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飯很文靜秀氣,本身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可嫻靜優(yōu)雅的又不會太突兀。
總歸是很舒適的存在。
事情交代完畢,慕念晚見了適時開口,“已經(jīng)到了飯點,凌秘書、秦助理如果還沒用餐的話就留下吧!
凌姝和秦逸同時看向主位上的男人,見對方?jīng)]有否決,兩人又同慕念晚致謝,“謝謝太太!
慕念晚輕輕一笑,“程媽還拿兩副碗筷過來!
餐桌上多了凌姝和秦逸,雖沒話題,但慕念晚覺得沒那么尷尬和詭異。
將面前的湯喝完,扯過紙巾擦拭了下唇瓣,方才起身,對著凌姝和秦逸笑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挪開椅子就要離開。
卻不想不過半步,手腕就被人扣住,緊隨而來的是男人淡漠的沒有半絲起伏的聲音。
“坐下!
慕念晚擰眉。
她是真沒胃口,剛才那碗湯也是勉強(qiáng)喝完的。
但還有其他人在,不想鬧得太難看,耐著性子解釋,“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時間看你鬧,坐下!”
就一碗湯,一只貓的食量都比她大。
扣著的手腕不曾松開,男人英俊的輪廓透著薄薄的一層不耐煩。
慕念晚輕輕呼出一口氣,沉默片刻,卻是聽話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動了動自己還被他扣著的手腕,勾了勾唇,“現(xiàn)在可以放開了嗎?”
霍靳深垂眸掃了眼被自己抓著的手腕,薄唇挑出淡漠的弧度,須臾松了手。
慕念晚是真沒胃口,早上醒來人就有些不舒服。
這樣的不舒服持續(xù)了三天了,沒好也沒惡化,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好像有惡化的節(jié)奏。
人雖坐下,但慕念晚拿著筷子也只是做做樣子,沒胃口強(qiáng)塞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她沒虐待自己的習(xí)慣。
霍靳深同凌姝和秦逸一邊談著工作進(jìn)度,時不時的看一眼身旁安靜的拿著筷子戳著碗的女人,白凈的側(cè)臉文靜優(yōu)雅,雖然乖乖坐下,但顯然也并沒有吃什么。
中間掃了眼菜色,里面有大部分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本就蹙起的眉頭擰得更緊。
可也沒說什么,但動筷子的頻率明顯減少。
一頓飯在異常詭異的氛圍下結(jié)束。
午飯結(jié)束,慕念晚因難受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休息。
倒是程媽在慕念晚上樓后,低聲同霍靳深解釋了兩句,“太太這兩天休息少,胃口都不怎么好,吃得很少!
霍靳深淡淡撇了眼樓梯方向,而后回頭對凌姝吩咐道:“將會議改成視頻會議!比缓笥挚聪蚯匾,“將文件送過來!
兩人點頭,隨后出去。
“程媽,你熬點粥,做幾道小菜!
程媽連忙唉了好幾聲,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先生還是關(guān)心太太的。
慕念晚是真的很不舒服,回了房間裹著被子就想睡覺。
人不舒服有個好,沒那么多精力讓人想太多。
迷迷糊糊,慕念晚倒是真的有些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的。
模糊間摸到接聽,對面?zhèn)鱽砼越辜钡穆曇簟?br>
“晚晚……”
慕念晚的瞌睡在暖言說完后徹底清醒。
頭一陣陣抽得痛,可她沒時間顧及,暖言說的事情讓她眉心擰成了一條線。
“對方有說原因嗎?”一開口,嗓音啞得不像話。
“晚晚,你生病了嗎?”那聲音,跟公鴨嗓差不多了。
慕念晚自己也愣了下,睡前還好好的,哪里知道睡一覺醒來嗓子就變成這樣。
“沒事!彼辉谝獾膸н^,追問:“對方有說為什么嗎?我們簽約了的,他毀約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違約金雖然不算多,但自己好好的房子不租了還要賠付一筆錢,傻子才會干這樣的事。
“好像說有另外的人出了更高的價,并且還愿意幫他支付違約金。”
說到這,慕念晚大致就有些明白了。
抿唇沉默了會,才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忙別的!
怎么就這么巧,剛簽好的房子被別人看中,還高價購買,甚至就連違約金都愿意支付。
那房子她出的價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哪里來的傻人錢多?
呵呵……
明顯是有人故意找她不痛快啊。
翻出房東手機(jī)號,慕念晚直接撥了過去。
倒沒興師問罪,只是言語友好的交談一番,不出意外的套出了消息。
呵……
掛斷電話,慕念晚端坐在床上,腦袋嗡嗡的,可胸腔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燒得噗嗤作響。
掀開被子下床換衣,剛下樓遇上從廚房出來的程媽,見她裝扮一新像是要出去的樣子,連忙叫住,“太太,您是要出去嗎?”
慕念晚頭也沒回,死捏著手機(jī)彎腰換鞋,“我去盛世。”
去盛世?
找先生嗎?
可先生在家?
程媽狐疑,試探開口,“是找先生嗎?先生在書房工作了!
慕念晚換鞋的動作一頓,而后脫掉,連拖鞋也忘記穿,踩著襪子,直接噠噠噠的往樓上奔。
程媽見著,在后面急聲喊著,“太太,穿鞋,您快穿鞋啊!
這都病著怎么還怎么不注意啊。
慕念晚置若罔聞,直接推開書房的門。
“霍靳深,你什么意思?”
夾著怒火的嗓音越發(fā)的沙啞低沉,似一根緊繃的弦,割據(jù)得生疼。
書房內(nèi)燈光明亮,秦逸和凌姝一左一右,面前開著電腦,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br>
慕念晚置若罔聞,幾步來到辦公桌前,雙臂撐在桌面,身體前傾,直視著跟前面容冷峻矜貴的男人。
身處室內(nèi),霍靳深只著簡單的西褲襯衣,許是在家沒有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扣子解開兩顆,袖口卻是扣得齊整,聽到聲音也僅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云淡風(fēng)輕,不驕不躁。
“休息十五分鐘。”這話是對電腦筆端的眾高層說的。
秦逸和凌姝也相繼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