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已經(jīng)提醒過,更何況霍靳深一早就清楚.不過還是再度朝人群外看了眼.卻意外的與恰好望過來的慕念晚的目光相對.深諳的瞳眸震了下,霍靳深不著痕跡的別開目光,神情寡淡,言語更冷淡,“是我?guī)〗氵^來的.”
路飛白:“……”
路飛白當(dāng)場愣在那里.望著霍靳深的眼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是讓他說這些嗎?
他是讓他解釋然后跟這個心機女撇清關(guān)系.他倒好,直接承認(rèn)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路飛白靠近他,再次壓低了聲音提醒.這人就不知道擔(dān)心嗎?
他都快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別想追回老婆了.然而,霍靳深像是根本沒聽出他的提醒,模樣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就連看向慕念晚的眼神都淡然的收回.仿佛剛才看到的不過就是普通的陌生人一樣.那樣的眼神,從兩人相識到如今,慕念晚不曾見他對自己露出過.她掐緊了雙手,心像是被什么割鋸著.尤其是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是他帶墨柔過來的,更是難過的有些無法再繼續(xù)呆下去.小孩子敏感,盡管有些情緒極力隱藏,但依舊能感知到.“媽咪,爹地過來了,我們?nèi)フ业睾貌缓??br>
在叮當(dāng)?shù)乃季S里,想要的就要努力去爭取.那個女人之前還想利用自己接近爹地,可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所以,本能的就想拉著慕念晚過去,這樣就能趕走她.可慕念晚沒有動.真要說起來,她跟霍靳深其實就差那一道手續(xù)了.在她用自己生命為籌碼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見媽咪沒有動靜,叮當(dāng)擔(dān)心的抬頭看她.小手拉著她的大手,那么用力.仿佛只要自己松開一點她就會從自己身邊消失一樣.也許是感受到孩子的害怕,走神的慕念晚總算是回過神來.她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叮當(dāng)乖,爹地這會有事,我們就不過去打擾他了.媽咪陪你看畫好不好?”
不好!
他想拒絕,可看著媽咪那溫柔的目光,拒絕的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叮當(dāng)扭頭又看了看遠(yuǎn)處正同人說話的爹地.忽然就有些委屈與生氣.他抿了抿嘴角,然后點了點頭,“媽咪,我不想看畫展了,我們走,好不好?”
在慕念晚這里,沒有什么是比叮當(dāng)?shù)母惺芤匾?她自然察覺到他的委屈,可現(xiàn)在也不是帶著孩子上去的時候.畢竟,這里還有不少記者,貿(mào)然上前盡管她不見得會被墨柔欺負(fù),可叮當(dāng)勢必會曝光,甚至受到傷害.她不可能去冒這樣的風(fēng)險.叮當(dāng)不想走,他們?nèi)绻吡,爹地可能真的就要被那個女人搶走了.可他也不想看到媽咪傷心.叮當(dāng)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聽話的點頭,“好,媽咪我們回家.”
慕念晚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起身牽過他的手就打算離開.可霍靳深他們所在的位置是距離大門最近的,兩人要出去勢必要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慕念晚今日打扮低調(diào),叮當(dāng)出行也刻意戴了帽子.看了眼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開始在的拍攝攝影師,慕念晚將叮當(dāng)抱起,“寶貝乖,抱緊媽咪.”
霍靳深就算帶叮當(dāng)外出,那勢必也將他保護(hù)得很好,不讓外人拍到.唯一一次露面還是上次慈善晚宴被霍婉帶過去.但當(dāng)時霍婉也交代過,所以至今都沒人曝出過叮當(dāng)?shù)恼掌?以防萬一,慕念晚還是讓叮當(dāng)躲在自己懷里.小家伙立刻懂了媽咪的意思.小腦袋往她懷里一靠,雙臂緊緊的圈著.母子倆本想悄然離開,但別人或許認(rèn)不出來,可那天參加了晚宴的墨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之前得知這個小鬼回到霍家后墨柔就想要去看看,然后試圖與孩子拉近關(guān)系.但介于之前疫一情,霍家清楚是她在背后動了手腳后,就不再同墨家有過多的往來.就連母親如今想要見霍婉都要提前預(yù)約.之前還有過被擋在霍氏大樓外的恥辱經(jīng)歷.就更別提墨柔還想通過討好叮當(dāng)來重新贏得霍家人的認(rèn)同了.不過——盯著抱著孩子想要離開的慕念晚,墨柔垂了垂眼瞼,然后驚呼道:“慕小姐,原來你也在啊.”
伴隨著驚訝的聲音,墨柔一把上前擋住了慕念晚離開的路.慕念晚沉眸,面容冷漠,“讓開.”
墨柔沒動,有些為難的開口,“慕小姐,你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誤會了嗎?”
慕念晚掃了眼她身后跟了過來的記者,眉頭皺得更緊,并不打算跟她廢話,“我叫你讓開.”
言辭銳利,半點不留情面.現(xiàn)場有不少人,還有記者媒體,墨柔覺得慕念晚就算再不喜歡自己多少也要顧慮一些.可方才的言語,分明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她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然后一臉委屈的開口:“慕小姐,你別生氣,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要跟你解釋一下.”
說著上前想要去拉慕念晚.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可此刻叮當(dāng)正再她的懷里,如果這個時候墨柔拉一下,叮當(dāng)iu會完全曝光在閃光燈下.慕念晚下意識伸手去推.她本就抱著一個孩子,單手推人不過是想要避開她那只手,更沒有用力的打算.可誰知,手才碰到她,墨柔像是一下子失去重心,直直的往后倒去.當(dāng)眾被掀翻在地,墨柔似是覺得丟臉,一張俏顏通紅,抬起的手掌因為太過用力而破了皮.“呀,這怎么摔了啊.”有想要討好的立刻上前將人扶起,自然也目的她刻意露出來的手心傷口.“天啦,都流血來.館長,館長,你們這里有醫(yī)藥箱嗎?”
“這傷口看著不深,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那也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