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那邊可以安排人嗎?”墨柔不死心的問。
這種情況,只要稍稍出一點點意外慕念晚都在劫難逃。
“慕念晚所在的樓層被封鎖了!蹦浠卮。
霍靳深早做了準(zhǔn)備,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人機會。
如果這個時候誰想做些什么,怕也不會討到什么便宜。
更何況墨柔現(xiàn)在本就一堆麻煩,如果再鬧出什么事來,墨武擔(dān)心她的處境會更艱難。
“并且所有的醫(yī)護人員都是路飛白安排的,主刀是莫小小,副手則是路飛白!
墨柔聽得心頭更是嫉妒不已。
霍家還真是大手筆,竟然連莫家人都出動了。
誰都知道莫家人有多難請。
莫老退休不管,莫小小更是莫家異類,只給窮人看,他們這些人無論出多少錢,莫小小都不屑一顧。
當(dāng)初桑雅就想要花重金為了她一直沒有懷孕的女兒看看,可惜莫小小壓根不理,沒煩透了一個蹦跶人都消失了,時隔一年才回來那個時候桑月也正好懷孕了。
桑雅還曾吐槽,莫家的那點本事也不過是借著大家的吹噓,或許根本就名不副實。
不然誰有錢不會賺。
墨柔知道,那時桑雅不過是氣憤莫小小當(dāng)時拒絕了她為桑月治病,而桑月病好了,她對莫家也無所求,自然不會想著討好,能詆毀就詆毀了。
“呵,還真是嬌貴啊,兩大圣手都被請過來為她接生,怎么不連莫老也一起請啊!
莫老退休,據(jù)說最上面都那位曾要請莫老為其家人看病都被拒絕了。
然而,墨武接下來的話又讓墨柔面容更加扭曲。
“莫老也在三分鐘抵達了省一!”
“你說什么?”墨柔不敢置信的開口。
莫老!怎么可能?
那是最上面的那位都請不動的人。
墨柔又想到,莫老好像跟霍老爺子和老太太有交情。
所以,生個孩子這是霍老爺子跟老太太都一起出動。
墨柔緊緊掐著掌心,就算是到現(xiàn)在她都不明白,慕念晚到底好在哪里?
那么多人都護著她。
“盯著那邊,一有動靜立刻告訴我。”
“是。”
心知她心情不好,墨武沒在多說什么。
掛了電話,墨柔也沒了睡意。
她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就連星辰都看不到一顆。
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只大掌罩住了她的眼睛,一并壓在她的心口。
沉悶得讓她心煩意燥。
她撈了件睡袍披上,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睡不著去找了瓶酒打開,喝了起來。
最近,她經(jīng)常失眠,睡不著就喝酒。
心在公司爺爺也不許她去,她突然輕松的像是那些被家里圈養(yǎng)在家里的寵物。
必須聽話,還不能犯錯。
一杯下去,不但沒能驅(qū)散內(nèi)心的煩躁,反倒越發(fā)的焦躁。
墨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眼睛不自覺的落在方才一并拿下來的手機上。
她趴在吧臺上,手一下一下的晃動著手里的高腳杯,一杯有一杯的下去后,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就連眼前看到的東西好像都變得不那么礙眼。
眼睛又忍不住看向手機。
她的案子就快要開庭了,她跟母親找了其他律師了解,情況不容樂觀。
墨雪陷害自己的或許可以洗清,但她想要誣陷墨雪的卻并不一定可以成功。
如果不能成功,她被判刑是一定的事情。
就算刑期不會很長,可那將會是一個污點,跟著她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污點。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走進了沼澤,越是掙扎越是沉淪的越快。
桑榕下來的倒水喝的時候見墨柔一個人坐在吧臺那邊喝酒。
她下意識的皺眉。
過去,搶過墨柔要往嘴里灌的酒杯,“怎么不睡覺在這里喝酒?”
“擔(dān)心庭審的事?”
前幾天是她陪著去見的律師,這幾天也因為這事?lián)牡乃话卜(wěn)。
就算拘留幾天那都是污點,更別提判刑了。
這要是真被判刑,以后她該怎么辦?
墨柔沒說話,她就趴在那,頂著一雙濕潤的眼睛看向母親。
“媽,你說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我啦了?”
明明之前她都是大家口中的第一千金,是所有人羨慕學(xué)習(xí)的對象。
誰見了不夸贊一句。
可是從什么時候起,她的名字一旦出來,跟隨的就是“小三”“犯罪”等極具恥辱的字眼。
還有爸、爺爺,還有其他人,都一個接一個的站在別人那邊。
盡管在這些事情一直她表現(xiàn)的情緒很穩(wěn)定,但酒精好像真的打開一個人情緒突破口。
開了個頭,就有些控制不住。
桑榕也十分的心疼。
她知道女兒這段時間的委屈。
外人怎么對付她,她都可以忍,最多以后十倍的還給人家。
可是最近,老爺子與墨軍的態(tài)度才是最傷她的。
她撫摸著女兒的頭,“媽,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墨柔抱住母親的手臂,“媽,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桑榕聽得心頭酸澀。
她也不知道怎么才一段時間,就只有他們母女相依為命了。
“會沒事的,就算真有媽,媽也能讓你沒事!
“媽,你也知道了是嗎?”過了一會,墨柔突然又問。
這一次桑榕沒回答。
雖然她問的模糊,可她清楚女兒問的是什么?
她疼惜的摸著她的臉,微笑著:“婚姻不就是那樣。以前你爸好或許那是錦上添花,可如果他也一樣,那我就只當(dāng)我的墨太太。”
最初嫁給墨軍的時候她也不是沒像其他女人那個想過如果自己的丈夫出軌了怎么辦?
氣憤是第一反應(yīng),但她也清楚,如果留不住人,那就留其他東西。
這人,誰離了誰還不一樣的活。
更何況她這么一把年紀(jì)了,還能有幾個年頭,她如今只要女兒沒事。
如果墨軍可以保小柔沒事,那她就可以睜一只閉一只眼。
“媽,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墨柔哽咽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