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洪的決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之前得知凌軒打了沐松,廢了沐童,他心中雖然惱怒,但終究覺得事有隱情,想再調(diào)查一番再酌情處理。
但聽到凌軒還打了賈崇光和靳恩銘之后,他則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凌軒得罪了賈家、靳家,還主動叫板當(dāng)時在場的諸多中海大少小姐,這無異于與整個中海世家交惡。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猶猶豫豫,不表明立場,那沐家還如何在中海立足?
凌軒的確很有能耐,年紀(jì)輕輕就獨(dú)尊一省,坐擁上百億資產(chǎn),連黔省的兩位高官都對凌軒另眼相待。
但這里是中海,離黔省十萬八千里,凌軒就算在黔省再如何風(fēng)光無限,也不可能獨(dú)自面對中海各大家族。
凌軒闖的禍太大了!
就算沐家可以不計(jì)前嫌,原諒凌軒對沐松和沐童的所作所為,但賈家、靳家、以及各大中海家族,也不會放過凌軒。
在這個時候,果斷拋棄凌軒,跟中海各大家族站在一起,這才是上上之策!
到了沐景洪這個層次,什么感情,親情,已經(jīng)足夠淡薄。
只有權(quán)衡利弊,讓沐家更為繁榮昌盛,這才是他的第一考慮!
在沐景洪的一錘定音之下,沐家等同于是已經(jīng)跟凌軒劃清了界限,甚至有可能出手連同中海各大家族一起鎮(zhèn)壓凌軒。
沐詩詩看著這一幕,只能輕嘆搖頭,卻什么也做不了。
“凌軒啊凌軒,你太魯莽了!”
到手的金龜婿,卻即將被中海各大家族碾碎,她在靳家揚(yáng)眉吐氣的美夢再度破碎,她如何不恨?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而就在這一晚上的時間,整個中海上流圈卻是沸騰了。
“我曹,你說什么?沐家的沐松被人重傷,沐童被廢了四肢?連賈崇光和靳恩銘都被打了?”
“你嗎,是什么猛人來中海了,居然敢這么做?要知道,那可是沐家、賈家,還有靳家。
“嘿,何止呢,打人的那個,臨走之時還放下話來,讓所有想報(bào)仇的人,盡管搬靠山,找關(guān)系,他奉陪到底呢!”
“嘖嘖,這是要一個人挑戰(zhàn)整個中海啊,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誰知道呢,聽說好像是沐家一個外孫女的小男友,可能是哪個鄉(xiāng)旮旯里出來的,不知道沐家、賈家、靳家的厲害吧!”
類似的對話,在中海各大家族之中都在上演著,凌軒在港龍會所打了四位大少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傳遍整個中海,成為無數(shù)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他們都知道,凌軒放下話來,要在沐家年會上解決一切,是以天剛蒙蒙亮,便有無數(shù)人涌現(xiàn)沐家莊園,以參加年會之名,實(shí)則就是為了看一場好戲。
畢竟,中海上流圈已經(jīng)沉寂太久了,很久沒有聽到這么勁爆人心的新聞。
大家都想看一看,那個敢一人挑戰(zhàn)中海的人,究竟長什么模樣,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這么悍不畏死,敢在中海掀起如此滔天風(fēng)浪!
當(dāng)然,看熱鬧歸看熱鬧,但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認(rèn)為凌軒有能耐抗衡中海各大家族。
畢竟,就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中海各大家族的聯(lián)手碾壓之下,也要束手,更何況凌軒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呢?
很快,一個個中海名流,家族領(lǐng)袖,紛紛齊聚沐家,沐家這一次的年會,比起過往數(shù)十年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熱鬧紛呈!
而作為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凌軒一直睡到將近中午,這才堪堪醒來,而外面早已經(jīng)傳來柳雨薇和康靜焦急的敲門聲!
凌軒打開門后,柳雨薇第一個沖上來:“小軒,我媽剛剛打電話來了,她說中海各大家族的成員都已經(jīng)齊聚沐家!”
“她讓你趕快離開,想盡一切辦法離開中海!”
旁邊的康靜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也是露出擔(dān)憂之色。
凌軒聞言,稍稍有些意外,沐詩詩對他一直看不上眼,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卻還悄悄報(bào)信,勸他離開。
隨即,他拍了拍柳雨薇的后背:“雨薇,沒事的,相信我!”
“我說過,要跟你一起面對沐家,又豈能食言?”
“況且,憑中海這些家族,也配讓我凌軒退讓嗎?”
“他們來得正好,我也好讓沐家看看,他們昨晚挑釁我的行為,有多么愚蠢!”
到了這種時候,凌軒的眼中沒有一絲驚惶,有的只是一片淡然。
柳雨薇見此,知道凌軒心意已決,只得暗暗嘆了口氣。
當(dāng)她抬起頭來時,眼中也化為一片堅(jiān)定,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凌軒的手掌,稍稍握緊。
即便沐家是龍?zhí)痘⒀,她也要跟凌軒站在一起?br>
而此時,位于中海黃浦江畔,一座名為“臨江巫峽”的別墅區(qū),最頂點(diǎn)的中央別墅內(nèi),一道身影,正在房間內(nèi)翻找著什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凌軒一腳踢進(jìn)墻壁的靳恩銘!
而這棟別墅,也正是中海無數(shù)別墅之最,被譽(yù)為中海豪宅之巔的“會當(dāng)絕頂”,同時也是中海靳家的祖宅所在。
就在靳恩銘翻找東西的時候,一道倩影款步而來,正經(jīng)過他的房間。
來人紅唇白癡,身材窈窕,面若桃花,柳眉纖纖,是一個不亞于柳雨薇和康靜的絕色美人。
尤其她身上那種軍人的英姿颯爽,更是極為奇特,獨(dú)樹一幟。
當(dāng)看到靳恩銘在找東西時,剛到來的女子,便是疑惑道:“師兄,你在找什么呢?”
“今天是沐家年會,聽說沐家最近還要跟你那個好兄弟賈崇光聯(lián)姻,你不去看看嗎?”
女子今天剛從金陵軍區(qū)趕到中海,并不知道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靳恩銘聽到聲音,卻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只是開口道:“我在翻找爺爺搜集的關(guān)于武道界年輕一輩的資料!”
女子聞言,頓時奇怪道:“哦?”
“龍國武道界年輕一輩,像是蕭如雪、德遠(yuǎn)、官素媛、孫無忌這些人,你應(yīng)該都很清楚,甚至見過面吧?”
“你翻他們的資料做什么?”
靳恩銘隨之沉聲道:“我在找,其中有沒有一個姓凌的人!”
“昨晚在港龍會所,我被一個姓凌的年輕人,一招擊。
“他可能是半步天級,甚至是真正的天級,如此年輕的高手,我們靳家一定有記載!”
聞言,剛來到的女子頓時表情一滯。
“什么?你被人一招所?還是個年輕人?”
要知道,靳恩銘可是地級巔峰,而且還有家傳的“燎原勁”,戰(zhàn)力直追半步天級。
竟然有年輕人,能夠一招敗靳恩銘?這怎么可能?
靳恩銘隨之點(diǎn)頭,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女子聽完,嘴巴再度大戰(zhàn),無比訝然。
竟然有人,以一己之力,要挑戰(zhàn)整個中海?
這也太過夢幻了吧?
就在她驚疑之際,靳恩銘卻是說出了凌軒的名字。
“崇光跟我說了,那個人叫做凌軒,我找了一晚上的資料都沒有找到關(guān)于這個人的信息,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此話一出,原先還是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女子,登時表情一變,幾乎是駭然出聲。
“什么?你說他叫凌軒?”
靳恩銘隨之偏頭,有些奇怪道:“是啊,他好像是沐家一個外孫女的男朋友,剛來中海!”
“怎么?慕怡?你認(rèn)識他?”
靳恩銘全然不知道,此刻絕色女子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凌軒這個名字,對別人來說無比陌生,但對她來說,卻好像是一枚重磅炸彈,直擊內(nèi)心深處!
“凌天命,竟然來中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