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見他們一唱一和的譏諷自己,越說越起勁,恨不得拿個喇叭在這里喊,他實(shí)在懶得跟他們掰扯。
“兩個神經(jīng)病!
他撇撇嘴,搖搖頭,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怎料王雅芝卻跟個賴皮蟲似的又?jǐn)r在他面前,一臉神氣的說道:“你知道我鴻恩哥哥給我爺爺買的什么禮物嗎?花的錢可是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不像你這種廢物,離開我就什么都不是!”
說話間,她洋洋得意的打開一個畫筒,亮出里邊的畫卷,不過并未將其展開,“看到?jīng)]?這可是明代著名畫家石田先生的祝壽圖,可是我鴻恩哥哥托關(guān)系、花五百多萬買的呢!!”
嘶!
此話一落。
旁邊的吃瓜群眾震驚的面面相覷。
“居然是祝壽圖?這玩意不是咱古玩市場王老板家的鎮(zhèn)店之寶嗎?!”
“石田先生說的是明朝畫家沈周吧?”
“對,就是他!此人不僅畫技獨(dú)特,筆法超群,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還是有名的書法家呢!”
“嘖嘖,老王不是說這幅畫只展示不賣嗎?怎么轉(zhuǎn)眼功夫就到別人手里啦?”
“五百多萬,我勒個去,這確實(shí)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賺不到的錢。
這些議論讓王雅芝和劉鴻恩兩人無比受用,盡管已將畫卷收回去,但臉上依舊洋溢著得意的表情。
而這么做的目的也很簡單,他們就是想擊碎易天的心理防線,就是想讓這白癡搞清楚他跟自己這些人相差多遠(yuǎn)!
想到這,劉鴻恩玩味的打量著易天說:“我看你啊,還是別出現(xiàn)在王老爺子的壽宴上咯,你這身打扮,嘖嘖,跟外面的乞丐有什么區(qū)別?還有你買的這袋垃圾,你好意思拿的出手?”
“就是!我勸你還是別去丟人現(xiàn)眼了吧,這次我爺爺?shù)膲垩缟,來的可都是江山?zhèn)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被人家看到你提著個垃圾過來送禮,我們王家的臉面豈不是被你丟光啦?”王雅芝附和著。
但易天又怎會不知道,最希望自己出現(xiàn)在壽宴的就是這個臭娘們!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兩次發(fā)信息給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叫自己別忘記。
“你們真不愧是狗男女,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能裝!币滋炖淅湟恍,直視著兩人的目光說:“裝逼裝夠了吧?裝夠我能走了么?”
“你他媽!”劉鴻恩臉色一黑,“你說誰是狗男女呢?你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diǎn)!”
“誰在狗叫說的不就是誰咯?還需要明知故問嗎?還是說……你們兩位的腦子全長狗嘴上了,只會狗叫,卻聽不懂人話?”易天毫不客氣的回懟。
這把王雅芝和劉鴻恩氣得直咬牙。
“鴻恩哥哥,你看他!!他……他這種低層次的人居然敢罵你!”王雅芝嗲聲嗲氣。
劉鴻恩怒罵一句‘草’,當(dāng)即掄起拳頭喝道:“老子他媽的干死你!”
說話間,他的拳頭呼哧而來,直攻易天的面門。
在他看來,自己老爸是工商局的主任,老媽又是國企的總裁。
像易天這種沒檔次、沒背景、還沒錢的草根,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還沒幾個人敢頂嘴的!
唰!
然而。
眼看拳頭就快要砸到這混蛋的臉。
易天卻突然頭一歪,側(cè)身一閃,巧妙的躲開這一拳。
反觀劉鴻恩……
他哪想到這家伙的反應(yīng)速度這么快?
一拳落空后,他整個人的身形止不住前傾。
緊接著還不等他回過神,腳跟被什么拌住似的,竟一下子摔個狗吃屎,狼狽的臉朝地,吃了一嘴的灰。
“你!你他媽敢還手?”劉鴻恩注意到旁觀者紛紛遞來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頓感顏面無光,羞紅的臉上青白交加,瞪著易天那似笑非笑的臉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易天冷笑道:“你可別張著狗嘴亂咬人,大家可都看著呢,是你沖我動手,自己摔倒的,跟我有毛關(guān)系!”
“你,那你有本事別躲。∧氵是個男人嗎?”劉鴻恩氣急敗壞的重新站起身,旁邊的王雅芝前來攙扶卻都被他一巴掌甩開,明顯是有些上頭咯。
“傻逼,我不躲難道還等著被你打?你沒腦子,我難道還跟著沒腦子?”易天撇撇嘴,“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問問你身邊這位不就知道咯?好歹我們也在一起三年,什么花樣沒玩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三年,真會傻到什么都不做吧?”
“你!”
“易天你他媽少放屁!”
就當(dāng)劉鴻恩正要發(fā)作。
旁邊的王雅芝率先繃不住的搶先喝道:“我跟你在一起三年可什么都沒跟你干,再說啦,你覺得你配嗎?我會看上你這種沒用的男人嗎?”
說完,她一把牽住劉鴻恩的手,生怕對方會真的相信易天的污蔑,嗲聲嗲氣的解釋道:“寶寶,你信我的,我真的跟他什么都沒有,再說,咱第一天晚上的時候,你不是什么都驗(yàn)過啦?我……我可是會流血的!”
劉鴻恩黑著臉、瞪著眼珠,氣歸氣,但被這么一提醒,他確實(shí)反應(yīng)過來易天說的都是假的,第一天他確實(shí)在白床單上見紅啦,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和王雅芝掰扯到現(xiàn)在還不分手。
誰知易天卻笑瞇瞇的打量著王雅芝,繼續(xù)放猛料說:“沒想到女人也會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啊,我害以為這種事只有男人才會做呢!”
“易天,你他媽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爛?!”王雅芝紅著臉,急了,因?yàn)樗宄⻊Ⅷ櫠鞣浅T诤踹@些,甚至還有嚴(yán)重的cv癖,要是他真相信自己和易天三年間發(fā)生過什么,他說什么都不會繼續(xù)和自己在一起的!
“呵呵,某些人的嘴哦,功夫可真是了不得!”易天意味深長的留下這一語雙關(guān)的話,便一臉壞笑的閉上嘴巴,剩下什么意思,你們自己去猜。
愣在原地的劉鴻恩怎會聽不出什么意思。
不光是他,就連周圍看戲的人也津津有味的小聲議論道:
“嘖嘖嘖,嘴上功夫?這說的不就是……哈哈哈哈,我不說,你們也懂!”
“六六六,這波瓜吃的我們撐啊,我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都挺奇葩的!
“這女的跟那人在一起三年,現(xiàn)任居然還相信他們什么都沒干?傻逼吧?”
“嘁,你沒聽人家說啊,驗(yàn)過紅的,有紅,就是真的!”
“咳咳,過來人告訴你,有紅也未必是真的,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不知道有個見紅手術(shù)?”
“確實(shí),別說是這種年輕的,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那些快餐女,照樣能給你整成十八歲那樣的!”
“……”
難聽的話此起彼伏。
當(dāng)然,這也徹底解開劉鴻恩對見紅的迷惑。
這么來看,這個臭女人原來是背著自己偷偷做過手術(shù)?
“鴻恩哥哥,你,你不要相信他們說的,我其實(shí)……”
啪!
王雅芝心亂如麻,正欲解釋。
臉上卻啪的一下傳來一道清脆的巴掌。
劉鴻恩顏面無光的喝道:“你媽的,你這臭女人!我他媽就說嘛,你跟這廢物在一起三年怎么可能什么都沒干?原來你一直在騙老子?你他媽還費(fèi)盡心思的求老子幫你把這幅畫租出來,好讓你在壽宴上裝個逼,我裝你媽!你給我滾開,老子下午不去啦,我他媽現(xiàn)在就把東西還回去!”
說完,他哪還有臉面留在這被人看戲,本來開開心心的拿易天開刀,既讓自己圓潤的裝個逼,又能狠狠的踩一腳這個廢物,沒想到幾句話下來,自己反倒丟盡臉面,這還搞個屁?想到這,他直接從王雅芝的手中奪來畫卷,便扒開人群匆匆離開。
“鴻恩哥哥。 蓖跹胖ヒ妶雒嬗行⿲擂,心里又擔(dān)心劉鴻恩真把畫卷還回去,不陪自己去參加壽宴,只得惡狠狠瞪易天一眼,連忙小跑的追上去。
直到這一刻,易天才恍然大悟的自語道:“草!我說劉鴻恩這傻蛋怎么會舍得為王雅芝這賤貨花五百多萬,原來特么的是從店家那兒租來的?真是夠奇葩的!”
他苦笑的搖搖頭,懶得再糾結(jié)這對狗男女的事。
至于和王雅芝結(jié)婚的三年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真相當(dāng)然是什么都沒有!
正如王雅芝說的那樣,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別說發(fā)生什么,就是牽牽手都是一種夢幻。
易天之所以這么說,還不是因?yàn)檫@對狗男女先惡心自己?
既然你們這么惡心我,那我不也得反擊一下?
反正說話又不需要什么成本。
我隨便亂說,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
而事實(shí)證明。
易天說的這些話,作用還是挺猛的。
要不然王雅芝也不至于白白的吃一巴掌。
兩分半后。
易天來到一處相對僻靜點(diǎn)兒的地方。
坐在石墩上,將包裹放在面前,心里也難免有些期待起來。
“嘖嘖,花二十萬開盲盒,奢侈!”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開出什么驚喜!”
畢竟這個黑包裹的陰氣很重。
足以說明里面的東西的的確確都是從墓穴里剛挖上來的。
因此真假問題絕不用擔(dān)心。
剩下的主要還得看是什么東西、什么品質(zhì)。
想到這,他搓搓激動的手,將包裹的松緊繩拉開,小心翼翼的將里邊的東西通通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