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所有人目光凝聚,只見蔣云陽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凌軒這一巴掌,雖然收了九成九的力道,但還是直接將蔣云陽扇得暈倒過去,失去了意識。
“嘩!”
這一刻,全場齊齊震動。
駭然、驚愕、不信,一道道目光,紛紛朝凌軒匯聚而去。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凌軒居然敢當眾動手?
對于凌軒這種紈绔二世祖的習(xí)性,在場不少人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凌軒之前多在凱城上流圈活動,圈子內(nèi),也知道他是火爆脾性,一言不合就會跟人動手。
但今天這場合,完全不一樣啊!
今天可是凌家自己召開的酒會,凌軒身為半個主人,竟然在酒會上動手打賓客?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可是蔣云陽!
黔南第一人,白三思的親外甥,結(jié)果凌軒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連猶豫都不帶一下!
這已經(jīng)不是狂妄,而是無腦了!
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蔣云陽早已經(jīng)說明自己是白三思的外甥,表明了身份,凌軒卻還是出手掌摑,這已經(jīng)不是打架動手這么簡單,而是將黔南第一人的臉面踩在地上。
這一刻,連凌天南都止不住站起身來,眼中透出驚惶神色。
凌軒說動手就動手,連他這個爺爺都未曾想到。
這可是白三思的親外甥。
白三思如今身份地位,比起數(shù)月前無疑是翻漲了數(shù)倍之多,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正名立威的時候。
凌軒卻選擇在這種敏感時期,動手打了白三思的外甥,白三思若是知道,必定會雷霆震怒,先手拿凌軒開刀,殺雞儆猴,讓黔省所有人知道,得罪了他白三思的下場!
甚至這件事一個不好,還會波及到凌家和庭豐,現(xiàn)在的凌家和庭豐,不比以往,已經(jīng)不起任何一次稍大的沖擊了。
“小軒,怎么會這么沖動?”
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心頭沉重?zé)o比,快步朝著自助區(qū)走去,只想盡快補救這件事。
相比起庭豐和凌家來,他更害怕這唯一的孫子出事!
而旁邊的徐家老爺子徐凱榮,眼中已然露出老謀深算的笑意!
“呵,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夠讓凌軒跟蔣云陽鬧起來,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松!”
“到底是毛嫩的小崽子,還是改不了十七八歲時候那種火爆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下,凌家都不用我們動手,白三思會生撕了凌家!”
他看向凌天南略顯蹣跚的背影,眉宇間越是陰寒。
“凌天南,我們斗了這么多年,今天我倒要看看,凌家如何度過這一劫!”
在他看來,無論是全盛時期的凌家,還是現(xiàn)在日暮西山的凌家,白三思都能夠輕松碾碎!
以白三思今時今日在黔省的影響力,只需要一句話,有的是人愿意為了他,解決凌家!
這邊,楊夕月也是眼皮狂跳,止不住深深看了凌軒一眼。
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凌軒,你這是做什么?”
她拉過凌軒的衣袖,壓低聲音。
“我知道你跟白三思有些關(guān)系,但他是白三思的外甥啊,你怎么能對他動手?”
楊夕月了解凌軒的脾性,從凌軒出獄歸來至今,凌軒對任何人,都未曾有過低頭,但這次,情況明顯跟之前不同!
她皺眉道:“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白三思給你的,仇巖和袁重八對你客氣禮敬,是因為白三思!”
“你能夠住進中央別墅,也是因為白三思!”
“在黔北,你打了第一大佬洪坤的外甥,大概率也是白三思去替你說和擺平的吧?”
“你既然把白三思當成靠山,就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現(xiàn)在打了他的侄子,他會怎么看你?”
楊夕月的語氣中,滿是焦急,她是的的確確在為凌軒擔心。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庭豐,庭豐集團往后只能靠凌軒,而凌軒有白三思這個靠山,方才能夠讓庭豐屹立不倒。
但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情,白三思就算肯放過凌軒,必然也不會繼續(xù)當凌軒的后臺,那往后庭豐怎么辦?凌家怎么辦?
她止不住暗暗嘆息,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都不考慮后果,只憑自己喜好胡來嗎?
打自己最大靠山的外甥,也虧得凌軒做得出來?
楊振雄等人暗暗搖頭,都覺得凌軒這么做,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楊秋燕也是眼眸瞪大,巴不得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吃癟才好!
凌軒此時,卻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他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眼中透出一絲淡漠。
“敢出言威脅我,我只是給他一耳光,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
“若不是看在白三思的面子上,我會當場廢了他!”
凌軒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震動,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宛如看著白癡一般。
這個家伙,失心瘋了不成?
打了白三思白爺?shù)耐馍徽f,還口出狂言,說自己已經(jīng)手下留情,還給了白三思面子。
這是一個生在黔省的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剛剛走出貴賓席的凌天南,聽得此話,登時眼前一黑,一顆心指望下沉。
而在年輕一輩中的徐定江,已經(jīng)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凌軒啊凌軒,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活膩了下地獄!”
“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有些人,也是你碰不得的!”
他心中狂笑,但面上卻是故作陰沉,突然站了出來。
他將昏迷的蔣云陽扶起,眼神直視凌軒。
“凌軒,你太過分了!”
“今天是你凌家主動召開的酒會,你身為主人家,居然對賓客動手!”
“陽少不過是跟你有些口舌之爭,你就把他打暈,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眼神冷冽,轉(zhuǎn)向凌軒,上衣一脫。
“來,你不是很能耐,喜歡動手打人嗎?”
“我陪你玩玩?”
徐定江從小就練習(xí)散打,自由搏擊等格斗術(shù),養(yǎng)成了健壯的體魄,身手足可以吊打七八個普通人。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一身肌肉線條勻稱完美,只是站在那里,便極具壓迫感!
他這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替蔣云陽出頭,這樣既能夠博得蔣云陽的好感,說不定還能讓白三思另眼相待。
至于凌軒,他壓根沒有放在眼里,只將凌軒當成了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三腳貓?
面對徐定江的突然挑釁,凌軒卻連眼角都沒有一掃,自顧自地坐回了座位上。
“跟我打?”
“徐定江,直白點告訴你,就憑你,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