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跟在后面,瞇了瞇眸,“叔叔是什么事?”
墨蘅也沒瞞著她,“你知道最近凱悅頻繁被搶的單子是誰做的嗎?”
“不是顧寒川嗎?那就是個瘋子,前年他就盯著凱悅了,只是一直沒動靜而已!睂Υ耍岬共挥X得有什么。
只是奇怪,之前顧寒川雖有意想要搶占凱悅的份額,但一直被什么拖著沒有行動。
這次突然從海城回來,著手第一件事便是發(fā)展與凱悅業(yè)務相同的領域,并且已經(jīng)數(shù)次搶走了凱悅的客戶了。
本來嘛,商場就是如此。
就這么大個地方,誰都想進來,自然就會有競爭。
然而——墨蘅卻是冷笑一聲,“呵……他,就憑他在四九城的位置也敢。”
語氣里滿是諷刺和不屑。
“如果他敢也不用前年準備的事到現(xiàn)在才動手!
聞言,墨柔唇瓣抿了下,“叔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兩人進了書房,墨蘅道:“剛才我恰好跟顧寒川一個飯局,我就試探了下,你知道我問出些什么嗎?”
墨柔聽得焦急。
這個時候還賣什么關子?
“顧寒川跟凱悅做對,不是他本人的意思。”
不是他的意思。
可分明都是他做的啊!
不是他的意思那是誰的意思?
“他還讓我回來問問,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們墨家在四九城是什么地位,還有什么是我們墨家不能得罪的!
“小柔,顧寒川能在四九城那么快立足是有點手段,可誰不是看在霍靳深的份上多給了幾面薄面!
“而且,在這里我們墨家不能輕易得罪的除了霍家還有誰?”
墨柔心頭一擰,“您的意思是顧寒川這么做是霍靳深授意的?”
墨柔當即搖頭否認,“不可能!毙牡讟O為抗拒這樣的結果。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想我們跟霍家這幾年關系越來越親近,兩家都有聯(lián)姻的打算,霍家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對付我們?”
“所以回來的時候我又讓同桌交好的一位老總幫我旁敲側擊一下!
至于結果……
墨蘅瞇著眼,“顧寒川親口說的,是霍靳深授意讓他不惜一切收購凱悅!
墨柔蹭的一下站起來。
收購凱悅!
他瘋了嗎?
凱悅雖然只是墨家旗下的一間公司,但卻是最盈利的。
并且不久之后,這家公司將由她來掌管。
“他有沒有說為什么?”墨柔問。
墨蘅搖頭。
“這就是我急著要見你爸的原因。誰都知道凱悅我之后將會交給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到霍先生了?”
墨柔搖頭。
不過一秒,她想到什么臉色驀然一白。
墨蘅看她臉色都變了,立刻察覺不對,追問:“小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墨柔緊咬著唇,眼底滿是不甘。
“叔叔,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等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也不等墨蘅阻攔,墨柔快步走出書房。
墨君進來就見到自家弟弟一臉愁容的坐在沙發(fā)上。
身上還沾著水珠,深色家居服,身形挺拔沉穩(wěn),雖然年過半百,但貴在保養(yǎng)得宜,看著不過三四十來歲。
“這是怎么呢?臉色這么不好看?”墨君淡然詢問。
墨蘅掏出煙盒給他遞了根煙,“大哥,你能不能去霍家打聽下,霍靳深為什么要對付凱悅!
墨君點煙的動作一頓,側眸看向墨蘅,“你說霍靳深對付凱悅?”
言語里滿是懷疑。
墨蘅點頭。
“最近顧寒川頻繁搶走了凱悅好幾單大生意,導致凱悅股市不穩(wěn)。昨天開始還高薪挖凱悅人才,現(xiàn)在凱悅已經(jīng)被傳得沸沸揚揚了!
墨家兩門,一從商一從政。
墨君對外從不理會墨蘅商界之事,卻無人知道許多重大決定都是墨君暗中授意。
如若要發(fā)展一個家族,僅有權是不夠的。
而墨君深諳其道。
將自己摘得干凈,也很成功的對外維持著清廉公正的形象。
“什么時候的事?”墨君問。
之前他確實是有聽到一些話,不過他是相信自己弟弟的,而且如果真有問題他一定會親自來跟自己談。
更何況,顧寒川……
不過是霍家的一條狗罷了,會討主人歡心的吠兩聲而已,所以他也壓根沒放在心上。
只以為是商場上的正常競爭。
“有幾天了!
墨蘅說得含糊。
墨君卻聽得眉頭深擰。
“幾天了,你現(xiàn)在才來跟我說?”
現(xiàn)在是他的關鍵時期,墨家不能出事,更不能讓外界誤會墨家跟霍家出現(xiàn)了嫌隙。
這不僅僅只是凱悅的事情。
茲事體大,他這道理都想不通。
墨君沉下臉,“具體怎么回事,你跟我說說!
墨蘅將先前的話又對他重復了一遍。
“霍靳深為什么突然對付凱悅對方?jīng)]說?”墨君問。
墨蘅搖頭。
那顧寒川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瘋子,很快,墨柔再次回到書房。
看到侄女,墨蘅眉眼一動,同墨君說,“這事,或許小柔知道一些!
墨君皺眉,看向墨蘅,“什么意思?”
墨柔看了墨蘅一眼,但神情比之剛才要冷靜許多。
她道:“可能這事雪兒更清楚一些!
墨蘅面色易變,看向墨柔,“小柔,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妹妹一直都不參與這些事情中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柔心底冷笑一聲。
剛才不是還想將責任推到她身上嗎?
誰不知道,爺爺讓他把凱悅交給自己,二叔心底一直都不怎么舒坦。
剛才他態(tài)度不對,恐怕二叔已經(jīng)誤以為是自己得罪了霍靳深。
但看向墨蘅時,卻是一臉無奈,“二叔,這事還是等雪兒來了親自跟你說吧!
墨蘅見她鎮(zhèn)定自若,心底也有些打鼓。
雖然自己的女兒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中來,可驕縱跋扈慣了。
真要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還真不奇怪。
以前也沒少做,但一直有家里兜著,也沒出過事情。
而且一直都有墨柔這個姐姐看著,也沒出什么大問題。
可別真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