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墨柔和桑榕身上,一時竟然沒聽出女兒話中含義。
“唉,你爸稍微做點成就出來,我們二房也不至于被她們大房欺負(fù)成這個樣子!
不,就算她的父親有所成就,只要沒能贏過大伯,她們母女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們母女的。
甚至可能會更過分。
“好了,這生日宴也就是做做樣子,我們露個臉就醒,如果不喜歡,媽帶你回去。”李麗實在是不想看她們母女繼續(xù)得意的樣子,拉著墨雪就要離開。
墨雪沒拒絕,跟著母親從后門出去。
她確實也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看墨柔接受眾人的追捧。
分明她也是墨家小姐,憑什么區(qū)別就那么多。
不過快了……
墨柔你能夠站在頂端微笑的時候不多了。
她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桑懷明過來確實是為墨柔撐場子的,但到底年紀(jì)大了,沒呆多久就要離開。
臨走時,桑榕送他上車,老爺子蒼老中帶著威壓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怎么沒看到墨軍?”
他今日來本是有幾句話想對墨軍說,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人。
桑榕頓了下,壓下眼眸回答:“他可能要晚些過來,臨時有事給絆住了!
其實墨軍本早該來了的,但半個小時前墨軍的秘書突然打來電話,說臨時有事需要晚一點。
如今她跟小柔在墨家的地位全靠丈夫支撐,桑榕就算再不滿丈夫在今天這樣大日子還遲到也只得忍著。
只是秘書帶話,讓他盡快回來。
可誰知道過去小半個小時也沒見人。
“什么事比自己女兒的生日還重要?”老爺子當(dāng)語調(diào)愈發(fā)的沉。
桑榕抿唇。
“工作上的事,墨軍上任的事一拖再拖,未免夜長夢多,最近他都在忙這個!
桑懷民杵著拐杖的手一頓。
如果是這件事倒是可以理解。
“既然是這件事那還是工作重要,你跟小柔說懂事點,生日明天還會有,但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我明白的,爸!鄙i艖(yīng)聲,心底就算對丈夫再多不滿,可也知道父親說的沒錯。
將老爺子送上車,看著車開走了,桑榕才轉(zhuǎn)身回了客廳。
一行人還在熱鬧,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桑榕個知道她們都是在墨軍的。
前來參加無非也是想要借機討好一番。
“小柔,怎么好不見你爸。俊
桑榕剛過去,就聽旁支的一位三嬸詢問女兒。
“阿軍在來的路上了,這個點正好堵車,可能還要晚些回來!
墨柔抿著嘴角,對于自己生日遲遲未見父親她是有情緒的。
桑榕過去,一把牽住女兒的手,暗中拍了拍,又含笑看向旁支三嫂,“聽說三嫂的兒子今年國考,不知道成績出來了嗎?”
突然被點名詢問的三嬸,立刻得意的挺拔了身體,“阿旭那孩子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平時這種重要的考試考運不錯,這不考了個筆試第一!
難怪要問她老公在哪里的?
桑榕不動聲色的笑,夸贊道:“我一直知道阿旭是個能干的孩子,跟我家阿軍最像了!
“必定也是想像他家軍叔一樣,一步一腳印,靠自己的實力抵達(dá)頂峰,三嫂,弟妹提前恭喜你啊。”
如今,筆試第一又如何,照樣可以被擠掉,而且就算考了個筆試第一,剛進(jìn)去也不過就是別人手底下打工的。
這三嫂是見兒子考試過了,想走關(guān)系尋個好點的職位,當(dāng)然能夠把她兒子直接調(diào)到她老公身邊就更好了。
她家里出事時不見人,這會要關(guān)系了一個個比誰都殷情。
心思被看穿,這旁支三嫂有一瞬間都尷尬,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被桑榕當(dāng)眾拆穿也只能笑著硬撐:“那是當(dāng)然。只是小旭哪有他軍叔有本事,怕是比不上。”
“三嫂你這就謙虛了,俗話說的好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我看小旭那孩子行。”
“呵呵。”被人這樣夸,那三嫂哪里還好說什么,只得陪著笑臉,往一旁挪了挪。
可看向桑榕的眼神就跟萃了毒一樣。
都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還沒讓她老公做什么了就跟防賊似的。
不就是要升遷嗎?
這不還沒升嗎?就鬧得大家好像非他家?guī)兔Σ豢伞?br>
呵……
還不知道可不可以升得上去了,不然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動靜了。
那旁支三嫂退到一邊,立刻又有了不怕死的往跟前冒。
桑榕當(dāng)家主母多年,這點小事哪里放在眼底,三言兩語就將那些企圖求人辦事的都給堵了回去。
眾人見討不到好,對這生日宴也就興趣缺缺。
再加上遲遲不見墨軍回來,不到十點就陸續(xù)離開了。
墨柔看了眼擺放在客廳的十層大蛋糕,她連生日蠟燭都沒吹,愿沒許,賓客就已經(jīng)散盡。
最初的喜悅也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她陰沉著臉色坐在沙發(fā)上,眾人送的禮物系數(shù)被她揮到地下。
桑榕知道她生氣,可也只能耐著性子勸她,“你爸也不是故意不來,來的路上臨時接到的通知,這才不得不回去。”
“小柔……”她撫摸著女人有些扭曲的臉,“這個時候我們更該理解你父親!
墨家出事,他不能再出任何紕漏。
只有等他們一家過了這一關(guān),一切才真的有轉(zhuǎn)機。
“媽,你說爸真的在乎我嗎?”有些道理她明白,可就是無法接受。
從她出事到現(xiàn)在,父親一通電話都沒有不說,就連她的生日也不出現(xiàn)。
爺爺也不過就是走了一個過場,比外公呆的還短就回了平山。
不然剛才那些人哪敢這么囂張,一聲祝福都沒有,一個蛋糕都沒等她切完就離開。
這是奇恥大辱。
看著她氣餒的模樣,桑榕心疼的將她攬到懷里。
“當(dāng)然在乎。”她肯定的回答,“你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不在乎你他在乎誰?”
桑榕輕撫著她的背脊,“我知道你爸今天沒來你很失望,但小柔我們是不是也要理解他現(xiàn)在的不容易。”
“你今天之所以能辦生日宴也是你爸再背后努力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