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拍賣會還在進行,有什么以后在說!蹦侥钔頁膬扇苏娴木瓦@樣打起來。
不說誰占便宜,但勢必兩方肯定都會受傷。
而且如果現(xiàn)在就鬧起來,那她之后的計劃必定也會受阻。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的阻攔在霍靳深看來像是對季亦辰的維護。
霍靳深垂眸,挑著眼皮,沉眸深不見底。
慕念晚抿唇,“我們先過去坐!
幾乎整個會場所有的視線都在他們這邊,慕念晚并不喜歡。
拉著霍靳深往她方才的位置走去。
霍靳深倒也配合,沒再繼續(xù)同季亦辰對峙。
兩人都走了,季亦辰自然不可能繼續(xù)留在原地,跟在了慕念晚的身后。
只是方才只有兩個位置,如今卻有三個人。
“很抱歉,霍總來晚了,怕是沒有位置了!奔疽喑降穆曇魪纳砗笤俣葌鱽怼
霍靳深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眼眼前的座位,云淡風輕的道:“有事耽擱,倒是抱歉。不過……”
說著看向季亦辰,俊逸矜貴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嘲諷,“季總這發(fā)出了邀請函,卻不給賓客留位置,倒是我沒想到的!
季亦辰面色陡然一沉。
他并沒有給霍靳深發(fā)邀請函。
他要動霍靳深,勢必不可能當著晚晚的面。
所以,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是個機會可他也沒有利用。
那,他的邀請函哪里來的?
雖然沒看到,但季亦辰不會去懷疑他說的話。
這個男人,他碎憎恨,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有著自己的驕傲。
根本不屑在這樣的場合說謊。
這話也讓慕念晚不由看向了季亦辰。
他不是說不曾邀請他嗎?
想到什么,慕念晚神色變得更淡。
“既然沒有位置,那你陪我出去走走,我正好有點悶!
慕念晚去拉霍靳深,想要帶他離開。
然而,季亦辰又怎么可能讓她跟著霍靳深離開。
“是我的疏忽,我想霍總應該不會介意的!奔疽喑街钢暗奈恢茫骸耙员砬敢,霍總不如坐這里如何?”
霍靳深看了眼緊挨的座位,然后拉著慕念晚就坐下了。
期間不曾再看季亦辰一眼,姿態(tài)高傲狂妄。
曹旭早在霍靳深出現(xiàn)后就來到了季亦辰身邊。
望著他近乎挑釁的態(tài)度,目光陰翳的狠狠瞪著他,“先生……”
季亦辰側眸,一記眼神就讓曹旭將之后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寧伯在哪里?”忽然,季亦辰沉聲詢問。
“寧老在后臺!辈苄窕卮。
今晚的拍賣會,諸事繁多,季亦辰不可能什么都親力親為,自然要有信得過的人去負責。
但安保這種事,鑒于之前的事情季亦辰交給了曹旭,倒是將有關拍賣會其他事宜全權交給了寧伯。
季亦辰垂眸看了眼前面坐下后就親密依靠的兩人,低垂的眉目有些看不出情緒。
須臾,他轉身朝后臺走去。
后面,寧伯正整理著所有的拍品。
每一件都價格不菲,都要十分小心的保管,不能出半點差錯。
而且那些被拍下的拍品也需要登記,要將拍下拍品的人的信息登記下來。
當然,這些都有拍賣行專業(yè)人士負責,他只需要負責檢查。
季亦辰過來的時候,寧伯正就最新被拍下的那枚戒指做著登記。
有關先生的信息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也知道先生拍下這枚戒指要送給什么。
盯著戒指的目光不由都沉了幾分。心底想著還真是要盡快將那個女人除掉,不然只會壞事。
而此時的寧伯還并不知道霍靳深已經(jīng)來了。
“寧伯。”低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寧伯聞言起身,眉宇都沒動一下的恭敬出聲:“先生!
季亦辰掃了眼特意臨時空出來的房間,不少工作人員都在忙碌著。
他看了寧伯一眼,轉身朝陽臺走去。
寧伯緊跟其后。
“霍靳深的請柬從何而來?”低冷的嗓音聽不出情緒。
寧伯愣了下,目光詫異。
片刻,才啞聲道:“先生懷疑是我給的?”
季亦辰?jīng)]說話,但銳利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先生,既然您說了就算不給霍靳深他也會出現(xiàn),我根本沒有理由再去冒著惹怒您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
寧伯給的理由充足。
之前他曾詢問過自己是否真的不要寄請柬給霍靳深。
他曾說過,就算眉宇請柬,霍靳深也不會錯過可以見到慕念晚的機會,所以今晚的慈善拍賣會他絕對會用其他方法出現(xiàn)。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他手里卻恰恰是握著請柬出現(xiàn)的。
一張請柬其實無關緊要,可卻也是這張請柬足以主導慕念晚對季亦辰的看法。
這樣的拍賣會,去邀請一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想必沒有人會認為是沒有任何目的的。
方才霍靳深提及有邀請函,晚晚的眼神……
季亦辰無法忽視。
他盯著寧伯,一雙幽邃的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寧伯身形筆挺的站著,迎著他冷冽的目光不閃不避。
那坦蕩的模樣,好似真的被冤枉了。
發(fā)送請柬的人都是經(jīng)過嚴格挑選的,并且都要得到季亦辰的允許,到底是什么人敢違抗他的命令,私自將請柬發(fā)給霍靳深?
而他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先生,需要我去查嗎?”寧伯低聲詢問。
不管是誰,但足以說明他們的人中有不安分的。
這樣的人留不得。
季亦辰微瞇著眼,不復往日溫潤的模樣,沉沉的看了寧伯一眼后道:“將戒指弄好后送過來!
留下這句話,他就往前面去了。
而會場內(nèi),拍賣還在繼續(xù)。
慕念晚的心思卻沒有再放在上面。
她拉這男人寬大的手掌,一下?lián)钢恼菩,一下又將自己的手指穿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嘴角的弧度始終沒有下來過。
霍靳深的目光倒是一直都放在拍賣上,仿佛他今天過來真的不過是來做慈善的。
“臺上有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