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薄唇幾乎貼著他的唇,一雙眼格外的暗沉,“是不是時候,還是根本就不想?”
是詢問,可更是肯定。
慕念晚抿著唇,沒回答。
有些事情無力改變她會學(xué)著接受。但接受不代表要全身心的投入。
如果他需要她會做個稱職的霍太太,但有關(guān)孩子……
他們不適合,最起碼就現(xiàn)在來看,目前他們不適合要。
霍靳深儼然看出她的想法。
單手捧住她的臉,指腹摩挲著,一雙眼幽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挑起唇角開,“就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也不是每次都做了措施,按著頻率來算,說不定里面已經(jīng)有了!
冷冷的聲線,聽不出過多的情緒。
手掌隔著厚厚的睡衣,慕念晚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不會!彼е,果斷否認(rèn)。
霍靳深一愣,似沒想到她能如此肯定。
相處這么長時間,兩人親密無數(shù)次,他也不是每次都做了措施,次數(shù)不多,但總歸是有機會的,可她這般肯定。
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瞇著眸,眼底似萃了碎冰,“你在吃避孕藥?”
慕念晚別開目光。這是變相的承認(rèn)。
因為她自己在避孕,所以才能這么肯定的說不會懷孕。
衣帽間內(nèi)有幾秒鐘的死寂。
男人一張臉像是凌晨十分暴風(fēng)來雨來臨前的平靜,“藥在哪?”
慕念晚緊抿著唇不語。
“我問你,藥在哪?”低沉冷漠的嗓音隱隱有著爆發(fā)的前兆。
慕念晚攥緊了雙手,冷靜的回答:“我說了我現(xiàn)在不想要孩子!
他瞇起一雙眼,瞧著她眼底的抗拒,抿唇,卻是似笑非笑,“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慕念晚僵硬著身體抵靠著衣柜門板,她知道,這個男人此刻正處于盛怒之下,不該繼續(xù)對抗。
可有關(guān)孩子……
那是她除婚姻之外最不愿觸碰的禁忌。
“可是怎么辦?”他低低的笑,聲音惡劣又危險,“我倒覺得生一個不錯。”
慕念晚瞪大著雙眼,沒有任何準(zhǔn)備,她像是只破敗的玩偶,無論如何咒罵拒絕,換來的只是他更強烈的需索。
像是真的想要就此讓她懷上孩子。
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
像是被欺負(fù)到了極致,以至于沒有理智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有了我也不會生的,霍靳深就算有了我也不會生的!”
她尖叫著,換來的是男人在耳邊極其不屑的一聲冷笑。
昏過去前她想,或許這就是一段扭曲關(guān)系開始的結(jié)果。
亦如當(dāng)初的他們!
凌晨一點,霍靳深看著躺在床的一側(cè)盡量蜷縮著避開自己的女人,薄唇緊抿,目光落在她還未來得及干涸的眼角,擰緊了眉頭,有什么一閃而過,最后卻又只是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
將她攬過來,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掀被下床。
動作輕,卻細(xì)致,每一處都不曾放過。
他再找東西,找避孕藥!
她既有心隱瞞肯定不會明顯。
尋了幾處,當(dāng)真被他找到。
就著月色,看著手里的藥盒,目光森森,最后全部被他取出,系數(shù)沖進(jìn)了下水道。
似是不解氣,又覺不放心。
出了臥室,書房、客房,就連客廳也不放過。
他尋遍家里每一處,甚至于驚醒了程媽。
看著凌晨不睡覺再家里翻箱倒柜的男主人,程媽有些意外。
“先生找什么?我?guī)湍!?br>
霍靳深不理,心中壓抑的怒火再看到樓上那動了不少的避孕藥時早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
程媽想要上前幫忙,卻在觸及男主人臉色時頓住。
那樣的眼神,太恐怖。
翻邊整幢房子,銷毀了所有避孕藥,可好像還是不解氣。
再回到臥室,看著床上蜷縮得小小一團的身影,那些怒火卻又像是瞬間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不言不語。
……
慕念晚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身影。
身體像是已經(jīng)疼到麻木,腦子有片刻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