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兩天,凌軒都呆在遵市,走遍了遵市的大小玉石商鋪,看中了一批精選玉石,準備等歸蘭山之戰(zhàn)后,打款付錢,再將這批玉石運回凱城。
畢竟,聚靈陣所需要的玉石數(shù)量,太過龐大,能夠早一些湊齊,就能讓父親早一天享受聚靈陣所帶來的好處!
而這天早上,已然是到了三日擂臺戰(zhàn)之期,凌軒隨便整理了一下衣物,便離開了酒店,打車朝歸蘭山而去。
這一戰(zhàn),凌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走個過場,幫白三思壓壓陣罷了。
什么黔北第一人洪坤,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眼里,以他的實力,就算是十個百個洪坤,也能夠輕松掃滅。
他所在意的,是白門,以及白門身后,是否跟那個迫害凌家的幕后黑手有關聯(lián)。
“只是不知道,我殺了吳應洪之后,白門的人,還會不會踏足黔省呢?”
的士之上,他輕聲呢喃著。
而在前方,歸蘭山的全貌,已然越來越近。
歸蘭山,全高六百八十三米,放眼龍國,算不上什么高山,但若是在黔北地界,卻算是數(shù)得上號的高峰之一了。
它位于遵市邊郊,幾乎靠近黔省的邊界線,因為風景宜人,氣候冬暖夏涼,是以很多旅客游人都將這里當成游玩勝地。
幾乎每天的客流量,都有數(shù)千個,這還不算高峰時期。
只是今天的歸蘭山,卻顯得有些不同!
歸蘭山腳下,共有十二個入口,對應十二條山道,都能夠通往歸蘭山頂,但此刻,所有的入口處,都站著一排排烏泱泱的黑衣大漢,一個個面容肅殺,將出口封得嚴嚴實實,周邊甚至拉起了警戒線。
諸多游人到此,甚至還未開口,便是被他們一個眼神嚇退,灰溜溜地走了。
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在出示了身份函之后,方才得以讓道入內(nèi),登上山去。
當凌軒來到山腳下時,就看到諸多被勸退返程的游人,但他目不斜視,自人群中穿過,反方向朝著山路入口走去。
看到他的模樣,不少游人都是暗自幸災樂禍。
“這小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待會被人家三兩句話嚇回來,那才是真的丟人!”
很快,凌軒來到了山路入口,他還未上前,身旁卻是有三道身影,正逐步靠近。
這三人,都是老面孔!
楊夕月、江銘威、楊秋燕!
三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凌軒。
楊秋燕當即頭一偏,哼了一聲,她今天剛剛從凱城趕過來,就是為了跟隨江銘威,一睹這南北第一人之戰(zhàn)。
卻沒想到,才來到歸蘭山腳下,居然會遇到這個煞風景的家伙!
想起當天看到凌軒入住中央別墅的場景,她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只覺得白三思是眼睛瞎了,才會把這么好的別墅讓給凌軒住。
江銘威深深地掃了凌軒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楊夕月率先開口。
“我還以為你回凱城了!”
“沒想到你還在黔北!”
她聲音冷冷淡淡,好似凌軒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凌軒并未在意,只是平靜道:“有點事還沒解決,白三思讓我?guī)退粋忙,所以我過來看看!”
此話一出,江銘威和楊秋燕都是眼神一變,心中冷笑不止。
楊秋燕更是按捺不住,嘲諷出聲:“來看熱鬧就來看熱鬧,說什么白爺找你幫忙,你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種場面,你能幫他什么?”
她知道凌軒跟白三思有些關系,但要說白三思有事情要凌軒幫忙,那就扯淡了!
白三思身為黔南第一人,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凌軒又能起什么作用?
凌軒懶得跟楊秋燕廢話,只當她是空氣,這更是讓楊秋燕氣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楊夕月再度開口。
“雖然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但好歹在集團共事一場,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
“今天是南北齊聚的大場面,諸多黔省南北的大佬梟雄都在場,你最好不要莽撞行事!”
“這次回凱城之后,我就會辭職離開集團,你說過要幫我辦一場歡送儀式,那就該說話算話!”
她這話雖然沒有絲毫溫度,但為的還是提醒凌軒,不要強出頭,免得惹火上身。
今天這一戰(zhàn),是南北第一人的決戰(zhàn),勝負尚未可知,如果白三思勝了,那固然好,凌軒可以高枕無憂,但若是白三思敗了,凌軒的靠山就等同于是轟然倒塌,若是再平白樹敵,這歸蘭山凌軒能不能走下去都不一定。
凌軒對此,只是淡淡點頭。
“放心,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
楊夕月點了點頭,而后再不理凌軒,姐妹兩人加上江銘威,朝著入口處走去。
剛到入口處,幾名黑衣大漢便是迎了上來,將他們攔下。
其中一個身著唐裝,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正背負雙手,冷淡地看著他們。
這個中年人,一看便知道氣度不凡,不是常人,一言一行之間,都透著冰冷肅殺之意,連江銘威這位玄級中階的內(nèi)家武者,都隱隱間感覺到危險。
此人,是個高手!
中年人掃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三位請止步,要上山,請出示身份函!”
聽得此話,三人都是一怔。
“身份函?”
他們倒是不知道,今天上山還需要什么身份函。
但很快,江銘威便反應過來,上前對著中年人抱拳一禮。
“本人省城江家,江銘威,今天特來此見證南北巔峰一戰(zhàn),因為事出倉促,沒有得到身份函,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聽得江銘威自報家門,中年人先是一怔。
“省城江家?”
這個省城大族,他自然聽過,在黔省實力雄厚,乃是排名前五乃至前三的政商家族!
但他只是稍稍頓了一頓,便是搖頭道:“江少,久仰大名了!”
“只是,今天事關重大,白爺和黔北的洪老大吩咐過,只有得到他們發(fā)送身份函的人,才能夠上山!”
“還請江少理解!”
此話一出,江銘威愣住了。
他已經(jīng)自報家門,憑他省城江家嫡長子的身份,竟然還不能入內(nèi)?
他眉頭皺了皺,看向唐裝中年人。
“請問閣下是?”
中年人淡淡吐出三個字:“凱城,袁重八!”
只是這個名字一出,江銘威眼眸頓時一縮,而楊夕月和楊秋燕兩女,更是面色大變。
此人,竟是他們凱城地下大豪,病書生袁重八?
這可是跟凱城仇巖齊名的人物,甚至聽很多人說,仇巖都很忌憚這位袁八爺,幾乎是言聽計從!
他們沒想到,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想在居然在把守山路,可見今天歸蘭山上的場面,何其壯觀。
看到是袁重八攔路,江銘威一時間也是失了主意,他此前太過自信,根本沒有打聽什么身份函的事情,只以為憑自己省城江家大少的身份,就能夠暢通無阻。
誰想到,連山腳下都沒到,就被人攔下來了!
旁邊的楊秋燕,實在不想錯過這種十年難得一見的宏大場面,趕忙看向江銘威。
“江大哥,可以想想辦法嗎?”
江銘威擰了擰眉,正考慮要不要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找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山的一些大佬富豪拉拉關系,放他們進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卻從他們身后響起。
“讓他們進去吧!”
三人回頭看去,只見凌軒,正負手于后,緩步走來。
聽到凌軒的話,楊秋燕就準備嘲諷出聲,現(xiàn)在這種大場面,凌軒自己能不能進去,都是兩說,居然還想要吩咐袁重八,教袁重八做事?
簡直是不自量力!
但還不等她開口,只見剛才那面容冷峻的袁重八,頓時換了一副表情,畢恭畢敬的拱手退開。
“是,凌先生!”
“幾位請上山吧!”
這一瞬,楊夕月三人,目光隨之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