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墨雪被匆忙叫回了家。
電話里姐姐也沒詳細(xì)說事情,但隱約的她也察覺到了些不對勁。
畢竟,姐姐還從沒有這么突然將自己叫回家過。
進(jìn)到書房,墨雪收斂在外的驕縱,小心的踏進(jìn)去。
看到她一向最為懼怕的大伯也在,墨雪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到墨柔身上,小心翼翼的問:“姐,你這么晚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墨柔沒開口,只是招手示意她進(jìn)來。
墨雪騎虎難下,只得進(jìn)去。
墨蘅就這么一個女兒,平時寵得如珠似寶的,這才將她養(yǎng)得這般驕縱。
現(xiàn)在她怎么都不愿意去想她會做出得罪霍家的事。
“你最近做了什么好事?”墨君本就長得嚴(yán)肅,更何況此刻還沉著一張臉。
墨雪被嚇得立刻躲到父親的身后,雙手交握的捏緊,眼神困惑,“大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突然被叫回來,他們什么也沒跟自己說,就直接責(zé)問,這讓墨雪心底有些不舒服。
可奈何這直接責(zé)問的是墨君,墨雪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這幾天凱悅頻繁受到顧寒川的攻擊,聽他說是霍先生授意的!蹦嵩谝慌匀崧暯忉尅
“顧瘋子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在四九城,顧寒川有個外號叫顧瘋子,私底下大家都這么叫他。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為了在四九城站穩(wěn)腳跟跟條狗一樣的跟在霍靳深的后面,大家都是瞧不起他的。
只是,墨家跟顧寒川并沒有任何往來,而她也更沒有啊。
墨雪反駁:“我怎么知道,四九城誰不知道他就是個瘋子,誰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瘋?說不定……”
墨雪的話音戛然而止。
剛才姐姐好像說是授|…霍先生的意……
難道是……
墨雪臉色剎那蒼白,她緊咬著唇,下意識的搖頭否認(rèn),“不可能的!
聞言,墨君眼神陡然一沉,“墨雪!”
低喝一聲,嚇得墨雪顫抖不已。
墨蘅也是臉色難看,可到底是親生的,舍不得。
只得按捺住怒火,耐心追問,“你到底做了什么?”
墨雪害怕,尤其是此刻的大伯不怒自威的模樣。
如果她說出來,還不知道要怎么被責(zé)罵了。
墨雪求救似的看向墨柔。
蠢東西!
她就知道她辦事不可靠。
心底嫌棄,但臉上墨柔倒是表現(xiàn)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爸,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墨柔將墨雪將慕念晚弄到蓉城,并且利用追求者讓其被感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們聽。
“胡鬧!”墨君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利用疫一情,你知道一旦被追查下來,墨家會受多大影響嗎?”
尤其是他現(xiàn)在升遷的關(guān)鍵時期,一旦讓人知道他們墨家人竟然敢利用這次疫一情取人性命,別說升遷,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他也別想呆了。
墨雪還沒家墨君這么生氣過。
嚇得躲在墨蘅的身后不敢出來。
她紅著眼眶,沒什么說服力的辯解,“那個人不會供出來我的,也沒人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更何況,誰知道是不是顧瘋子看霍先生蓉城無暇分身,故意以他的名義跟我們家做對!
“你還狡辯!”墨君怒喝。
墨雪就不敢再說了。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甘心。
這都沒證據(jù)的事,出了問題就往她身上推。
“誰都知道姐姐要接受凱悅,姐姐當(dāng)初跟顧瘋子的前妻搶過一條項鏈,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報復(fù)姐姐。”
那還是藍(lán)家還興盛時候的事。
藍(lán)夭夭還在,在四九城囂張得很,尤其是仗著有顧寒川護(hù)著,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
不知道有多少名媛看不順眼。
一次拍賣會,有位名媛故意跟她做對拍賣她看上的一條項鏈,可到底不如人家財大氣粗,眼見著要被她拍下,那人恰好是她姐的同學(xué),而他們姐妹倆當(dāng)時也在那次拍賣會上,她姐看不過去,仗義為其拍下。
她記得,那時那個藍(lán)夭夭還氣得半死。
就連當(dāng)時陪著她一起去拍賣場的顧瘋子也被甩了臉色。
瘋子最記仇,指不定他就是報那次的仇了。
“胡說八道!”這次訓(xùn)斥她的是墨蘅。
余光瞥見大哥越發(fā)難看的臉色,墨蘅怒斥道:“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霍靳深不介意,霍家也絕對不會允許顧寒川打著霍靳深的名義做任何事情!
“更何況誰不知道當(dāng)初顧寒川對那藍(lán)家小姐的寵都是裝出來的,又怎么會為了那么久遠(yuǎn)且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來跟你姐姐做對。”
“雪兒,快跟你姐姐道歉!
蠢貨!
墨柔冷嗤,可面上依舊裝著一副善解人意大姐姐的姿態(tài),“二叔,你別怪雪兒,她只是一時口直心快罷了!
口直心快,也就是說心底必定是這么想的。
墨蘅聽得眉頭直皺,不僅沒有半點(diǎn)松軟的意思,態(tài)度異常堅決,“還不道歉!”
回來就被罵,分明又沒說錯什么還要道歉。
墨雪忿忿不甘,可礙于父親威嚴(yán)下,只得對墨柔道:“對不起姐,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墨柔微微一笑,端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而盛氣凌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只是心底這么想罷了。
“爸,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解決?”墨柔溫婉出聲。
一間凱悅,其實(shí)墨柔并不是很急,墨家又不止這一間公司。
爺爺讓自己接受,無非是想要鍛煉鍛煉自己。
畢竟,以后家業(yè)是要由她來繼承的。
沒有了,換一間就是了。
只是這事,不能影響到父親的升遷。
“要不,去跟霍先生道歉?”墨雪再聽到說霍靳深知道是她害慕念晚被感染后對凱悅做的事,也有些害怕了。
“愚蠢。”墨君怒斥。
絲毫不顧及這是他的侄女。
墨雪委屈。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讓她怎么辦嗎?
總不能也讓她被感染賠償慕念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