳打腳踢。
“打打打!
“往死里招呼就對了。”
“劉大勇,你家娘子剛才好像被好幾個鐵刀會的抓了屁股,想必這些家伙平時沒少惦記,你就這么給他們撓癢癢?”
“老孫啊,你剛才可能沒看見,你娘子可能被襲胸了!
沒下場的人在旁邊起哄。
在現(xiàn)場氣氛的烘托之下,場中的大漢們手下、腳下的力道不知不覺就加重了一大截。
不少大漢紅著眼睛,如同對待殺父仇人一般逮著地方的脆弱部位下死手。
有牙齒飛出之后落在地上的聲音,有骨頭碎裂的聲音,有腦袋瓜被開瓢的聲音……
場面一度很血腥。
不長時間,官兵來了。
眾人一哄而散。
鐵刀會的人則躺在原地,跟死狗一樣的抽搐。
他們心中恨死了那個挑事兒的乞丐。
……
此時,李夜已經(jīng)拉著周保的手下出現(xiàn)在一條巷子里面。
這名大漢叫做楚良。
“大當(dāng)家的,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楚良紅著眼睛,也沒考慮李夜有沒有給他們做主的能力就哀求道。
周保出事了。李夜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沉聲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李夜表面在問楚良,心中則默念一聲:“每日一卦!”
嗡!
他心中默想周保這件事情,下一刻精神磁場就發(fā)生了變化,仿佛在與天地萬物、大道天機(jī)相共鳴。
緊接著,腦海就浮現(xiàn)出諸多畫面。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瞬間了然于心。
周保這批貨起初在各大酒樓賣得很順利,各家紛紛出高價(jià)購買,有了這些佐料,各大酒樓因此研究出了新菜品。
一時間這半個月來,麗城各大酒樓百花爭艷,綻放色彩。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直到數(shù)日前周保被某個酒樓的掌柜盯上了。
對方讓人暗中跟蹤周保派出的送貨的伙計(jì),知道了他們的大本營。
“是鴻賓樓的大掌柜陳洪,他讓鐵刀會的人搶了我們剩下的貨跟銀子!
“鐵刀會的會長是鴻賓樓掌柜的小舅子,他們找過來后,見人就打,還要抓周當(dāng)家的!
“周當(dāng)家的機(jī)靈,拉著我逃出去了。我們在外面躲了幾天,可是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就在不久前,周當(dāng)家的被抓走了……”
楚良向李夜哭訴。
當(dāng)日李夜以一道八寶雞菜譜以及數(shù)種從未有人用過的佐料鎮(zhèn)住了鴻賓樓掌柜。
事后鴻賓樓掌柜推出新研制的鹵牛肉與八寶雞,獨(dú)占鰲頭。
可當(dāng)周保把這些佐料賣給其他酒樓后,鴻賓樓的風(fēng)頭就沒那么盛了。
而在得知是周保在販賣這些佐料后,鴻賓樓掌柜的心里自然就不舒服了,于是懷恨在心。
在摸清周保的底兒后,對方便選擇了動手。
“大當(dāng)家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可一定要救周當(dāng)家的啊!
楚良懇求道。
他本是流民,朝不保夕,是周保給了他一份生計(jì),可以吃飽飯。
對楚良來說,周保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你先回去吧!
李夜淡淡地說。
當(dāng)然要救周保。
一,周保是自己的朋友。
二,周保與自己都出自煉尸院,李夜不希望這個消息被鴻賓樓的掌柜知道。
……
一座鐵牢,寒光閃爍,乃是鐵鞭在揮舞,鐵鞭之下響徹凄厲的慘叫聲。
一名瘦小男子已經(jīng)被打得體無完膚。
他正是周保。
“什么淬體高手,什么江湖豪俠!
“敢騙到老子頭上來了!
“說,那個小畜生呢,他在哪?你說不說!
高大肥胖的鴻賓樓掌柜一邊揮舞鐵鞭,一邊惡狠狠地質(zhì)問。
現(xiàn)在的他,哪里還有當(dāng)日彌勒佛般和善的笑容,整個人猙獰的嚇人。
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看穿周保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經(jīng)過淬體的事實(shí)。
于是,陳洪想當(dāng)然地以為那日店里的伙計(jì)應(yīng)該感受錯了,不出意外李夜也是個普通人。
這就是兩個騙吃騙喝的落魄流民、乞丐。
想到那日自己對兩人的恭敬態(tài)度,陳洪就一陣火大。
他一向敬重、結(jié)交、拉攏的事江湖豪俠,這種命如草芥的人也配讓自己禮賢下士?
真是豈有此理。
周保吐出一口血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日的奸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陳洪手里握著的鐵鞭更緊了,嚇人的眼神兒流淌殺機(jī):“好好好,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是嗎?”
“你認(rèn)為在這流民遍地的亂世之中,少了一個人會有人追究什么嗎?”
“你的命并不會比地上的螞蟻高貴多少,既然你這賤民不肯說,老子就只好把你抽成一堆碎肉了。”
說罷,陳洪軀體噼啪爆鳴,宛若有滾滾神力傾瀉而出。
他淬體過。
而且修為不低。
這番氣勢,嚇得周保縮了縮腦袋,但他還是沒有松口的意思。
“等等,姐夫你看!”
“這是一本高深的淬體秘籍!
突然,鐵牢里的另一個男人開口。
他四十歲左右,身材高瘦、健壯、臉上有一條刀疤,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此人便是鐵刀會會長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