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姝唯還未開口,一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不到一分鐘,秦玥就見她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死死的捏緊手機,賀姝唯看向秦玥,那眼神,讓秦玥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出什么事呢?”秦玥再一次問道。
應(yīng)該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然她的臉色不會這么難看。
賀姝唯冷笑,“我的電影被扣下了,有人舉報說我的電影劇本抄襲了迦南的作品!
秦玥眉頭幾乎擰成了一條線。
迦南的作新作品她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
本就是圈子內(nèi)的人,兩個又都是她的女兒,她的消息自然要比外面的人還要多一些。
晚晚翻拍的就是這個迦南的作品。
所以,是說她的電影抄襲了晚晚的?
“你的電影不是開機在前,劇本也是兩年前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嗎?”秦玥問。
賀姝唯冷笑,她挑著眉,“我也很想知道,無論是準(zhǔn)備劇本還是開拍都是我在前,我這是抄得哪門子。”
而且那邊直接就扣下,根本連給她解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現(xiàn)在影院那邊也開始撤檔。
這是還沒上戰(zhàn)場就想讓她輸?shù)靡粩⊥康亍?br>
做夢!
“審核沒過,說涉嫌抄襲需要調(diào)查,等查清楚,如若沒問題再上映。”賀姝唯將方才的電話內(nèi)容說給她聽。
秦玥自己就是導(dǎo)演,自然知道影片延遲上映而且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延遲會有什么后果?
“那晚晚的呢?”她問。
賀姝唯猙獰著一張臉,“照常上映,不受影響!
八個大字,透著濃濃的陰翳。
秦玥瞳眸像是被潑了墨一般看向賀姝唯。
就見她冷笑了一聲反問秦玥:“媽,這就是你讓我當(dāng)妹妹的人!
秦玥沉眼,“事情查清楚了嗎?你的劇本好像是個新人?”
“媽,你這是在懷疑我?”賀姝唯厲喝。
秦玥安撫:“媽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您難道現(xiàn)在都還看不出來,是她慕念晚利用霍靳深的勢力一下子就將屎盆子扣在了我的腦門上!
賀姝唯情緒再難控制。
“迦南的新書才出多久,而我拍攝的故事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你是要告訴我我的編劇會穿越時空到未來看到迦南的作品嗎再穿越回來自己寫嗎?”
先不論是不是抄襲,單是從時間線上看,就算是抄襲那也該是自己才是受害者才對。
“是你的好女兒一心想毀了我,先讓我無法再繼續(xù)演習(xí),現(xiàn)在就連演藝圈都不想再讓我待下去。之后她還打算做什么?給我安個罪名送我進監(jiān)獄?”
“小唯!”秦玥低喝,見她冷靜下來,又軟了聲線安撫,“你先別急,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我先讓人打聽一下!
“你別擔(dān)心,這是你幸幸苦苦準(zhǔn)備兩年多的成果,媽媽不會讓任何人毀了的!
聽她到底還是維護自己的,賀姝唯那點憤怒也在這份維護下全都化作了委屈和不甘。
她紅著眼眶,拽著秦玥的手:“媽,這件事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不可能去抄襲她!
是她親生的,秦玥又如何不知道。
她安撫的拍了拍,拿過自己的手機就撥了幾通電話。
那邊都是讓她等消息,但這一等就是大半天,而這點時間足夠讓這件事徹底的發(fā)酵鬧大。
慕念晚回到東云海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
叮當(dāng)見她終于回來,立刻過去拉過她的手,卻發(fā)覺很是冰冷。
小手捧過她的手指,輕輕的呵著氣,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溫暖她的冰涼的手。
效果甚微,可慕念晚的目光卻暖了。
她摸摸叮當(dāng)?shù)念^,微笑詢問:“跟爹地準(zhǔn)備了什么好吃的?”
叮當(dāng)拉著她的手進去,小嘴巴拉巴拉說了好幾樣,全都是她愛吃的。
進去往廚房看了眼,卻不見霍靳深,她又問:“爹地呢?”
“爹地剛上去洗澡了,說很快下來!
叮當(dāng)拉著她去餐廳。
回來的路上司機已經(jīng)先打過電話,男人大概是估摸著時間準(zhǔn)備。
這會飯菜上桌正冒著熱氣。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慕念晚沒急著看,先抱著叮當(dāng)在椅子上坐好,然后自己在他旁邊坐下。
這才掏出手機。
“消息已經(jīng)公布出去,賀姝唯的電影被撤檔了!
消息是季亦辰發(fā)來的。
慕念晚看完剛要退出,手心又震動了下。
“電影下檔是霍先生的手筆?”
他們最開始的計劃是兩部電影都上映,但顯然有人讓它連上映的機會都沒有。
慕念晚單手撐在桌面上怵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看著桌上的菜肴,有些懶散的道:“應(yīng)該吧。”
頓了頓,慕念晚又道:“季大哥,這件事你暫時先不用插手,既然他愿意去做就讓他做好了!
這一刀其實誰捅都無所謂,但如果是她最愛最在乎的那個人的話,能讓她更痛苦她又何樂而不為。
“那好。你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說!
“嗯!蹦侥钔淼偷偷膽(yīng)了句,又同季亦辰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剛放下電話,霍靳深就從樓桑下來。
淺灰色毛衣配咖色長褲,頭發(fā)濕漉,眉眼深沉凝濃,單手抄著兜,一手還捏著手機正在同什么人講電話。
“……按之前吩咐的去做……我不想看到……”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他突然停下腳步,眉目沉了沉,“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我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用了?”
“不論是誰說情都沒用……”
“我請你是讓你為這種事來煩我的?”
一聲危險的詢問過后,男人迅速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回兜里,看向餐廳方向時目光又變得溫柔繾綣。
看到坐在餐廳的慕念晚,他勾了勾唇,“回來了?”
“那我們開飯。”
霍靳深才坐下,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今天是新年,霍靳深也放了保鏢的假。
所以賀姝唯找上門來并未受到阻攔。
外面風(fēng)雪交加,她深陷輿論中心,電影更是在上映的前一天被撤檔,可他們卻溫馨幸福的準(zhǔn)備吃年夜飯。
賀姝唯眼底閃過嫉恨,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