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瞬間繃緊了身體,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去看寧伯。
她心虛的加快步伐,匆匆離開了別墅。
慕念晚行走至樓梯半途,剛好回眸瞥見了麗娜那心虛的神情,她若有所思的掃了寧伯一眼,然后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沒有停留,又回了樓上房間。
寧伯待人都離開,這才叫了傭人前往后院問話。
“剛才那人找慕小姐什么事?”
女傭人恭敬的垂首,抿著嘴角為難的看向他。
先生吩咐過,有關(guān)慕小姐的一切不允許寧老插手。
剛才那人的事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寧伯見她沉默,本就陰冷的面容一沉。
女傭人被看得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解釋:“是,是先生不讓我們說的!
“先生是不允許我插手,不是過問!睂幉畢柭暫鹊。
“如果對方對慕小姐別有目的,出了事,你負(fù)責(zé)?”
女傭人被嚇得面色一白,她用力搖頭。
先生有多在乎慕小姐,他們這些地下辦事得見得還少。
之前還為慕小姐就連寧老都責(zé)罰了,他們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自然更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可是……
女傭人還有些猶豫。
寧伯又沉聲喝道:“那還不快說!
女傭人被嚇得瑟縮了下,她踟躕著。
想著方才在客廳意外聽到的話,想了想,還是如實(shí)說了出來。
“她是那個女明星的助理,過來就是來給慕小姐下馬威的,想讓慕小姐不去糾纏什么人……”
她將方才麗娜的話如實(shí)的復(fù)述了一遍。
女傭人其實(shí)對神情并不大了解。
對于這個先生于幾個月前突然帶回來的女人大家都好奇,可也不敢過多的打聽。
誰都知道先生對她寶貝得不行,而他們只需要將慕小姐照顧好就行。
因此,剛才麗娜那話是什么意思她是不大懂的。
只大概揣測是慕小姐跟先生在一起的同時還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她認(rèn)識麗娜也是因?yàn)樗橇_雪芙的助理。
她是m國人,自然知道羅雪芙這個女星,自然也認(rèn)出了麗娜這個助理。
只是最開始她沒明白慕小姐跟一個女星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可后來聽到那助理的話,女傭人很意外。
寧伯聞言,沒有多言,只是凝著某一處想著什么。
女傭人站在那,見他沒反應(yīng),也不知道該不該走。
沉默了一會,有些受不住這樣壓抑的氣氛,便小聲的開口:“寧老,我就聽到了這些,我也不知道慕小姐跟那個那女明星有什么關(guān)系?對方就只是來警告慕小姐的!
頓了頓,她又道:“這事您能別跟先生說是我說的嗎?”
剛才看到那個助理的人不少,聽到的也有幾個。
等先生回來自然會有人將客廳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先生。
怎么算都輪不到她。
她本來也只想安分的工作,可哪里知道會讓寧老叫來詢問。
那羅小姐確實(shí)囂張,現(xiàn)在都敢讓人直接上門挑釁,以后還不知道會做些什么。
她沒敢隱瞞,也是覺得寧老是先生的人,得知這件事,就算不能直接接觸慕小姐的事情,但知道背后有人對慕小姐有敵意,大概也是會幫著先生盯著一點(diǎn)。
畢竟在這里,誰都知道慕小姐好過他們才好過。
可畢竟先生說過不允許,她自作主張告知寧老,也擔(dān)心會被責(zé)罰。
這也是寧伯想要的。
為什么這么多人挑選這個女傭人。
就是因?yàn)樗畈黄鹧,也是那些人中最老?shí)本分的。
會畏懼他而坦白,同時也會擔(dān)心被責(zé)罰而隱瞞。
他私自打聽這些,被先生知道也許就是責(zé)問一通,但如若深究他擔(dān)心會橫生枝節(jié)。
畢竟她是羅雪芙的助理。
如果先生插手追究,難保不會查處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寧伯沉眸,抬手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女傭人立刻離開。
寧伯在后院木椅上坐下,一張臉諱莫如深,森冷的瞳眸泛著冷光。
他掏出手機(jī)播了一通電話出去。
撥通鈴聲響了許久,臨近自動掛斷的時候才被姍姍接通。
寧伯語氣不善:“今天過來別墅的人是你派來的?”
對方沉默了兩秒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的解釋:“不是我,是雪芙她!
“上次畫展的事雪芙一直不服氣,這才想要稍稍出出氣!
“我覺得這也不影響我們的計(jì)劃就沒阻攔!
理由很充分,但寧伯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他壓低聲音警告:“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敢讓人來別墅,這是先生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情沒遇到。
如果被先生遇到她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別說霍靳深,就是先生也不會放過他們。
一群蠢東西!
露姐好像也有些緊張,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她急切的解釋:“寧老,現(xiàn)在新聞都是霍先生跟雪芙的緋聞,我們的目的是破壞霍先生跟慕小姐的關(guān)系,麗娜過去只會促進(jìn)我們的計(jì)劃,我覺得……”
“我說過什么?”不等露姐繼續(xù)說完,寧伯怒喝出聲。
他從來不需要不聽話的棋子。
“我不想再看到那個人!”寧伯低聲命令。
露姐愣了下,有些沒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試探的詢問:“寧,寧老的意思是……”
寧伯不掩語氣里的森冷與肅殺,“有什么辦法是我不會再看到這個人的,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
說完,不等露姐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只有這個人徹底的消失,事后就算被先生知道也追查不到自己身上。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寧伯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偏左的地方,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那是上次懇求先生讓自己留下時留下的。
那樣的屈辱他勢必也要十倍的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