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沖天而起的煙囪冒著滾滾黑煙,隱有鬼臉一閃而逝,似被火化不久的亡魂。
抵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天空陰暗,刮著冷風(fēng)。
火葬場大門緊閉,空曠的大院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氣氛清冷陰森。
“自從鬧鬼后,火葬場只白天接收尸體,傍晚就關(guān)門了!惫珜O倩看著里面道:“我先給里面負責(zé)人打個電話。”
我好奇問,“你怎么知道里面負責(zé)人的電話?”
“我之前來過幾次,但并未深入調(diào)查,隨便看看就走了!惫珜O倩說完,聽筒內(nèi)傳來問話聲。
她說明自己來意后便掛了電話,片刻,院中大門打開,走出一名身高一米八,三十多歲氣質(zhì)不錯,如領(lǐng)導(dǎo)的男子。
他來到門前,不確定的看著我們,“你們確定要進去解決這里的靈異事件?這么年輕能行嗎?畢竟不少歲數(shù)大的人都出事了。”
“咱們先說好,你們?nèi)羲涝诹死锩妫鹪釄隹刹粫袚魏呜?zé)任!
“放心吧李廠長,我們自然知道這規(guī)矩!惫珜O倩說完。
李廠長便打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好奇問,“李廠長,里面可還有其他來解決靈異事件的人?還有,火葬場既然鬧鬼,你怎么還在這,就不怕出事?”
李廠長皺皺眉,“鬧鬼區(qū)域在停尸間和煉人爐,時間是在晚上,白天員工只要少去鬧鬼區(qū)域一般不會出意外,現(xiàn)在六點多,一會天黑我也就走了!
“里面還有三個跟你們一樣的人,夸下?诳隙芙鉀Q里面的鬼,呵呵,每個來的人都這么驕傲自大,結(jié)果都不得好死了!
我與公孫倩互相對視一眼,便跟他走進火葬場,觀察四周,只見大廳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
一老頭,一名貌美的少婦,還有個鼻孔朝天看著我們的青年。
“呦呵!鼻嗄昕粗覀儾恍家恍,“你們是來干嘛的?不會也是來湊熱鬧的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識相的話,趕緊走,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面色一沉,沒等我說話,李廠長不悅的說,“你這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任何人都有處理本次事件的資格,雖然事后傭金平分賺的會少點,但人多至少安全有保障!
“切!鼻嗄昀浜撸叭藬(shù)在精不在多,你們...”
“好了!迸赃吚项^看著他不滿道:“我看你這小伙子就是沒受過挫著,太過目中無人,驕傲自大會讓你喪命的,你師父是怎么教育你的?”
“切,我?guī)煾冈趺唇逃业倪輪不到你這老幫子在這品頭論足,你知道我?guī)煾甘钦l嗎?說出來能嚇死你們!”青年高傲道。
我與公孫倩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起初還以為這三個人是一起的呢,看來并不是。
“哦?”旁邊的美婦人好奇問,“不知你師父是何方神圣?”
“你們聽好了!鼻嗄瓯强壮斓溃骸拔?guī)煾缚墒菤W陽子,北馬歐陽子聽說過嗎?”
“什么?”我聞言咯噔一下,歐陽子的稱號我聽我姥說過。
此人是北方最厲害的修行人,名聲顯赫,自身道行強大不說,跟隨的仙家道行更是深不可測。
哪怕道家和佛家中人大多都不是他的對手,由于也是出馬仙,故而在名稱前加個北馬二字,是對北方最強者的一種尊稱。
沒想到,這青年竟然是歐陽子的徒弟,果然來頭不小。
但那有如何,我姥行走江湖多年,好像跟歐陽子交過手,最后將他擊敗。
而這所謂的北方最強者,實際上也就是明面上的罷了,真正的強者,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然,青年的話可把老者和美婦人驚的不輕。
“此話當真?”老頭騰的一下站起來,驚訝道:“你竟然是歐陽子前輩的徒弟?可我聽說他近幾年不收徒弟了啊,你不會是假冒的吧。”
青年冷哼說,“我有必要假冒嗎?我天賦異稟,可是百年難遇的出道仙,師父看重我資質(zhì)收我當關(guān)門弟子,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身份令牌,不信你們看!
話畢,青年掏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
我走近一看,正面寫著歐陽二字,背面寫著王字。
老者見狀頓時面色大變,接過令牌驚訝道:“這,這竟然真的是歐陽前輩的令牌,你真是他徒弟!哎呀呀,還請受老夫一拜!
話畢,老頭立馬彎腰對青年一拜,說什么歐陽前輩對他有恩,這次處理靈異事件必會護著他點。
美婦人接過令牌仔細看看道:“傳聞我國修行界有四位德高望重,修為極為高深之人!
“南有道士李玄明,東有高僧楊貞人,西有蠱蟲邪師谷風(fēng)蟲,北有出馬仙歐陽子,這四人都有各自的身份令牌,門徒不計其數(shù),遍布各行業(yè)也,且每個徒弟都天賦異稟!
“沒想到,今天能見到歐陽子的關(guān)門弟子,也算是我的榮幸,不知怎么稱呼您?”
美婦人說完把令牌給了青年,竟還用出了您字的稱呼,抱拳微笑討好之意非常明顯。
我卻譏諷冷笑,如果告訴青年他師父是我姥的手下敗將,也不知他會露出什么表情。
“呵呵,我叫王浩!鼻嗄瓯淮蹬醯牡靡庋笱蠛苁苡,又吹噓自己道:“你們兩個放心,這次來火葬場也是師父讓我過來歷練的,我出手必會將那厲鬼降服,你們給我打下手就行了,只要聽我指揮安全問題絕對有保障!
老頭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彎腰說道:“是是是,王少盡管吩咐,不知此事過后,能否幫忙引薦一下您師父?我見他有要事相求。”
王浩鼻孔朝天的說,師父歐陽子日理萬機忙的很,但可以幫他提一嘴,能否見到就看這老頭的造化了。
這可把老頭高興壞了,一個勁拍王浩的馬屁。
李廠長看不下去了,打聲招呼便走出房門,讓我們好自為之。
王浩忽然看向我們,臉色冰冷道:“我看你們二人貌似胸有成竹似的,不知師出何門?如果沒把握,可以聽我指揮,我保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