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下,一道道目光,或驚愕、或震撼、或恐懼,盡數(shù)匯聚在閆東山的身上!
此前,白三思和洪坤之間,激戰(zhàn)不止,打得擂臺碎裂,氣勁縱橫,白三思的實力,他們都有目共睹。
他們本以為,白三思和閆東山之間,會有一場激戰(zhàn),但誰能夠想到,這一切居然結(jié)束得如此之快?
一拳,僅僅是一拳!
白三思竟然敗了?
這一刻,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洪坤這樣的黔北第一梟雄,竟會甘心受閆東山驅(qū)使。
這根本不是什么金錢與權(quán)勢的問題,而是絕對的力量!
此人武功達到如此地步,幾如神魔,即便是貴為一方大佬,又拿什么與之抗衡?
“這……”
山頂之上,楊夕月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都是目露悚然之色。
白三思的實力如此之強,竟然被這個藍杉男子一拳擊敗,打出擂臺。
那這藍杉男子,實力該何等可怕?
江銘威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震動。
“這就是地級巔峰嗎?”
他輕輕搖頭,不住輕嘆。
白三思已經(jīng)足夠強了,實打?qū)嵉牡丶壩湔,但面對閆東山,卻是連一拳都招架不住。
這便是地級巔峰的含金量,天級之下無敵,絕對實至名歸!
他不禁想到,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夠達到閆東山的境界?
而此時,擂臺周邊的富豪大佬們,皆是垂頭喪氣,不再言語。
他們本來還期待白三思,能夠成為黔省最后的希望,誰想到,白三思也如此不堪一擊,瞬間落敗,最后一點希望都被磨滅了。
黔北的一眾富豪大佬們,皆是嘆息搖頭。
“難道,這黔省南北,就要盡歸一個外來者手中嗎?”
閆東山此刻一人立于臺上,宛如神魔,目光所過之處,一個個人都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最后,他的目光方法重新鎖定白三思,冷冷一笑。
“白三思,你自以為修成地級初階,就能夠與我為敵嗎?”
“地級武者之間,同樣有強弱,我要殺你,不過反掌之間!”
白三思被仇巖和幾個心腹扶起身來,嘴角掛著血跡,雙臂到現(xiàn)在還一片麻痹,全無知覺。
閆東山一拳,將他震成了重傷,如果不是他借著凌軒傳給他的巧勁,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雙臂斷折。
他面上一片凝重,卻沒有絲毫懼怕。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要這黔南眾人聽命與你,那是癡人說夢!”
“仇巖,動手!”
他一句話落下,一旁的仇巖,頓時會以,當(dāng)即手掌一揮,幾名黑衣大漢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紛紛掏出手槍對著閆東山發(fā)射。
“biu!”
槍聲響起,眾人這才驚覺,白三思這是要動用非常手段了。
只是,片刻之后,一道道金鐵交鳴聲突然響徹擂臺,眾人只見到閆東山身上,濺起幾點火花,而后一顆顆手槍子彈,便是撲簌而落,墜在擂臺之上。
閆東山本人,卻是毫發(fā)無損,只是輕輕拍了拍胸口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盡皆失聲,連帶開槍的那幾名黑衣保鏢,都是呆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
山頂之上,楊夕月和楊秋燕,也是被這一幕徹底震撼,小嘴輕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硬抗手槍子彈,毫發(fā)無損,這只有電視中的超人或是綠巨人才能辦到吧?
那個藍杉人,究竟是人,還是神?
江銘威雙目驟縮,差點驚呼出聲。
“肉身橫練?竟然是肉身橫練?”
他曾聽暗獄特戰(zhàn)隊中的老牌隊員說過,這個世上,有一類人,專門打磨肉身筋骨,將一身肉體練到極致,一旦修成,便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子彈難傷!
這類人,便稱之為橫練大師,擁有萬夫莫開的防御力!
他沒有想到,這個閆東山,不僅是一位地級巔峰的大高手,竟然還是一位肉身橫練的大師!
如此高手,已經(jīng)到了超越他認(rèn)知的地步,他自忖,恐怕就算是他們暗獄特戰(zhàn)隊的總隊長都未必是閆東山的對手!
閆東山負(fù)手立于擂臺之上,他剛才以肉身抗子彈的一幕,徹底將南北眾位富豪大佬們震懾住了。
這便是他要的效果,只有如此,他才能夠收攏人心,納為己用!
白三思也沒想到閆東山居然有如此能耐,目光驚疑不定:“沒想到,你居然練成了橫練肉身,連子彈都絲毫不懼?”
閆東山似笑非笑地看向白三思:“看來你還有些見識!”
“現(xiàn)在,你覺得你還有什么手段?”
白三思一時為之沉默,再不能言語,閆東山的強大,的確是世所罕見!
內(nèi)勁與肉身齊頭并進,相輔相成,天級不出,誰與爭鋒?
就在此時,閆東山再次開口。
“白三思,我知道,你背后還有一個神秘人物,實力比你更強,曾殺了我白門的吳應(yīng)洪!”
“那就是你最大的依仗吧?”
他輕蔑一笑,手掌一攤:“今天我來此,除開要一統(tǒng)黔省南北之外,更是要會他一會!”
“我白門的人,可不是這么好殺的!”
“他既然做了,那就該付出代價,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白門也能殺他!”
“事已至此,還不把他叫出來嗎?”
最后一句話,他是以內(nèi)勁而傳,頓時震得山林呼嘯,無數(shù)飛鳥驚叫沖天!
黔南的一眾富豪大佬們,此刻無比沉默,他們之前還心存希冀,畢竟他們知道,白三思雖敗,但身后還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天命大人”。
但看到閆東山肉身抗子彈的一幕,他們心頭已是一片冰涼。
凌軒的確厲害,他們在座的諸多首富級人物,都親眼見過凌軒的實力。
可是,閆東山此刻的表現(xiàn)太強了,在他們看來,即便是凌軒出手,恐怕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說不定那位“天命大人”見勢不妙,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
一時之間,全場都安靜下來,只覺得今日大局已定,將來黔省南北,都會盡歸閆東山統(tǒng)御!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卻是突然自側(cè)方的竹林響起。
“哦?”
“你在找我?”
這個聲音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在側(cè)方三十米處的竹林,四個年輕人正站在一起,而開口的,則是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
青年二十歲出頭,容貌普通,身高平庸,一身休閑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走出大學(xué)校門的愣頭青。
但,他卻站在最前,淡然自若地于閆東山對視,好像并不知道眼前的藍杉男子,是一位武道驚天的大高手。
“那個青年是誰?”
無數(shù)人都是目露疑惑,不明所以。
畢竟,真正見過凌軒的人,只有黔南的那么幾個首富大佬罷了。
而洪慶海、汪蕊、柯杰三人,則是一臉悚然地看著凌軒,恨不得遠遠退開,不想跟凌軒站在一處。
這個家伙,是瘋了不成?
這也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閆東山一人橫壓黔省南北,連白三思都被他一拳擊敗,凌軒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發(fā)話?
閆東山的目光,此刻也落在了凌軒身上,他發(fā)覺,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不僅是外貌平庸,身上也沒有任何內(nèi)勁的氣息,儼然一副普通人的模樣。
但不知為何,他面對凌軒的目光時,卻感覺到了一種毫無感情的漠然!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只巨龍,面對一只螞蟻時的不屑和無視。
他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凌軒掃了閆東山一眼,而后腳步一邁,緩步朝擂臺走來。
“你剛才不是說,要會一會我,現(xiàn)在還問我是什么人?”
不等閆東山反應(yīng),白三思早已經(jīng)先一步迎了上去。
“天命大人,您終于來了!”
在白三思身后,好幾個黔南有名的首富級人物,也是緊緊跟隨,面上帶著尊崇和諂媚。
黔南的一眾富豪大佬們,此時紛紛反應(yīng)過來,瞳孔驟縮。
“天命大人?那個青年,竟然就是傳聞中白爺?shù)目可,那位神秘的天命大人??br>
一時之間,全場氣氛頓時劇變,一道道目光皆是落在凌軒身上。
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青年,竟然是白三思的靠山?
山頂上的楊夕月等人,此時也看到了凌軒,只是,凌軒的角度是背對著他們,加上距離太遠,他們看不清凌軒的面容。
“姐姐,江大哥,你們看,又來了一個人!”
“怎么好像黔南的好多富豪大佬們都迎上去了,難道說,那個人就是傳聞中的‘天命大人’?”
楊秋燕一臉激動,楊夕月和江銘威,也是目光鎖定凌軒,眼眸閃爍不定。
今天這場擂臺戰(zhàn),簡直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竹林中的洪慶海、汪蕊、柯杰三人,更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這個打傷了小童的囂張家伙,竟是黔南那位傳聞中的“天命大人”?
在白三思等人的簇?fù)硐拢柢幰呀?jīng)來到了擂臺近前,而閆東山的目光,首次變得鄭重。
“你就是白三思的靠山?”
“就是你,殺了吳應(yīng)洪?”
凌軒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然抬眼。
“白門派去黔南的那個廢物,連我一拳都接不住!”
“不知道今天,你能接我?guī)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