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城郊的一幢別墅內(nèi)。
露姐緊張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張臉蒼白,她害怕的望著對面的男人。
清冷矜貴的眉目,面容冷峻且陰翳,帶著令人窒息般的凌厲,僅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露姐死死的攥緊手機,說話都不利索,“我,我已經(jīng)按照你們要求的,說了,F(xiàn)在,現(xiàn)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嗎?”
露姐怎么都想不到,只不過是去酒店查看一下情況就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甭督闳ψ觾(nèi)見過不少手段,眼前的男人其實什么都還沒做。
只是讓人將自己帶到了這里,讓自己按照他們都要求去辦,但露姐卻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整個人從骨子里透著一股寒涼。
秦逸冷聲嗤笑。
他們還都什么都沒問,就不打自招。
就她們那點心思也敢拿到老板面前耍弄。
還真是不知所謂。
霍靳深目光森寒的看著露姐:“除了這次的事情,之前的那些他也有參與嗎?”
露姐想要辯解的話因為男人突然的詢問而哽在喉頭。
她錯愕的看向霍靳深,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
而且聽他方才的語氣,那般的篤定,像是親耳聽到他們是怎么密謀一般。
露姐抿著嘴角,思考著這個時候承認后果是否是只能夠承擔的。
羅雪芙有她父親羅洪升撐腰,可她沒有。
如果這個男人真要追究起來,在利益面前公司也未必會保自己。
露姐是個聰明的人,她略微思忖后道:“這一切都是雪芙跟寧老商量的,我不過就是個聽命辦事的人,霍先生整件事都跟我沒關系!
害怕他不信,露姐就差沒聲淚俱下的發(fā)誓了。
“霍先生,我保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羅雪芙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拿人工資自然不可能違背老板的意思!
霍靳深攝人的目光睇著露姐,“你身為她的經(jīng)紀人,你跟我說你跟這件事沒有一點關系,你自己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露姐被堵的啞口無言。
眼前的男人是誰?
是用五年創(chuàng)造盛世神話的男人,是霍家接班人,又豈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哄騙過去的。
上次雪芙騙他去畫展,事后就給了不小的懲罰,那還是有求于雪芙時。
而對自己,她根本沒有任何籌碼可言。
“我說,霍先生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個時候老實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寧榮為什么找上你們?”霍靳深睇著她,低沉詢問。
寧榮正是寧伯。
露姐她們一般稱呼他為寧老,所以頓了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就那次你跟雪芙的事情上了熱搜,后來雪芙卻因為畫展的事情被質疑跟您的關系,雪芙剛因為您不論是人氣還是名氣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露姐小心的觀察著男人的臉色,見他沒有任何的不悅才又繼續(xù)說著。
“而且您也知道雪芙對您一見鐘情,一心想要跟您在一起,寧老就是這個時候主動聯(lián)系上我…們的。
寧老說他可以幫助我們,并且……”
露姐將她們跟寧伯之間所有的計劃都袒露出來。
連一點細節(jié)都沒放過。
既然決定在這個男人面前坦白,那就沒有保留的必要。
如若被發(fā)現(xiàn)還有隱瞞,恐怕只會換來這個男人的質疑,于她沒有半點好處。
“這次酒店的事情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說只要雪芙跟您發(fā)生關系,你身為霍家繼承人,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娶雪芙!
“所以羅雪芙昨晚連夜去找我,也是他授意的?”霍靳深問。
露姐點頭:“寧老沒明說,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如果不是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就算給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冒這么大的風險。
一旁的秦逸突然出聲,冷聲嗤笑道:“他就一個管家,你這是想要將責任都推卸到一個老頭子身上?”
露姐白著臉連忙搖頭,“不是的。真的是寧老主動找上我們,并且暗示我們可以這么做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而且這樣做第他有什么好處?”秦逸又道。
露姐道:“當然有好處。這樣霍先生跟他前妻也就是那個慕小姐不會再有可能,那樣季先生就能安心了。而且……”
說到這,露姐突然停了下來。
接下來這個才是最大的秘密。
這一刻露姐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見她還有事隱瞞,秦逸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這才重新睇向露姐:“而且什么?”
寧老說過,有關這件事絕對不可以透露的。
不然,不僅眼前的男人不會放過自己,就是他也不會輕易饒過她。
雖然她方才已經(jīng)將人出賣。
可她們算計人家被抓了個正著,而且手里還握著那樣的證據(jù),她就算什么都不說人家也未必不清楚。
她說了,說的都是些可以查到的。
至于另一件事,如若她不說,霍靳深就算最后查出來了,也未必會算到她們頭上。
露姐低垂著腦袋,“而且寧老說過,讓我們安心去辦,一切有他!
此時,霍靳深交疊著雙腿,俯身拿過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捏在指間,搓了搓。
露姐窺探不出她的情緒,不敢輕易開口。
說完后就乖乖的坐在一旁。
“那他又沒說等拍到酒店的‘實錘’證據(jù)后要怎么做?”
今早,露姐以為羅雪芙和霍靳深會出現(xiàn)在那家酒店內(nèi)。
只要讓記者們拍到兩人共處一夜的畫面,不管昨晚兩人是否真的發(fā)生了關系,都不會改變最后的結果。
她害怕出岔子,這才親自去酒店盯著。
可哪里知道,在看到記者們堵在門口沒多久,她自己反倒成了那甕中之鱉,被人逮了個正著,還被帶到了這里。
“只是讓我們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后鬧到華國去!
秦逸眉宇一挑,目露諷刺。
還真是死性不改。
當初想在四九城毀了老板聲譽,沒能成功現(xiàn)在又故技重施。
他們是覺得自己智商高人一等,還是覺得別人會蠢得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