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芝一聽,不由崇拜的挽住他的手,用軟若棉花的洶涌大山使勁往上蹭,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埋進去,風韻十足的紅唇輕啟,盡顯嫵媚的說:
“是啊寶寶,這種廢物怎么能跟你比?他這種人,要啥沒啥,給你提鞋都不配!要不是我爺爺太迂腐,我早就一腳把他踹開啦!”
這些話讓年輕人十分受用,當著易天的面更是肆無忌憚的伸手在王雅芝的柳腰上游走,像是故意挑釁一樣,表情極其囂張。
以至于易天臉色冰冷,牙齒緊繃,心里有說不出道不盡的惡心。
這對狗男女的做法實在是太令人不齒了。
離婚手續(xù)才剛簽沒多久,她竟然就拽著情夫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還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
這已然是觸犯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底線!
想到這,易天捏緊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想兩拳頭砸到這對狗男女的臉上。
“喲?拳捏的那么緊,難道是想打我們?”王雅芝眼眸一眨,捕捉到他的動作,當即玩味的調侃起來,“本事沒有,脾氣倒是挺大嘛,來來來,我給你個機會,你過來打我試試?你敢嗎?”
“廢物!我看你這賤樣,像是對我很不服?”一邊的年輕人狠狠往地上噴一口唾沫,用非常裝逼的步伐湊到易天跟前,輕輕拍著他的左臉,挑釁至極的冷聲道:“今天你有膽子動我一根毛,明天我就叫你橫尸江山鎮(zhèn)!”
尼瑪。
易天氣得心中罵娘。
滔天的憤怒瞬間從心頭噴向全身。
氣啊,實在太氣了!
要不是他還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
他是真想不顧及任何后果的把這家伙胖揍一頓。
但……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這么簡單?
他現(xiàn)在要是敢動手。
且不說會不會真的橫尸街頭。
可最起碼,他的前途是真沒了。
眼下他才剛考上公務員。
這一動手,無異于給自己抹黑,徹底斷送自己的前程。
更別說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工商局副主任的親兒子!
再退一步來說。
為了一時之氣,為了王雅芝這種賤人,實在不值得自己不顧一切后果把自己搭進去。
易天想到這,只能深深的呼吸,盡量平穩(wěn)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
“行啦寶寶,你看你把這廢物嚇得,呵呵,真是一個屁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跟這種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咱還是走吧,我酒店都開好了,剛剛沒搞完的咱們回去繼續(xù)!”王雅芝見易天始終不吭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當即又投入到年輕人的懷里撒嬌,所說之言更是無比露骨。
畢竟相比挑逗易天這種廢物,還是把劉少爺伺候舒服更重要!
說罷,王雅芝扭著翹臀回到跑車里。
劉少爺則冷冷一笑,湊到易天耳邊輕輕說道:“不得不說,你的老婆真是夠水潤的,我很享受!”
“你!”這一刻,饒是易天再能忍耐,終究還是有些繃不住。
劉少爺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易天怒火中燒,瞪著車里的兩人,沒忍住說道:“王雅芝,你們會后悔的!”
“哈哈哈……”怎料王雅芝兩人聽見這句話,非但不怒,反而捧腹大笑。
王雅芝譏笑道:“你是鍵盤俠?剛才面對面你不敢說話,我們一上車你就敢放狠話?寶寶,我們走,不要搭理這種廢物!”
嗡!
話音剛落,一腳地板油轟然炸響。
刺鼻的尾氣直噴易天的面門,頃刻間,這輛鮮紅色的寶馬跑車便彈射而出,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易天拖著無力的身軀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望和落寞壓在他的肩上,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這世道……”
“沒權沒錢真是連狗都不如!”
“還不如我在山上跟著老頭修行呢。”
易天是真的想脫離紅塵俗世,然后重回山林,自耕自種,潛心修行五術,雖生活遠沒有城市繁華、精彩,但沒那么多勾心斗角,也不用整日為錢財操勞。
可惜,老頭在三年前自己被王德忠接下山后也云游四方去了,現(xiàn)在音訊全無,加上道觀經(jīng)久未修,自己暫時也沒那么多錢去修繕。
草!
說來說去,還是錢。
三年前老頭非要叫我下山歷練,該不會就是想讓我明白這些道理吧?
關鍵是,老頭還不準我動用任何的玄學手段。
不然以我的能力,不說考多大多高的官,畢竟這玩意靠的也不純是個人智商,更多的還要看人情世故和關系,至少我隨便擺個陣法、調個風水,這三年也能賺不少的錢。
唉!
不過話說回來。
截止今天,差不多已經(jīng)是三年整。
老家伙三年內不準我動用任何道學手段。
但現(xiàn)在三年之期已滿,我總該能用了吧?!
我就不信我一身本事,還沒法在這世道上立足了!
易天這么一想,喪氣的情緒不由消散大半,轉悲憤為力量,一心想著收拾完行李,先去鎮(zhèn)政府報道,等徹底落下腳跟,再布置個簡易版的風水局。
半小時后。
易天搖著公交回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明東花苑小區(qū),這一次,他并不打算找王老爺子多說什么,只想拿上行李轉頭就走。
事實上……
還是他想多了。
王平海夫婦根本沒打算讓他進門,更不會給他留丁點兒機會面見老爺子。
因為他的行李早就被扔到小區(qū)進門左邊的垃圾箱旁邊,貼身衣服散落的到處都是,和地上的灰塵、臟水混在一起,全都臟兮兮的,還有師父留給他的很多書,竟也被當垃圾似的扔在這,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數(shù)量沒少,要不然損失可真就大了。
衣服易天是懶得要了,本來這些就全是王家人給他買的,現(xiàn)在弄得又臟又臭,他還帶回去穿不是自取其辱?倒是這些書不能丟,全都是師父的真?zhèn)髂亍?br>
于是,他把行李箱打開,倒出里邊被塞滿的垃圾,拍拍書上的灰塵裝進去,隨后在許多路人鄙夷的眼神下離開,馬不停蹄的趕往鎮(zhèn)政府。
公務員的福利是不錯的,提供三餐,提供住宿,正好解決自己沒地方住的窘境。
而半路,易天順便買了些香火、香爐、桃木、紅繩、紅紙、毛筆、朱砂、蠟燭等小物件,準備等報道完在宿舍里布置個風水陣法。
畢竟在體制內混,有能力是基礎,但光有能力沒人賞識、有人賞識沒人撐著也是徒勞,俗話說的好,朝里有人好當官,正是此理。
為此,他初步想法就是先給自己擺個招貴人、打小人的陣法,不說讓自己左右逢源,至少也能規(guī)避很多不必要的人事麻煩,在無形之中,讓這種磁場推動著貴人往身邊靠攏。
當然,目前本就不多的資金量也僅夠布置這兩種陣,要不然他高低得整個催發(fā)官運的龍門陣!
“嗯?什么情況??”
這時,易天忽然注意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堆人圍在那兒看戲,從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大概能看到,地上似乎躺著個人,還是個女人!
咋回事?中暑暈倒了?
這天氣……
確實夠熱的,我就走這一會兒,全身都濕透了。
易天叨咕著,拎著大包小包也湊上去看,只見那是個相貌艷麗的年輕女人,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套職業(yè)裝,白襯衣、黑短裙,雖不暴露,但火辣的身材依舊遮掩不住,尤其是側躺在地上的時候,那對泰山積壓在一塊兒,險些就要把紐扣撐爆。
旁人指指點點,有說風涼話的,有唏噓的,有打120的,還有幾個女孩湊上去掐人中,幾乎都覺得這女孩是中暑了。
但……
易天仔細看后卻是眉頭緊皺,暗自驚嘆道:“嘶,這女人不是中暑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