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成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目光狠狠的瞪著林凡,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在京城從來沒見過你這號人物!還讓我下跪道歉,你他媽配嗎?”
林凡并未理睬周文成的話,而是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周盛龍,說道:“周家主,讓不讓你兒子給我下跪道歉,你一句話的事!
那個老蔡早已聽不下去了,他對林凡沉聲道:“小伙子,你不要太狂了,我們老爺出來迎接你,已經(jīng)是給足了你面子,如果你還敢得寸進(jìn)……”
老蔡話還沒說完,周盛龍已經(jīng)喝道:“老蔡,閉嘴!”
老蔡急忙閉上了嘴。
周盛龍看向兒子,道:“文成,給林先生,跪下道歉!”
“什么?爸,你讓我給這個家伙下跪道歉?憑什么啊?他算……”
“我說,跪下道歉!”周盛龍喝道。
“爸……”
“跪下!”
咚……
周文成很屈辱的跪在了林凡的面前,林凡的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微笑。
不愧是周家家主,果然是能屈能伸。
“林先生,現(xiàn)在如何?”
周盛龍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之色,看著林凡問道。
“周家主,小孩子要多多教育,若是沒有你這個老爹出來,我只怕就要替你這個做父親教育一下了!绷址参⑿Φ馈
“呵呵!敝苁堃彩俏⑿Φ溃骸昂玫,本人記住了!
而周文成聽著林凡這話,幾乎要氣炸了,若不是父親在這,他早就跟林凡拼命了。
就連老蔡,也是氣的臉色鐵青。
目光狠狠的看向林凡的方向。
“起來吧!
林凡對周文成道。
周文成立馬爬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盯了林凡一眼,便憤然的朝家而去了。
“林先生,請進(jìn)家坐吧。”周盛龍做著邀請的姿勢道。
“好。”
林凡也不客氣的應(yīng)了一聲,便隨周盛龍進(jìn)了這豪門第一家族周家。
到了迎客廳。
周盛龍命下人準(zhǔn)備了茶水,笑著問道:“林先生大名,在下早已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不知林先生來寒舍有何貴干?”
“你不知道?”
林凡看向周盛龍,嘴角噙著玩味道。
“嗯?此話怎講?”周盛龍迷惑的說道。
“那看來周家主是真不知道了!绷址参⑿χ溃骸皩嵅幌嗖m周家主,在下是來找人算賬的!
找人算賬?!
周盛龍的臉色變了。
他目光驚疑的看著林凡,道:“林先生,我周家子弟,曾經(jīng)確實得罪過您,只是,您也給予他們應(yīng)有的懲罰了,算是翻過這一頁了,您又來找我周家之人算賬,這話從何說起?”
“之前,你周家的人得罪了我,我確實當(dāng)場就把仇報了。只是后來,你周家又有人作死,又得罪了我,所以我就來算賬了。”林凡道。
周盛龍面色沉了下來,他再思索周家哪個子弟,又得罪了這個瘟神!
“好吧,既然周家主還被蒙在鼓里,不知是什么事,那我就直說吧!绷址驳溃骸澳銈冎芗矣袀人,串通島國人,欲要置我于死地!”
唰!
周盛龍臉色頓時大變,忙道:“林先生,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周家乃是清清白白的家族,怎么可能會串通島國人?請你不要信口污蔑!
“我污蔑沒污蔑你們,你只管把周盛天叫來,一問便知。”林凡道。
當(dāng)周盛龍聽到林凡提到周盛天,臉色驟然改變。
他最近也發(fā)現(xiàn)周盛天有些古怪。
難道自己這個二弟,真的勾結(jié)了島國人?置林凡于死地?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頭也是微微驚慌。
要知道,串通島國人,謀害國人,這可是重罪。
況且,他隱隱知道林凡的身份不凡,就連唐家老爺子,都要退讓三分,如果自己弟弟真的串通了島國人,謀害林凡,那不光周盛天自己會完蛋,就連他周家都要受到牽連。
此刻,他的心頭一片驚濤駭浪,顯然是在思索對策。
林凡瞥眼看到周盛龍那復(fù)雜的臉色,卻是不動聲色,沒什么表示。
周盛龍看向林凡,輕聲問道:“林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周家主,我若沒有根據(jù),會主動來周家拜訪嗎?”林凡冷笑反問道。
“這……”
周盛龍面色難看。
“周家主,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大動干戈嗎?”突然,林凡看向這位周家主道。
“為何?”
“因為,我知道周家主是個體面人,所以我給你幾分薄面,如果換做一個家族之人,我就不會這么平心靜氣的在這談話了!绷址驳。
周盛龍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晦暗不明。
林凡這話,看似給他面子,實則也是在挖苦和譏諷。
周盛龍在心頭權(quán)衡一番,就在這時,從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道女人的怒喝聲:“周盛龍,現(xiàn)在有人上門欺辱我兒子,你不為兒子出頭不說,還包庇那人,你還是不是這京城第一豪門的家主了!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貴婦人,帶著幾個人,闖進(jìn)了大廳。
這貴婦人,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模樣,顯得華麗至極,她正是周盛龍的老婆姜蘭。
而那個被林凡打了的周文成,也赫然跟在后面,一副陰狠的看著林凡的方向。
看到這陣仗,林凡明白了。
周文成一定是回去給母親告狀了,這位護(hù)犢子的老母親,便來興師問罪了。
那姜蘭一眼看到林凡,便憤然無比的指著林凡,怒喝道:“就是你這個臭小子打了我兒子吧?”
林凡一言不發(fā),只是目光看向周盛龍。
而站在姜蘭之后的那些人,也都是憤然瞪著林凡,喝道:“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膽敢上門來欺辱文成了!”
林凡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淡淡的從桌子上拿起了茶碗,喝起了茶。
而姜蘭見林凡一言不發(fā),卻是“啪”的一下,把林凡手中的茶碗打翻了出去。
茶碗落地,茶水四濺,濺濕了林凡的衣服。
林凡瞥了一眼自己那片濕潤,也沒發(fā)作,當(dāng)然也沒說話。
可一旁的周盛龍,卻是豁然站了起來,“啪”的一耳光,甩在了姜蘭的臉上,怒吼道:“臭婆娘,給我滾出去!還有你們,也都給我滾回去!”
看到周盛龍發(fā)火,還打了自己。
姜蘭也是一驚,她跟周盛龍生活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老公發(fā)這么大的火呢。
“周盛龍,你你……為了這個家伙,竟然敢打我!”姜蘭憤然道。
“滾出去!”
周盛龍再次怒吼道。
姜蘭被周盛龍給震住了,目光狠狠的瞥了一眼林凡,便憤然離去了。
而周文成等人也要跟著出去,但周盛龍卻道:“文成,去黑屋子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周文成身形一震,只能沮喪的應(yīng)了一聲是,便也下去了。
等到這個插曲結(jié)束之后,周盛龍看向林凡,歉意道:“林先生……”
“好了,這個就不用多說了。我不會和一個女人一般的見識的。周家主,把周二爺叫出來!”
“這……”周盛龍無奈,只得命人去叫周盛天。
過了一會兒,周盛天果然來了。
當(dāng)周盛天看到林凡之時,除了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惶恐,并沒有多少吃驚之色。
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林凡前來找他算賬的準(zhǔn)備了。
不過,他已經(jīng)有了底牌,而他的底牌,正是他的父親,這周家的老爺子。
“盛天,告訴我,你有沒有串通島國人,謀害林先生?”
周盛龍看向周盛天,沉聲道。
“大哥,我確實和島國人有所來往,但那只是出于商業(yè)合作而已。你說我串通島國人,謀害他,這從何說起?”周盛天看向周盛龍,努力的表現(xiàn)出平靜道。
周盛龍看向林凡,道:“林先生,您也聽到了,舍弟確實和島國人有所來往,但那都是出于商業(yè)合作,您總不能說,我二弟還不能和島國人做生意了?”
林凡嘴角依舊噙著玩味道:“有句話說的好,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如果周二爺,能夠自己主動承認(rèn)和坦白,我或許會給你個小機(jī)會,但你若死不承認(rèn)的話,最后后悔的會是你!”
周盛天眉頭一跳,瞪著林凡,道:“林凡,我們曾經(jīng)是有摩擦,但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解決了彼此的恩怨!你為什么還要抓著我不放?你口口聲聲說我勾結(jié)島國人,謀害于你,那你可有證據(jù)?”
周盛龍也是點頭道:“林先生,您打敗了島國人,我們很敬重你。但你若是執(zhí)意在我周家污蔑我周家之人,我周家也不是吃素的!”
林凡聞言,輕輕笑了。
他看著周盛龍,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坦白一切,我放你一馬!
周盛天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這種勾結(jié)島國人,謀害國人的事,一旦自己承認(rèn),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咬死,不能承認(rèn)!
“林凡,我感覺現(xiàn)在的你,很可笑!我明明沒做,你還非要讓我承認(rèn)!現(xiàn)在的你,還算是那個打敗了島國人的民族英雄嗎?”周盛天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