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他們一走,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
陳玄撥來下頰邊的碎發(fā),臉蛋紅紅的,可眼神卻怎么都不落到戚呈均身上。
戚呈均將手里的絲絨盒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放到一旁的茶幾上,這才來到她那邊坐下。
陳玄下意識的就往一旁挪。
屁股才動了下,胳膊就被拽住。
戚呈均側(cè)身,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
雖然沒看他,可也知道他在看自己。
眼睛看向別處,她沒事找著話題:“叮當(dāng)好像很依賴霍先生!
戚呈均哪里看不出她的逃避,也沒強(qiáng)迫她。
往后一靠,手臂直接從她肩頭伸過搭在她后面的靠背上,方才慢悠悠的道:“靳深這么用心的照看一個人,我只見到過一次!
就連霍家那群小輩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放著公事不管,成天成日的陪在身邊。
從來就沒有莫名其妙的喜歡和依賴,有的不過都是在別人看不到的付出和努力。
沒人知道,叮當(dāng)一開始對慕念晚的喜歡,是霍靳深花了多少心思灌輸進(jìn)他腦海的。
……
從格蘭郡出來,三人直接回了東云海。
霍靳深將叮當(dāng)抱回房間,慕念晚則去了書房。
回來的路上暖言給她打了電話,《傾城》出版的封面出了幾張讓她挑挑,也跟她商量下新書簽名版本。
因為是三年后再度出發(fā),還想跟她商量下要不要搞個活動什么?
當(dāng)然簽售會她是不想的。
畢竟合作這么多年,她提過無數(shù)次也被反駁過無數(shù)次,自此也就不再提及。
知道她只是單純的愛寫故事,并不想因此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更何況就她目前的情況,如果再讓人知道她就是迦南,怕是真的再無寧日了。
只是現(xiàn)在的暖言怎么都沒想到,有些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對這些慕念晚不是很懂,挑了出版封面,對于活動一類的她讓暖言安排,到時直接報賬就行。
暖言也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樣的處理方式,應(yīng)了聲好,不過還是再確認(rèn)了一次:“有關(guān)預(yù)售發(fā)行,真的還要延遲?”
其實樣書都已經(jīng)出來了,出版社那邊催了好幾次了。
不過,這次在簽合約的時候特意提了一條預(yù)售和出版的時間由她決定,現(xiàn)在她不松口,出版社只能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在腦子里轉(zhuǎn),不能握在手上。
慕念晚想了下,推算了下時間,道:“預(yù)售定在元旦節(jié)吧。”
一般出書都是先預(yù)售一個多月,先吊銷量,之后再發(fā)書。
暖言也算了下時間,“那就是要新年附近才能發(fā)書?”
她又想了想:“《傾城》好像是賀歲檔吧,這樣時間上剛好互相配合宣傳,這個時間可以啊!
這個節(jié)點(diǎn),都不需要他們再額外的宣傳,暖言都可以知道到時銷量不會太差。
可她不知道,慕念晚挑在這個時候卻有別的用處。
“如果你確定我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了!迸栽俅未_認(rèn)。
“嗯!蹦侥钔響(yīng)答,“只放封面,鏈接上不放內(nèi)容!
“啊?”暖言愣了下。
一般都會放幾段試讀段落,因為并一定是同一個作者的所有書讀者都會喜歡看。
所以會放前面部分章節(jié),如果看著喜歡就會購買,這是她們一貫的作風(fēng)。
不會讓讀者盲目的去購買他們的書籍。
可這次……
“我有其他用處。”慕念晚沒多說。
見她堅持,雖然奇怪可暖言也只能答應(yīng):“那好吧!鳖D了頓,她補(bǔ)充道:“不過這樣可能會影響銷量!
她是相信她的能力,放出前面章節(jié)讓讀者試讀銷量可能會更好,反倒是什么都看不到會讓大家產(chǎn)生質(zhì)疑。
畢竟有三年沒有發(fā)新書的她,算是重新開始,誰又知道還有沒有人在原地等她。
“沒關(guān)系!蹦侥钔淼膽(yīng)著:“后期電影上映,應(yīng)該會彌補(bǔ)這一點(diǎn)!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暖言也不勸了,“那行,我就按你的意思去辦!
結(jié)束與暖言的電話,慕念晚抬頭就見霍靳深站在書房門口,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起身,“你要用書房嗎?”
說著開始收拾東西,“我忙完了,你……”
霍靳深過去,在書桌邊緣坐下,長臂一伸,直接將人她抱到了懷里。
突然的擁抱讓慕念晚愣了下,也僅是一下就去推身上的人。
觸及觸及他的身體,不過幾秒后又頓住,然后是更大力的推搡。
霍靳深抱得更緊,半邊屁股貼著桌沿,頭埋在她的頸間,蹭了蹭:“讓我抱抱,就抱一下。”
沒有白日的強(qiáng)勢和冷漠,帶著絲不曾聽過的無奈與脆弱。
慕念晚像是被什么給刺了一下,心頭忽然涌上一股窒息。
良久,她雙手搭在他的肩頭,拍了拍,啞聲道:“霍靳深,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抱著她的男人沒有動,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不想回應(yīng)。
貼在頸間的觸感越發(fā)滾燙,慕念晚再想無視都不行。
她推了推他,這次力道輕了許多,“霍靳深,你在發(fā)燒!
埋在肩頭的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聲,“再叫一遍!
慕念晚:“……”
“什么?”
霍靳深在她鎖骨出親了下,啞啞的誘惑:“在叫一遍我的名字!
不是生疏冷漠的霍先生,盡管只是名字,也比其他時候說的話來得好聽。
慕念晚眉頭擰了擰,覺得這人腦子應(yīng)該是燒壞了。
他正在發(fā)燒卻讓她叫名字。
“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叫醫(yī)生過來!
他好像不怎么生病,三年前好像也只有一次,可那一次就病得特別厲害,養(yǎng)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像一向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來就如山倒。
霍靳深抱著人沒動,只是時不時的蹭一蹭她脖頸處敏感的肌膚。
慕念晚抿唇,忍了忍,“霍靳深!
聽到那克制著怒火的一聲,抱著她的男人就那么輕輕的笑了起來,低低啞啞的,灼熱的唇瓣不時輕啃下她的肌膚,“我沒事,只是沒休息好!
他忽然一把將人抱起,朝臥室走去,“陪我睡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