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我送你離開這里!
只要離開這里,任憑寧榮有多大本事,恐怕也不可能將手伸那么遠(yuǎn)。
這個時候羅雪芙哪里還敢再拒絕。
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羅洪升見她聽話,這才松了口氣。
就怕這孩子依舊固執(zhí)的依舊不肯放棄。
羅雪芙本來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她到底不是真的那么盲目,聽父親說了那么多,哪里還能被害怕。
現(xiàn)在就恨不得馬上離開。
那個寧榮,她雖然只見過一面,可莫名的她卻覺得要比霍靳深還要來得危險。
因為霍靳深有底線,而那個老人沒有。
羅雪芙上去收拾行李,羅洪升立刻著手讓人訂機票。
另一邊,霍靳深也得到消息羅雪芙被羅洪升接到了家中,并且了解到羅洪升有意將羅雪芙送走。
這個女人目前已經(jīng)沒了任何用處,霍靳深并不大在意。
不過倒是讓輕易一并將他們的行蹤抹去,不要輕易被寧榮察覺到。
然后秦逸又將今早羅洪升的新聞一并交給霍靳深。
“這個羅洪升倒是聰明了一回。”
秦逸低聲諷刺。
這個所謂的聰明當(dāng)然不是說他真的聰明,而是這個人好像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做出對他最好的選擇。
今早他竟然能夠頂住寧榮給的壓力,沒有聽從他的直接誣陷那個男人就是老板。
他還以為以羅洪升自以為聰明的腦袋瓜,還有那么點防抗的心思。
這會倒是對這個人有點刮目相看了。
當(dāng)初怎么就會聽從那樣的人誣陷老板了。
“老板,我們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四九城那邊也可以行動了。”
秦逸又道。
這件事拖得夠久了,也該結(jié)束了。
霍靳深點著面前的資料,眸光深邃難測,半晌點頭,但好看的眉頭卻一直皺著,并未舒展。
秦逸知道他在擔(dān)心太太。
尤其是在羅雪芙說出那樣的消息過后。
如果是真的,恐怕就算這件事結(jié)束了,之后兩人之間怕也還有得磨。
“你通知下去,可以收尾。”霍靳深手指撥開他方才放的資料,并沒有看的打算。
因為就算不看他也清楚里面都寫了些什么。
“好的,霍總!
秦逸離開,霍靳深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須臾,他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
此時的四九城醫(yī)學(xué)實驗室,路飛白才剛瞇一會,手邊傳來的鈴聲讓他防不勝防。
閉著眼拿過手機就要砸出去,但手指不小心觸碰到接聽鍵,霍靳深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
“事情進(jìn)展怎么樣?”
路飛白半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眼窗外。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又扭頭頓了下,這才起身熟練的去看了燈。
突然的光亮讓他眼睛有片刻的不適,幾秒過后才煩躁的問:“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
霍靳深淡淡揚眉,他倒是忽略了國內(nèi)目前是深夜。
“在家?”
路飛白撐起身體,捏了捏眉心,轉(zhuǎn)身去給自己倒一杯水,喝了大半杯,這才醒了瞌睡,“在實驗室了!
當(dāng)初他就有意讓自己來研究特效藥,只是那個時候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誰都沒想到當(dāng)初那么排斥的人會主要要孩子。
而且他還是幫兇。
所以,當(dāng)慕念晚當(dāng)初找他幫忙的時候他就將大部分精力都留在實驗室這邊。
幾乎推掉了所有的手術(shù)安排。
而在一個星期前路飛白更是接到了他的電話,嚴(yán)正要求他加快研究速度。
今天他又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詢問進(jìn)度,路飛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他猶豫著詢問:“是,小嫂子出什么問題了嗎?”
霍靳深臉色不大好看,就連語氣也透著煩躁:“以防萬一!
路飛白聞言松了口氣,昨天老顧也突然聯(lián)系上了他。
隨口問了下他的研究進(jìn)度。
所以,是他那邊要收網(wǎng)了,擔(dān)心中間出意外?
路飛白這樣想著,嘴里也一并將研究進(jìn)度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目前效果要比市面上最好的藥還要有成效,不過……”路飛白看了眼面前各類實驗儀器,繼續(xù)說道:“畢竟沒有臨床實驗,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種新藥的研發(fā)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相反時間相對很長。
有的快的一年,有的十年二十年都未必可以達(dá)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
“還需要多長時間?”霍靳深沉聲詢問。
路飛思忖了下,然后給出自己覺得最短的時間:“一年!
還需要一年!
“不行!”霍靳深立刻拒絕。
“我再給你四個月的時間!
四個月!
怎么可能!
他以為這是炒菜,時長時短都有得商量。
這是新藥研究,一點點數(shù)據(jù)不同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后果。
“老霍,是出什么事了嗎?”路飛白心底想著不可能,但嘴上倒沒直接拒絕。
他剛才還以為是他那邊要收網(wǎng)以防萬一,如今他給自己四個月的時間,反倒讓他覺得之前想的那種可能性更高。
如果是那樣的話……
路飛白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
他覺得他離援非不遠(yuǎn)了。
不……
他這柔嫩潔白的肌膚可不能接受那樣的摧殘。
“能再多給一段時間嗎?”他小心的商量著。
那邊給出的回應(yīng)是沉默,只有略微低沉的呼吸聲若有似無的傳來。
分明手機放的擴(kuò)音擺放在一側(cè),路飛白卻覺得有人貼著自己的后脖頸呼吸一樣,針刺一般。
霍靳深皺眉,“不行。”
他沒想為難他,但時間不允許。
路飛白心底更確定了。
但他沒問,神情也比先前要認(rèn)真不少。
想了下,給出答復(fù):“我會盡力的。”
霍靳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道:“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凌姝!
無論是藥材還是儀器,他都會用最短的時間提供給他。
路飛白秒懂。
輕笑了聲,“放心!
輕松的兩個字,背后所要肩負(fù)的卻是無法言說的責(zé)任。
沒在多說什么,路飛白掛了電話。
他抬手搓了搓臉,打起精神重新又投入到實驗當(dāng)中去。
如果真是小嫂子懷孕了,那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所以,這保命的藥,無論如何他都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