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宇清冷,一身白色連衣裙,宛如廣寒仙子般,聲音也如珠落玉盤。
她一雙丹鳳眼輕輕撲閃,目光卻是透著常人不及的凌厲。
旁邊的俊朗青年,眼中愛意更濃,他就是欣賞女子這股力爭上游的沖勁。
只聽他柔聲道:“師妹,我們是流云宗近五十年來最出類拔萃的弟子,以我們兩人的修為,龍國年輕一輩之中已沒有幾人能夠做我們的對手!”
“要說對我們有威脅的,也無非就是古峨眉、古武當、古少林、天師府、全真派這些正統(tǒng)宗派的傳人!”
“但就算是對上他們,我也有把握能夠?qū)儇摱ㄔ谖逦逯當?shù)!”
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傲氣,但可以看出來,他并非是盲目自負,而是有著相當?shù)囊缿{和底氣。
旁邊的白裙女子,隨之點了點頭。
“不錯,以我們兩人的修為,天級之下,已難覓低手!”
“這次無論是跟誰切磋,我流云宗,都將重振聲威!”
她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戰(zhàn)意,雖然人在前往金陵的高鐵上,但心卻已經(jīng)飄到了川省峨眉山,恨不得立刻就跟龍骨武道界那些名聲響亮的天驕俊杰一較高下。
只因為,她和旁邊的俊朗男子,都是流云宗的弟子。
流云宗,是龍國武道界的一個宗派,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在清廷時期,曾盛極一時,是足可以跟古武當、古少林等傳承大派相提并論的存在。
但自從鴉片之戰(zhàn)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流云宗內(nèi)的高手一個接一個逝去,且后繼無人,逐漸從一個人人都如雷貫耳的大派,淪為了一個只能勉強排入二流的小宗門。
這一切,一直持續(xù)到龍國新立之后,方才有所轉(zhuǎn)變,而現(xiàn)如今的流云宗,更是誕生了他們兩位難得一見的習武天才。
流云宗復興的重擔,自然就壓在了他們身上!
他們兩人早已經(jīng)在龍國武道界年輕一輩中打出了名氣,這一次前去金頂大會,就是奉了宗內(nèi)長輩之命,要在金頂大會上大放異彩,為流云宗重拾聲威。
俊朗男子也同樣是躍躍欲試的表情,顯然對自己的身手無比自信。
片刻之后,他再度轉(zhuǎn)向白裙女子:“慧穎師妹,那個姓凌的小子,你打算如何處理?”
此話一出,女子眼中頓時現(xiàn)出一抹冷意,輕哼出聲。
“這還用說?”
“我自進入流云宗的第一天起,就一心求武,全身心投注在流云宗的復興上,對于男女之情,根本沒有考慮過!”
“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在來之前,我還特意調(diào)查過他的資料,此人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绔,三年前更是因為強奸入獄,像是這樣的人,怎么配做我的未婚夫?”
“如果不是因為我爺爺向來最重承諾,讓我過來見他一面,他甚至連跟我通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白裙女子,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前不久剛跟凌軒通完電話的喬慧穎。
只聽她不屑道:“我喬慧穎的未來夫婿,必須是武道界中人,而且要是人中之龍,真正經(jīng)天緯地的大豪杰,就像是凌天命、蕭天策、靳川海等人一樣!”
“憑他一個黔省三線城市的紈绔子弟,想娶我喬慧穎,簡直癡人說夢!”
“這次去金陵,我會當面跟他說清楚,讓他認清和我之間真正的差距,讓他死了這條心!”
聽到喬慧穎的話,俊朗青年心中一動,忽而語氣變得鄭重了幾分。
“慧穎師妹,你放心!”
“最多三年,我一定會成就天級,邁入武尊的行列!”
“不出十年,我定會在龍國武道界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帶流云宗重回一流宗派!”
“凌天命、蕭天策、靳川海等人,就是我的目標,我這輩子一定會站在與他們對等的位置上!”
聽得俊朗男子的豪言壯語,喬慧穎先是一怔,隨即莞爾一笑。
“如果你真的做得到,到時候,我就算是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也欣然嫁你!”
喬慧穎何等冰雪聰明,早就洞悉師兄對自己的感情,是以她也沒有扭捏,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俊朗男子大喜過望,眼中透出無比的期待,對于未來,他充滿了信心,只覺得世間一切都盡在他的手中!
而在兩人談話之間,高鐵和金陵站的距離,越發(fā)近了……
凌軒并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這次來究竟想干什么,他也完全不在意,只是通知韓雪,讓她在海天大酒店訂了一個氣派的包房,準備接待對方。
既然是爺爺老戰(zhàn)友的孫女,他自然要給三分面子,不能虧待。
傍晚六點半,他已經(jīng)提早等在了包廂中,對于他來說,這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早點把這件事處理了,他也好對柳雨薇有個交代。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包廂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而后包廂門被輕輕扣響。
“嗯?”
凌軒略有些奇怪,即便隔著包廂門,他還是能夠察覺到,門外正有三道氣息。
其中一道,是普通人,應該是海天酒店的經(jīng)理或是主管。
而另外兩道氣息,赫然是內(nèi)家武者,而且以內(nèi)勁雄渾程度而論,竟是達到了半步天級的層次。
“請進!”
凌軒應了一聲,他同時有些奇怪,怎么會有兩位半步天級的內(nèi)家武者,找上包廂來?
包廂門,立刻被人打開,酒店的經(jīng)理正站在門外,對著凌軒微微躬身。
“凌先生,您約的貴賓已經(jīng)到了!”
說完,他讓開了道路,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位,里邊請!”
隨著凌軒目光微抬,正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進包廂。
男子容貌俊朗,身材欣長,面帶傲色。
女子一席白裙,姿容絕色,眉宇間顧盼間盡是江南水鄉(xiāng)的溫婉和柔媚。
兩人剛進包廂,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了凌軒身上,而后眼底深處都透出一絲不屑。
片刻后,女子率先開口。
“你是凌軒?”
凌軒點了點頭,隨之站起身來。
“是我,你就是喬慧穎吧?”
“初次見面,坐!”
來人正是流云宗的喬慧穎兩人,而聽得凌軒的話,喬慧穎并未坐下,只是目光灼灼,始終盯著凌軒。
“坐就不必了!”
“這次來金陵,只是遵從我爺爺?shù)囊馑迹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見面,我有幾句話想說,說完我就走!”
凌軒聞言,目光一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