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霍太太就跟一條纏滿羽毛的繩,順著心樹蜿蜒而上,緊緊纏繞。
慕念晚見識過這人優(yōu)雅城府,霸道狷狂,這樣邪肆魅惑……
手指都將床單揪起一角,腦子更是有幾秒都空白。
耳墜突然被吻了下,她像是觸電一般,猛然伸手將人推開,自己則直接奔往浴室。
“我先洗澡!
關(guān)上門的浴室內(nèi)還能聽到她明顯緊張過度的聲音。
猝然被推開霍靳深倒是愣了下,很快唇角弧度擴大,轉(zhuǎn)身往床沿一坐,看著浴室。
衣服都不拿,這是打算裸著出來?
浴室里,慕念晚雙手撐在盥洗臺上,看著鏡中容顏姝麗嬌媚的自己,用力的深呼吸了幾下。
之前都在他面前裸過,現(xiàn)在再來矯情好像也沒必要。
更何況,如今兩人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有些事情也根本避免不了。
該發(fā)生的遲早要發(fā)生。
輕嘆了聲,這才開始脫衣服。
只是洗完后,慕念晚才意識到自己沒拿衣服進來。
叫他送?
慕念晚當即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好在浴室里還有寬大的浴巾。
她拿過,裹在身上,又沉默的呆了好一會,這才拉開浴室門。
浴室門被打開,霍靳深看了眼手中筆記本上顯示的時間……
快一個小時,是睡了一覺?
將腿上的筆記本放到一邊,霍靳深靠著床頭。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了浴袍,顯然是在其他房間洗了過來的。
深色浴袍,只在腰間松散系著一根帶子,因為半坐的姿勢胸膛大敞,肌理分明的胸膛,在燈光分外的顯眼。
慕念晚迅速的別開眼,手下意識的拽緊裹在身上的浴巾。
霍靳深仿佛沒看到她的局促不安,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位置,“過來!
慕念晚沒動,無論在浴室里做了多久的心里建樹,當直面這個男人時,逃避依舊占據(jù)上風。
她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轉(zhuǎn)身就朝房門走去,“我去找睡衣!
然,不過走了一步,有力的手臂就從后面直接將她撈到懷里,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壓了過來,混合著相同的沐浴露香味,像是一層紗,瞬間將人籠罩。
霍靳深在她脖子上吻了下,雙手抱著她的腰,鼻尖蹭了蹭,低啞輕笑,“之前在我面前脫光的勇氣去哪了?”
這會倒是知道害羞了。
攬著她,往后退了兩步,直接坐到床上。
慕念晚則被帶著坐到他的懷里。
大掌捏著她精致的下顎,迫使她回頭看向自己。
嬌媚的臉蛋,杏眸略顯你長,偏又氤氳著濕氣,像是能滴出水來。
霍靳深心念一動,親了上去。
呼吸絮亂,慕念晚被男人狠狠控在懷里。
男人強勢的掠奪讓她害怕的想要避開,卻又因為背后的空曠嚇得她下意識拽緊了霍靳深的睡袍。
用力過度,本就系得不緊的腰帶竟是直接被拉了開來……
霍靳深垂眸掃了眼自己敞開的領(lǐng)口,方才結(jié)束這綿長的吻。
他氣息微喘,詹黑的眸染上一層笑,啞聲道:“這么著急,嗯?”
輕笑的話語調(diào)笑意味太濃,慕念晚咬唇,一張臉紅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不是,我……”
剛才后仰她只是害怕掉下去下意識就抓住了他,哪里知道偏巧拉開了腰帶。
一翻翻轉(zhuǎn),霍靳深直接將她壓在床上,精瘦的身軀覆在她的嬌軀上。
“霍靳深。”慕念晚迷蒙的雙眼陡然瞪大,電光火石間壓住他的手,做再多的心理準備,當真實面對,那份抗拒尤在。
“能不能不要今晚?”她軟聲祈求。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她一時根本還無法接受。
霍靳深嗓音沙啞得可怕,“你覺得我現(xiàn)在停得下來嗎?”
而他素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那你應(yīng)該挺有經(jīng)驗的哦?”心知躲不過,慕念晚軟語詢問。
霍靳深動作一頓,抬頭,“霍太太這是想要試探什么?”
男人的經(jīng)驗來源于哪里,無非就是女人。
霍靳深覺得此刻的她有些欠教訓(xùn)。
慕念晚咬唇,慢吞吞的道:“我只是覺得,我們領(lǐng)證太快,還不太了解,多交流一下,有利于夫妻生活……”
霍靳深盯著她純凈嫵媚的容顏,眉峰微微上挑,手上的動作不停,同時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等會讓你親自感受!
男人言語直白,大掌更是不客氣。
慕念晚再度捉住她的手,嬌艷的臉上是一派小心翼翼的笑,“你身份矜貴,系出名門,應(yīng)該在床上沒不良嗜好的哦?”
霍靳深自詡精明,反應(yīng)更是迅速,可這會,他卻好一會都沒動,只盯著身下的女人看了許久。
瞧著她害怕又可憐巴巴的樣子,霍靳深確定自己沒誤會,幾度被打斷埋藏的情緒一下躥了出來,鳳眸一瞇,眉目更是陰沉,“慕念晚!”
這女人當自己是什么?變態(tài)嗎?
慕念晚抿唇,很委屈。
她就問問,他吼什么?
“我看過有人那個的時候被折磨的嗷嗷叫,”她說的委屈,一雙眼因為害怕微瞇著,帶著點誘人的媚,“……我怕疼!
還想說什么,卻在男人越來越危險的注視下,生生變成了三個字。
霍靳深是真想一把掐死她。
額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尤其是聽到她說她“看過”時,那種想要狠狠弄死她的決心更甚。
掐著她的腰,想要發(fā)泄卻又克制,近乎咬牙切齒,“晚晚,你是真想被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