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海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
雖沒多長時間,但倦意仍有。
出了機場,東云海的司機直接來接。
程媽準備好了晚飯,見兩人回來,眉眼間滿是笑意,“回來了,快去洗手可以開飯了!
然后推過兩人的行李,就要往樓上提。
“程媽行李你別動,等會我們自己提上去就行!
行李沒多重,東西本就不多。
但程媽到底上了年紀,腰并不好,慕念晚雖不曾說,但平時多有注意。
“沒關系,不重。”
小丫頭,嘴上不說,但心眼實打實的好。
這也是程媽為什么這么喜歡她的原因。
“程媽,放著吧。”最后還是霍靳深開的口,程媽這才作罷。
兩人去洗了手,用了晚餐,這才上樓。
“我先去洗澡!蹦侥钔砣×怂氯ハ词。
一路風塵,剛才能忍著先吃飯,實在是肚子餓了。
霍靳深點頭,手機適時的響了,這才拿過手機去接電話。
等慕念晚洗完澡出來,他已經(jīng)沒在房間。
也沒多管,離開這么多天他事情肯定多。
頭上搭著毛巾推著行李箱去了衣帽間。
先整理了自己的東西,最后只剩下那幾份貴重的禮物,想了想,先放到一邊,然后去開他的行李箱。
平日兩人的物品多是程媽或者他整理,這還是慕念晚第一次親自動手。
有些恍惚,像是有什么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地面鋪著毛毯,也不怕凍著,直接半跪在地上。
只是開箱需要密碼,她張嘴剛想喊,想到什么都打住,咬了咬嘴角,最后先自己試了個密碼。
她的生日,沒打開。
抿抿嘴角,嗤笑了聲,暗忖小說寫多了,自己也開始夢幻了。
不再嘗試,直接起身出了衣帽間。
來到書房外,她敲了敲門,這才退開房門。
沒進去,只在房門口探進半顆腦袋,見男人循聲看過來,這才開口,“你行李箱密碼是什么?我給你整理下!
依舊是回來時的那身西裝,領帶已經(jīng)取下,襯衣領口的扣子已經(jīng)習慣性的解開,眉眼微攏著,顯然剛才的工作并不怎么順利。
直接報了個密碼,再度垂首,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光亮印著他的臉,別樣的幽深難測。
慕念晚離開,輕聲的給他再度將門帶上。
回到衣帽間,成功打開他的箱子。
將衣服取出,該疊的疊,該掛的掛,東西不多倒是很快。
整理好她倒沒急著離開,而是盤腿坐在衣帽間的地毯上,面前擺放的是那幾分禮物。
指尖輕點在上面,微微有些出神。
突然,肩頭落上一只大掌,慕念晚怔忪一下回頭,見是霍靳深,當即勾了下嘴角,“忙完了?”
霍靳深點頭,目光順勢落在她面前的禮物上,“看什么?”
有些明知故問。
慕念晚沒動,只用指尖點著面前的禮物。
“這些該怎么辦?”
霍靳深在她身后坐下,擁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淡淡開口,“既然送給你就是你的,想要怎么處置你自己看著辦,變現(xiàn)或者收藏!
似是不滿他這樣的回答,慕念晚回頭瞪他,卻恰好落了男人的圈套。
幾乎是在轉身的同時唇瓣就被含住。
雙手剛抵上他的胸口,男人已經(jīng)伸手先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過來。
不算激烈,卻極盡纏綿,等到被他放開時呼吸還有些喘。
目光有些渙散,直到那落在下巴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摩挲著,慕念晚才眨了眨眼睛,略微不解的看向男人。
“不喜歡?”
慕念晚搖頭。
而是她本身就不怎么戴首飾,覺得這些東西放在這有點浪費了。
“這些都可以升值,要是不喜歡戴,就收好,當是一種投資好了!
果然是生意人,三句不離本行。
慕念晚靠在他懷里,指尖點著盒子,想了想,最后決定,“你收著吧!
這種容易丟的東西她不喜歡保管。
霍靳深聞言輕笑,下巴抵著她的肩,薄唇啃了下她敏感的耳墜,低啞的開口,“幫你當保管員有什么好處?”
還真是資本家萬惡的嘴臉。
慕念晚笑瞇瞇的看他,“那就不勞霍先生費心了,我自己……呀。”
突然被壓在地毯上,慕念晚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霍靳深!
薄唇順勢就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研磨啃噬,“嗯?”
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聲線嘶啞又性感。
“不準亂來!睕]什么底氣的聲音,有些手忙腳亂的去阻攔男人已經(jīng)不安分的手。
“呵呵……”低低的笑聲,性感得撩人,“霍太太,我親自己的老婆也是亂來?”
說著,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旖旎而綿長的吻結束,男人打開蓄著笑意的眸,“剛才給媽打電話的時候她讓我轉交一句話!
“什么?”慕念晚被吻得還有些沒回過神。
就聽男人壓著她耳朵,低低啞啞的開口,“如果有孩子,她可以幫著帶!
孩子!
微闔的雙眸猛然睜開,手下意識的就將身前的人推開。
快速的站了起來,避到一邊。
手指梳理著長發(fā),沒去看往后撐著雙臂,坐在那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淡淡開口,“不用!
不用?
是不用還是不需要?
“你不想要孩子?”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之前在老宅父母提及時她臉色就不怎么好看,當時他也只以為太突然。
可目前看來不是。
她好像從未考慮過要孩子。
其實他也沒想現(xiàn)在要,畢竟她還太小,再加上沒有舉辦婚禮,覺得可以往后押押。
而她也不曾提,每次自己不主動做措施她好像也沒說什么,他以為她跟自己是一個想法的。
可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
霍靳深起身逼近,慕念晚下意識后退,直到背后抵在衣柜上,身前是男人諱莫的臉,那雙深沉的眸銳利的像是能將人凍穿。
慕念晚微垂著頭,長發(fā)落下,遮擋住大半張臉,她輕著嗓子回答:“不是時候!毖凵衩黠@有意避開。
相處這么久,霍靳深哪里還看不出她這言不由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