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就是你罔顧大少爺?shù)陌参,才害得他被人打死。”寧榮指著霍靳深,目光瘋狂而又怨毒。
“寧誹的死是意外!被艚畹吐暯忉。
對于這件事,他從未提及并非不記得。
只是他曾面對多少死亡,不是每一件都需要對人提起。
被誤會也不是第一次,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
或許結(jié)果并非如他所愿,但誰又能真正說清楚另一個決定結(jié)果會比這個更好?
寧誹是國人的驕傲。
但因為當(dāng)初這件事牽涉甚光,也為避免打草驚蛇,所以對外封鎖了消息。
他的英雄舉動這才不被外人所知,這才給人一些人可趁之機。
“意外!霍靳深,你們霍家人還真是無恥到極點。”寧榮猙獰大吼。
到這個時候他還要狡辯。
“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用大少爺作為人質(zhì)去交換,如果不是你自己身份暴露激怒那些恐怖份子,如果不是你貪生怕死,大少爺就不會死!”
當(dāng)年,霍靳深來m國執(zhí)行任務(wù)。
追查得知罪犯會在這家銀行出現(xiàn),所以一早就埋伏在此。
但誰都沒想到犯罪分子來這里并非是為了打劫銀行,而是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
這里是m國市中心,最繁華的地點。
如若這里發(fā)生恐襲,必定轟動全世界。
那些犯罪分子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行動前就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zhǔn)備。
所以,當(dāng)初就算其中一個沒有認(rèn)出霍靳深,也必定不會善了。
然而,有些人卻利用了這一點,在寧榮的面前煽風(fēng)點火,企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霍靳深身上。
讓他在寧榮眼底成為一個十惡不赦、自私又自利的人。
就算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可霍靳深是真的沒想到后續(xù)還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當(dāng)初是寧誹自愿用自己換下孩子,那一槍也是寧誹主動跳過去的,與任何人無關(guān)。”
霍靳深為什么至今還未趕盡殺絕,很大一部分也是源于寧誹。
不管寧榮在背后算計了多少。
寧誹卻是個令人敬重的人。
當(dāng)初發(fā)生恐襲,寧誹正好前往銀行辦事。
當(dāng)時在場的有十來人,其中還有一名兒童。
那些恐怖份子挾持兒童做人質(zhì),是寧誹自曝身份,并且主動用自己換下兒童成為人質(zhì)。
對比寧誹在m國的影響力,一個兒童確實不算什么。
所以當(dāng)初綁匪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
最初大家都以為綁匪不過是要錢,卻沒想他要的就是人命。
在寧誹被鉗制,還有匪徒要對無辜兒童開槍的時候,寧誹不顧性命的沖上前去。
那一槍打在了寧誹身上,救下了孩子,也給霍靳深爭取了時間。
這才沒造成更嚴(yán)重的后果。
可以說,在那次行動中,寧誹可謂英雄二字。
霍靳深敬佩這樣的人,所以就算寧榮做了那么多壞事,他始終都沒有將這位老人逼入絕境。
然而,他的解釋對仿佛入了魔一般的寧榮來說都不過是狡辯。
那次恐襲后,他回國接受嘉獎授勛,級別上了一層又一層,就連整個霍家也因此在四九城地位越發(fā)穩(wěn)固。
用他人性命換來的青云直上,他又怎么能承認(rèn)他那些齷蹉骯臟的行為。
“霍靳深,當(dāng)初歹徒分明要的是你,是你故意泄漏少爺?shù)纳矸葸@才導(dǎo)致他被歹徒盯上,那一槍也是你為自保拉過少爺為你擋的,少爺?shù)挠㈧`就在這里,你竟還可以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寧榮怒聲低吼。
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憤恨在面對他時再也無從壓制。系數(shù)爆發(fā)了出來。
尤其是他竟還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狡辯。
是以為當(dāng)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
霍靳深聽到那一件件的污蔑,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就連看向?qū)帢s的眼神都帶著同情。
那樣的目光更像是一把刀,讓寧榮面容猙獰得恨不得上去將他碎尸萬段。
他那是什么眼神?
同情?
同情他直至今日才有機會替少爺和老爺討回一個公道。
“羅洪升是這么跟你說的?”突然,男人一聲冷靜的詢問讓寧榮愣了下。
幾秒的沉默,似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大笑著搖頭,“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
他就說羅洪升為什么一直堅持著不肯透露那晚的人就是他。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并且已經(jīng)找上了羅洪升。
“霍靳深你自負(fù)聰明,沒想到當(dāng)年的親歷者會有不畏懼你的人吧!
如果不是羅洪升,他當(dāng)真會以為那是一場不可抗拒的意外。
“寧榮,你就沒想過為什么羅洪升要時隔半年才告訴你這件事?”突然,霍靳深又問。
寧榮神情一怔,很快就找到了借口,“當(dāng)然是他在猶豫!
羅洪升是華人,他早就有榮歸故里的打算。
可如若要回去,勢必不能得罪霍家人,他最開始自然什么都不敢說。
況且那個時候羅氏陷入危機,羅洪升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心思去為他人抱不平。
所以延遲數(shù)月才來告知事情自然說得過去。
當(dāng)初對方挑上羅洪升是有道理的。
不過卻不是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
“羅洪升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受人指使,一切都是謊言。”霍靳深似不愿再過多的辯解下去,沉聲解釋。
他做事向來不跟人過多的解釋,是以常被人誤會,甚至就連慕念晚都曾有多次誤會了他。
然而,這個驕傲的人除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妥協(xié)過,還未曾在他人面前解釋過。
可寧榮就像是魔怔了般,對他對話語根本不信任半分。
多年認(rèn)定的事實,又豈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輕易的信任。
更何況還是一個他認(rèn)定的“兇手”。
“霍靳深,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
寧榮扭曲著一張臉,“你就是殺人兇手,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
說著他又指向那緊閉的辦公室大門。
“你以為你將慕念晚關(guān)在里面就是安全的?”他又森冷的說到。
那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樣令人惡寒。
霍靳深凝眸,“你做了什么?”
“哈哈,我做了什么?”寧榮瘋狂的大笑著,笑得一雙眼通紅,“自然是給你們準(zhǔn)備了一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