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
她進去的時候里面還不見霍靳深的影子。
看了眼空蕩蕩的臥室,心里堵堵的,像是被塞了團棉絮一樣。
去洗了個澡,再出來時間剛好跨過凌晨。
她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房門,做了基本的護膚躺到床上。
可不知道是白天睡得太多還是這會過了睡覺的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些煩躁的坐起來,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快一點,而他還沒回來。
今晚是不打算回來睡了嗎?
這樣想著,都沒聽到腳步聲,等回過神來時,眼睛就被突然的光亮照得有些睜不開。
霍靳深似乎也沒想到她會在房間里,開燈進去看到半坐在床上出神的她還愣了下。
見她因為突然的光亮不適,眉頭下意識的擰了下,低低嗓音模糊又沙啞,“抱歉,晃到你了?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
那語氣,克制又漠然,好像她在不在都無關(guān)緊要一般。
她本來是想要跟夭夭一起睡的,可被她給趕了出來。
用她的話說就是,“我已經(jīng)睡了霍靳深的床,再連他老婆一起睡了,我怕他把我給扔出去。”
扔女人出去這樣又是風度的事情不是霍公子會做的事。
但她也沒找借口留下。
也沒多不想回來,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分開一下或許更好。
放下手機,慕念晚淡淡的開口,“沒有。還沒睡。”
看著男人捏著眉心去找睡意,可翻了半天都沒找到。站在那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疲憊。
抿了抿唇,慕念晚起身過去,“你昨天的我讓程媽拿去洗了,新的在衣帽間,你去洗,我給你拿。”
看著進入更衣室的背影,霍靳深沒阻攔,依靠著衣柜旁,眉目深遠。
過了好一會才挪動長腿進入浴室。
拿睡衣回來后慕念晚就聽到了水聲。
她過去敲了敲磨砂的浴室門,“衣服我給你放外面,等會你自己拿一下!
靜等幾秒,除了水聲里面沒有其他任何回應。
抿抿唇,慕念晚又道:“霍靳深,聽到了嗎?”
里面依舊毫無動靜。
慕念晚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應自己。
想來不想回應居多。
她也不勉強,將睡衣擱到一邊方便他取,自己才躺回床上。
然而,本就沒什么瞌睡的經(jīng)過這一番更精神了。
靠在床頭,盯著緊閉的浴室門,水流聲嘩嘩作響,模糊的像是可以窺見什么又什么都看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這么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慕念晚也沒見浴室的門打開。
眉頭不由皺起。
想到剛才他閉眼捏眉心的舉動。
他好像很累,昨晚可以說是一夜沒休息,今天又忙到現(xiàn)在……
鐵打的身子怕是也撐不住。
不想還好,一旦思維發(fā)散就有些不受控制。
那些因為熬夜工作猝死的新聞一條條從腦海里閃過。
像是一道道可怕的符咒,絞殺著她的心。
“霍靳深,”她試探性的又叫了聲,依舊沒有回應。
就連水流聲都不曾停頓。
難道真的……
被子猛然被掀開,雙腳像是不受控制,幾步就來到浴室外,用力的敲打著門,大聲喊著他的名字,“霍靳深,霍靳深……”
兩人沒少鬧矛盾,可他從來沒有這樣不理會過。
心一下子慌了,根本來不及去想其他,扭開門把,來開浴室門就沖了進去。
“霍靳……啊……”滿室的水蒸氣,一時窺探不清,只能本能的去叫,去被突然落在腰際的大掌拽過去,只余驚叫。
后背抵在墻壁上,有水珠撒在身上,很快睡衣就浸濕了。
慕念晚很惱火,雙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就連開口都帶著火氣,“霍靳深!”
聽著她有些怒火中燒的呼喊,水霧之下,男人英俊的臉上卻是浮現(xiàn)了淺淺淡淡的笑意。
不同于之前的冷笑,這次是從心底散發(fā)的愉悅。
低垂著腦袋,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他勾著唇低低的笑,聲線也不知是因為這水霧還是別的變得格外的性感撩人,“為什么進來?”
那是以為你昏死在浴室里,不想被人認為太過惡毒。
微低下身體,霍靳深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就在她唇角親了下,輕蹭著她的面頰,聲線越發(fā)的沙啞誘人,“嗯?擔心我?”
說著又親了下。
慕念晚避不開,只能瞪著他,語氣很不好,神情更不好,“你要是沒事就放開我。我衣服都濕了!
霍靳深自然不會放,好不容易引她進來又怎么可能輕易放她離開。
薄唇不時的親吻著她,低低啞啞的聲音就在耳側(cè),“你在擔心我!
這次不是詢問而是肯定,聲線里多少還帶著不想隱藏的愉悅。
慕念晚很惱火,冷著一張臉,吐字清晰,“我只是不想背上見死不救的罪名!
剛才那樣大聲的叫都沒反應,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缺氧暈死在里面了。
想來也是她自己蠢,東云海裝修奢華,浴室內(nèi)的換氣系統(tǒng)都是最高科技的,又怎么會缺氧了。
對于她故意惹怒自己的話霍靳深也根本不在意。
“霍靳深你放開我,我衣服濕了,我要去換衣服。”
她找著借口,然而這更給了她身上男人借口。
薄唇徹底封住她的唇。
……
將她放到被子里,只在腰際系著浴巾的男人俯身,薄唇湊到她的耳邊,低啞微醺的嗓音貼著她的耳骨,“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