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婉從昨晚開始也有意在自己面前柔化,可多少還是帶著與生俱來難以掩飾的強(qiáng)勢風(fēng)范。
可是在陳默面前,那樣嬌媚婉約的女子……如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是同一個人。
這,或許就是嫁給愛情的模樣!
“姐夫!
慕念晚打著招呼,蕭云先看過去,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
“比起你十八歲將我姐拐到部隊來說,我應(yīng)該還算寵老婆!被艚钤频L(fēng)輕的回懟先前蕭云先那明顯嘲諷他的話。
蕭云先眉眼都沒動一下,看著霍婉,“他幾歲?”
只有小朋友才會幼稚的翻久歷史。
霍靳深嗤笑,“正是比你年輕英勇的年紀(jì),不然我姐昨晚也不會想塞你用不了的套給我!
慕念晚、傅妤:“……”
家庭對話尺度需要這么大嗎?
霍婉頭疼的捏了下眉角,覺得自己的形象蕩然無存了。
“你應(yīng)該用不了,太大!蹦腥死溆查_口,絲毫不見羞澀。
“呵,”霍靳深冷笑一聲,“中年危機(jī),不需要解釋!
“你姐的幸福還可以持續(xù)二十年!
“才二十年,晚晚應(yīng)該這輩子都不需要擔(dān)心!
霍婉:“閉嘴!”
慕念晚:“閉嘴!”
傅妤捂著嘴,快要憋不下去了。
蕭云先抿了下嘴角,眼神都沒變一下,聽話的不再開口。
霍靳深則接過程伯端來的粥碗喂她,“快吃,體力消耗大,肯定餓壞了!
蕭云先、霍婉:論起不要臉,甘拜下風(fēng)啊。
慕念晚:“……”
從他手里奪過碗和勺子,狠狠瞪他一眼。
你幾歲啊?
“兩個不正經(jīng)的,也不看看什么場合,就不怕人家笑話。”老太太沒好氣的輕斥,眼底卻是染著笑意,顯然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兩人相處的模式。
“今天可以晚些出去嗎?”霍婉是怕了這兩人碰頭,扭頭看向丈夫。
蕭云先替妻子整理了下頰邊碎發(fā),目光柔軟,“嗯,用了午餐再去!
慕念晚喝著粥,聽到兩人對話不由看過去。
隱隱猜到蕭云先留下或許是因?yàn)樗?br>
她感受得到,霍家不想因?yàn)橹白约罕换艚顏G在酒店的事而感覺被怠慢,所以每個人或有意無意的表現(xiàn)自己的關(guān)心和重視。
慕念晚勾唇,心底最后一絲忐忑都蕩然無存。
一群人隨意的聊著,大多都是圍繞慕念晚。
霍婉同丈夫介紹,“云先你肯定不知道晚晚就是言聲,就是南喬很喜歡的那位!
蕭南喬,霍婉同蕭云先的兒子。
蕭南喬喜歡言聲的文章在霍家不是秘密。
之前抄襲事件,所以霍家人已經(jīng)知道慕念晚就是言聲的事情。
倒是蕭云先,因?yàn)楣ぷ鞣泵推湫愿,還不曾知曉。
蕭南喬曾多次在他面前提及過言聲這個人,就連霍老爺子有次看《國學(xué)》翻閱到的時候也曾贊其文筆。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想到言聲竟然會是個才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蕭云先看向小姑娘,卻意外的擰了下眉,隨后看向霍靳深,“晚晚還小,有些措施還是要做,別只顧自己舒服!
客廳所有人:“……”
這人,什么邏輯?
“嗯,你當(dāng)年直接將我姐從課堂上抓走一個星期時不知道有沒有想過她還小!被艚顝娜輵(yīng)對,甚至就連語調(diào)都沒變一下。
慕念晚則第一次有些表情管理失控。
那大眼睛,閃動著的光,就跟小狐貍瞧見了肉一樣。
慕念晚是個小說作家,她的筆下也有過霸道軍官,可直接從課堂上抓走……
對于素材,作家天生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好奇欲。
霍靳深瞧了,忍不住低笑,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小狐貍,注意下表情,看著都猥瑣。”
慕念晚咬著勺子,扭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他,剛說自己什么?
猥瑣?
好看的眉宇不滿的皺起,“霍靳深,你說我猥瑣?”
他們之間到底誰才更猥瑣。
她不過就是適當(dāng)?shù)谋硎境鲎约旱那笾选?br>
只有心底真正的猥瑣的人才會覺得別人猥瑣。
霍先生看出她嫌棄眼神下的警告,立刻從善如流,“想知道嗎?”
他微垂著眼瞼,聲線柔軟寵溺,明顯的示好。
慕念晚不滿的哼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霍靳深瞧著她傲嬌的臉,心頭是陣陣的軟,失笑的勾唇,有些性感撩人,“是,知道你大度,嗯?那你想不想聽?”
慕念晚捏著勺子,又看了眼冷硬陳默的蕭云先,好想知道啊。
可臉上卻擺著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聽聽吧!
小狐貍。
霍靳深又是陣陣發(fā)笑。
臨近午飯前的時間,客廳的人一眾人等就圍繞著當(dāng)初霍婉同蕭云先的“愛情故事”翻了個底朝天。
霍婉有心阻攔都無力,因?yàn)榫瓦B老太太都參與了進(jìn)來。更何況還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霍家幺四。
至于蕭云先,對于過往種種好像并不覺得有什么說不得的,中間只是安撫的摸了下自己的臉,坦然處之得讓慕念晚很是佩服。
直到外面?zhèn)鱽砥囈媛,老太太才變了話頭,“應(yīng)該是老頭子回來了。”
老太太平易近人極好相處,霍婉和傅妤自更不用說。就連蕭云先也因?yàn)榛敉穸匾馐諗苛虽h芒。
可老爺子不同。
那是曾站至高位的人,半輩子戎馬的人,說完全不緊張自然不可能。
尤其是人還未見,她就聽到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jìn)來。
“那兔崽子還敢回來?老子看他是快上天了,欠收拾……”
伴隨著怒斥,慕念晚扭頭看了眼身邊面不改色的男人,抿了抿嘴角,再扭頭就見一位鶴發(fā)花白的老者在程伯的相陪下走了進(jìn)來,穿著樸素,只在袖口和領(lǐng)口的地方繡著繁復(fù)精致的花紋。
眉如蒼松,肅穆威嚴(yán),戴著一副老花鏡,精神矍鑠,尤其是那雙眼睛,更勝鷹隼犀利,只是看著客廳內(nèi)站著的陌生小姑娘時,又變得異常慈愛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