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刷了會微博覺得無聊,放下手機,目光不由落到沙發(fā)那邊專心工作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腿上放著電腦,一旁擺放著文件。
處理完的他就會放到另一邊,不時偶爾會在筆記本上活動下手指,總之是有條不紊,很有章法。
這還是慕念晚第一次看到他認(rèn)真的工作的樣子。
眉眼深邃,薄唇微抿,神色依舊沒什么變化。
不期然又想到微博上看到的那幾張照片。
“笑什么?”突然而至的詢問讓慕念晚回過神,斂神望去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眸。
她往后靠了靠,神色淡淡:“沒,就想到了微博上你跟賀小姐的那幾張照片!
男才女貌,英雄救美,還真是登對了。
而且拍攝角度也挑得好,本就是俊男靚女,更加唯美。
慕念晚一說,霍靳深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看了看病床上言笑晏晏,可眼底卻沒多少笑意的小女人,放下腿上的筆記本,起身筆直而修長的腿邁著步子朝她走去。
薄唇噙著笑,若有似無。
慕念晚忍不住往后躲,卻是避無可避。
看著他過來,在床沿坐下,一手撐在一側(cè),呈半圓將自己困在懷中。
慕念晚別開目光,沒什么情緒的開口,“你不用工作了嗎?”
霍靳深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記者亂寫,你不是向來不信這些的嗎?”
或許是因為自己也算是半個圈子內(nèi)的人,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一些謠言,慕念晚大多都看看了事,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更別提去相信了。
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為真,耳聽也有虛的不是嗎?
然而——“我信不信重要嗎?上面報道好像也不是假的吧。”
四年前交往,分手后為她定居海城,獨守一城,只等一人。
如今人回來了,卻因為她的介入讓兩人沒能如愿在一起。
網(wǎng)上可有不少人罵她狐貍精了,“吃醋了?”霍靳深又靠近了幾分,低啞的嗓音像是從胸腔內(nèi)發(fā)出。
慕念晚蹙眉往后靠,背脊死死的抵在床頭。
“霍靳深,你別靠這么近。”伸手去推他。
男人的嘴角始終噙著笑,順勢握住她的手,壓在胸前,俊顏趨近,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唇上,暗啞著嗓音開口,“你還沒說是不是吃醋了,嗯?”
霍靳深像是故意一般,她越是躲避他就越是靠近。
慕念晚被他逼得有些惱,雙手被控,只能瞪他,“你們之間是有什么所以需要我吃醋?”
男人的眉頭挑了挑,習(xí)慣性的想要去捏她的臉,卻在快要觸及時停下。
看著上面還沒完全消退的紅疙瘩,俯身直接就在她唇上親了下,“記者故意拍的,熱度也被壓下去了。不生氣,嗯?”
就輕輕碰了下,很快松開。
慕念晚根本來不及躲。
她瞪著他,“就這樣你也親得下去?”
她自己看著都覺得丑。
霍靳深毫不在意,又靠過去吻住她的唇,這一次不同于之前蜻蜓點水般,而是頃刻間就撬開了她的唇齒,探了進去……
好一會,在感覺到她的抵抗后才將她放開,然后捏了捏她鮮紅的耳墜,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嗯,霍太太很可口!鳖D了頓,他又低聲蠱惑道:“信不信其實不止親得下去,其他的我更樂意。”
慕念晚:“……”
最后,霍靳深也沒做什么。
只是熄了燈,讓她睡覺。
慕念晚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會再跟他唱反調(diào)。
乖乖的躺下,扯過被子蓋上。
見她閉上眼睛,霍靳深才去了浴室。
簡單的洗了下出來,病床的女人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呼吸平緩安寧,光線很昏暗,所以她臉上那些紅點也并不是那么顯眼。
霍靳深站在床邊良久,終是沒再打擾她,轉(zhuǎn)很去了沙發(fā)那邊繼續(xù)辦公。
第二天,慕念晚醒來的時候霍靳深已經(jīng)離開了。
早餐是凌秘書送來的。
“太太,霍董早上有事所以先走了。他說中午會過來陪您用午餐!绷杳貢鴮⒃琰c擺好,又體貼的將一次性筷子掰開遞給慕念晚。
慕念晚可以對霍靳深使脾氣,但不會對他身邊的人怎么樣。
接過筷子道了聲謝,“凌秘書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吧!
實在是她買的東西有點多。
之前每天都有霍靳深陪她,吃不完那個男人都會解決。
凌姝微笑拒絕,“我已經(jīng)吃了,多謝太太。”
“我去醫(yī)生辦公室問下今天什么時候掛水,太太您慢用!
說完就退了出去。
慕念晚沒怎么注意凌姝離開時那瞥向她手機的目光。
……
顧氏在海城的子公司總裁辦公室內(nèi)。
霍靳深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顧寒川從一堆資料里抬頭,扶了扶鼻梁的金絲邊眼鏡,看著裹挾著寒冰而來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道:“這么大火氣,我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霍靳深直接將手里的平板扔到他的辦公桌上,目光淡漠的看著大班椅上的男人,“上面的新聞是你讓人發(fā)的?”
顧寒川撇了眼。
網(wǎng)頁首頁,熱搜第一就是。
——昔日海城第一名媛,疑香消玉殞!
顧寒川并未點開,僅是看了眼又將視線落到他的身上,“你怒氣沖沖的過來就因為這個?”
男人狹長冷寂的眸森寒一片,“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讓人放出這樣的消息的?”
有關(guān)慕念晚出事住院的消息,他雖然一直未對外通報,但也控制著輿論。
誰敢越過他發(fā)出這樣的消息?
顧寒窗面色依舊從容淡然,“誰讓發(fā)的,重要嗎?”
霍靳深一聲冷笑從薄唇溢出,“你這是承認(rèn)了?”
“是。”
下一刻,霍靳深直接一腳將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踹倒在地。
男人幽深的眸冷冽得冰寒刺骨,嘲弄而憤怒,“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你是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是嗎?”
“我說過你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她,更不要利用她!你是當(dāng)我說的話是在放屁嗎?”
顧寒川看著他,微擰了下眉頭,語氣也跟著重了一分,“你就沒想過,她常年生活在四九城,為什么那個人可以像到欺騙到慕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