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叮當(dāng),這次換慕念晚有短暫的沉默。
陳玄瞧見,擔(dān)心的詢問:“是出什么事了嗎?”
以霍靳深對叮當(dāng)?shù)目粗,理?yīng)是出不了什么問題的。
可看著她的樣子像是有什么難以抉擇。
有關(guān)她即將前往m國見夭夭的事情慕念晚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一是不想讓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
二則是不想有任何會讓霍靳深知曉的可能。
以他的脾氣,允許她現(xiàn)在留在季亦辰身邊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在這里,最起碼還是他的地盤,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她離開四九城前往m國,如若出了什么問題,他怕也是鞭長莫及。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前往m國的。
這也是慕念晚為什么要隱瞞的原因。
而且——她也決定不帶叮當(dāng)過去。
帶著叮當(dāng)一起離開,目標(biāo)性太大,一定瞞不了他太久。
“沒事。”她淡淡回答,見她一雙大眼盯著自己顯然不相信,不由好笑的勾唇,“真的沒什么事情。現(xiàn)在叮當(dāng)正跟霍靳深在一起了!
陳玄盯著瞧了好一會,見她好像真沒什么問題這才放心一般。
想到叮當(dāng)是跟霍靳深在一起,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現(xiàn)在誰都清楚,叮當(dāng)在誰那邊,誰就能將晚晚留在身邊。
這輩子晚晚覺得最虧欠的怕就是叮當(dāng)?shù)哪赣H了。
可紅顏薄命。
陳玄內(nèi)心感嘆,心知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便主動換了一個。
今天約她,主要是這次自己回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又回來。
想離開前跟她見見。
兩人聊了很久,又一起吃了午飯,這才分別。
臨走前,陳玄突然回頭,目光深沉又誠摯的喊道:“晚晚,你一定要幸福!
慕念晚秀氣的眉宇皺了下,凝視著陳玄干凈純粹的笑容,心底莫名的掠過一絲異樣。
陳玄上車離開,慕念晚則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慕念晚很快說道:“我去找你。”
然后不等對方回答,率先掛了電話。
慕念晚在一樁別墅前停下,進(jìn)去用力的敲門。
沒多久,別墅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路飛白盯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一雙眼睛也是赤紅,憤怒又克制的瞪著門外漂亮精致的慕念晚,“你這個時候找我做什么?”
慕念晚睨他一眼,“才休息?”
路飛白往后側(cè)了下身子,讓開位置讓她進(jìn)來。
“嗯!彼麩┰甑淖チ讼伦约旱念^發(fā),完全沒有了平日收拾妥帖的浪蕩公子樣。
盯著雞窩頭,跟在慕念晚的身后又問:“你還沒說這個時候找我做什么?”
兩人從她出院和那次合作后就沒再聯(lián)系。
他現(xiàn)在壓根不敢跟她聯(lián)系,就怕她又讓自己做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老霍沒找他麻煩,不代表一老霍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再有下次,難保老霍不會“大開殺戒”。
而以某人疼老婆的程度,那個被“殺”的大概只會是自己。
瞧著他防備的望著自己的模樣,慕念晚好笑道:“你別那么緊張,我就是有幾個問題問問你。”
他能不緊張嗎?
他最近可是連約兄弟喝幾杯都沒敢。
每天老實(shí)的去醫(yī)院,不是手術(shù)就是手術(shù)。
他大好的青春啊。
路飛白挑了個離慕念晚最遠(yuǎn)的沙發(fā)坐下,那防備的姿態(tài)看得慕念晚差點(diǎn)沒笑出來。
她勾了下嘴角,方才正色道:“我想問你,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路飛白猛的抬頭,神情嚴(yán)肅了不少。
他皺眉看向慕念晚:“是誰跟你胡說八道了什么嗎?”
慕念晚搖頭:“就是上次的事情,好像沒有成功!
上次?
路飛白立刻明白。
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shí)這事他也擔(dān)心了好久。
她根本就不適合要孩子。有孩子她自身要承擔(dān)多大的風(fēng)險,路飛白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霍讓他們瞞著,他哪里敢說。
之前她找自己幫忙,路飛白是一萬個不愿意,可她說如果她不幫,她就找別人。
與其讓她找那些不靠譜的,路飛白覺得還是他更靠譜一些。
但心中一直暗自祈禱不要成功。
現(xiàn)在聽她說沒成功,心底別提多高興。
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這種事本就不是藥物能控制的,它只能提高幾率,但并不是白百分百成功!
這一點(diǎn)慕念晚也清楚。
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有些什么不對勁,可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這才聯(lián)系路飛白想要從他這里了解些什么。
“你之前可是答應(yīng)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想到什么,路飛白立刻警惕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臉防備的提醒慕念晚當(dāng)初她答應(yīng)自己的事。
慕念晚瞧著他防備的模樣,無語的輕嘆:“你別把我當(dāng)作人販子一樣,我說了就是來問問而已!
你比人人販子還可怕!
路飛白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重新坐下。
“那你還要問什么?”
“我……”慕念晚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只是愣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后搖頭。
“沒了!
沒了?
路飛白覺得自己有點(diǎn)被戲耍了。
“真,沒了?”他問。
慕念晚點(diǎn)頭。
“那我給老霍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說完就要去拿手機(jī)。
慕念晚連忙攔。骸安恍!
路飛白頓住,“你跟老霍,又鬧矛盾了?”
那晚過后,他可是悄悄打聽過,老霍脾氣好不少。
不然,以老霍睚眥必報的性格,早就來收拾他了。
這才多久,又鬧翻了!
“沒有。”慕念晚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他這什么心態(tài),怎么就盼著他們不好。
“我們好得很了!
“那為什么不讓老霍來接你?”
路飛白往后以靠,俊俏的眉一挑,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小秘密不想讓老霍知道?”
說著往慕念晚那邊靠了靠,小聲的道:“跟哥說說,哥保證不告訴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