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里不是國內(nèi),但他們盯上霍靳深的同時又何嘗被沒霍靳深盯上。
要是以往一條人命還不算什么。
可是現(xiàn)在,他敢斷定,安和今天出事,明天他就會上熱搜。
不然,霍靳深今天又怎么會放過安和,留他一條命。
“那慕小姐那邊需要派人盯著嗎?”寧伯問。
雖然從安和那里問不出有關(guān)慕小姐目前的住處,可霍靳深已經(jīng)知道了她來這邊的目的,如今再想追查恐怕就不會像之前那般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了。
如果,那個女人又不安分的話……
季亦辰想了下,依舊拒絕:“不用,晚晚那里……”
季亦辰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
寧伯明顯看到本冷靜淡漠的男人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眼底迅速亮起的光。
這是季亦辰為慕念晚特別設(shè)置的鈴聲。
只要鈴聲一響,他就知道是她。
只是在這之前,這鈴聲一次都沒響過。
突然聽到鈴聲響起,可想而知季亦辰心底有多開心。
他接通電話,“晚晚!闭Z調(diào)是不自覺的柔軟。
然而慕念晚卻沒他這般開心,只是冷漠的道:“季亦辰,我要離開這里!
季亦辰愣了下,然后關(guān)心的道:“是在那里住得不舒服嗎?我?guī)湍銚Q一處更大的房子,如果累的話,也可以幫你安排幾個傭人?還是說是吃的不習(xí)慣?我這邊有不錯的會做華國菜的廚師,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立刻安排他們過去!
“我懷孕了!”
平靜的四個字,卻如悶雷一樣炸得季亦辰措手不及。
喉嚨像是突然被什么給堵住了,難受得讓他用力掐緊了手機,好一會才找回聲音,輕笑著道:“晚晚,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把檢查報告拍了發(fā)給你!
季亦辰清楚,她既然開口說了,就不會有假。
更何況還是懷孕這樣一查就能拆穿的謊話。
可他不相信,明明她跟自己過來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懷孕了。
季亦辰白著臉笑道:“晚晚,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是霍靳深的,在我們來m國之前有的!辈坏人^續(xù)說什么,慕念晚又自顧的道:“季亦辰,我知道你為什么送我來這里,我只要離開這里,我保證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季亦辰指甲都掐進了掌心,他依舊放輕著語調(diào),不知道是害怕嚇著她,還是怕一旦放縱就會說出令自己后悔的話。
“明天我過去看你,今晚你現(xiàn)休息。”
說完,不等慕念晚再說什么,他迅速掛斷了電話。
他掐著手機站在原地,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失魂落魄。
寧伯皺眉看著,上前喚了聲:“先生?”
季亦辰沉眸,嗓音低啞暗沉:“你下去休息吧!
寧伯聞言看了眼一直被他緊緊攥在手心的手機,沒多問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出去。
只是人還未走遠,書房立刻傳來尖銳刺耳的撞擊上。
接連不斷。
那是物品被砸在地上的撞擊聲和碎裂聲。
寧伯瞇著眼,沒回去而是掏出手機給什么撥了通電話,“去查查最近慕念晚都在做什么?”
掛了電話,藍夭夭緊張的看向慕念晚:“他,怎么說?”
慕念晚搖搖頭:“他明天過來!
藍夭夭拉著她的手問:“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慕念晚也知道這么做確實冒險了一點,但她必須這么做。
“我懷孕的事情不可能瞞太久!
現(xiàn)在肚子還不明顯,看不出來,可隨著時間推移,她的肚子只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季亦辰一樣會知道。
或許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回到了靳深的身邊。
可也可能仍舊在這里。
但如果現(xiàn)在告訴他,她或許能更早的從這里離開,更甚至能更早的回到靳深的身邊。
都是賭,她為什么不選擇后者?
所以,當(dāng)初她想著隱瞞,但這幾天反復(fù)思考,尤其是在了解霍靳深為何如此高調(diào)之后,慕念晚有了另外的打算。
“如果他讓你打掉孩子怎么辦?”
現(xiàn)不說季亦辰跟霍靳深的恩怨,就是一個正常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恐怕沒幾個受得了。
慕念晚之所以今天現(xiàn)打電話告訴他,而不是直接將人叫過來,也是要給他時間。
她是在冒險,但也會盡最大的能力去保護孩子。
“不會!蹦侥钔砗V定的道。
藍夭夭懷疑:“你確定?”
慕念晚沒說話。
不能說百分百肯定,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有了。
如果他容不下,就不會說等到明天。
而且——“如果他敢碰我的孩子,我會跟他拼命!
藍夭夭攬著她的肩,“哪里需要你上,想動你跟孩子,先把我撂倒再說。”
慕念晚輕笑。
她跟孩子在她心中都一樣重要。
但她沒反駁夭夭的話,因為她也清楚,她同自己一樣看重她一般的看重她跟孩子。
慕念晚:“今天先休息,有什么我們明天再說!
藍夭夭點頭:“行,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各自回房。
翌日,慕念晚起床下樓,待看到樓下客廳坐著的男人時還愣了下。
但很快她收斂心神,神情淡定的來到客廳。
“你怎么來這么早?”
季亦辰臉色不大好看,但眉眼依舊是精致的。
循聲看向她,半點沒有隱瞞:“睡不著,就過來了!
說完,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肚子。
慕念晚也幾乎是下意識的側(cè)了側(cè)身,想要避開他的目光。
那樣的舉動像是一把刀,無聲的割在他的心頭。
“坐吧!
慕念晚坐下。
她今天起得早,夭夭還沒醒。
不由壓低了聲音道:“你想好了嗎?”
沒有任何虛與委蛇,好像如今同他說話只有這一句。
季亦辰自嘲的勾唇,目光上移,落在她的臉上:“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
其實不用問,季亦辰也算得出個大概,可就是不死心。
昨晚他一夜未眠,腦子里想的都是,她一定是騙自己。
她就是想要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