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點聲,陰差應(yīng)該沒走吧,別被聽到了!崩罴t聲音壓的很低,“估計天大亮后才會走,畢竟鬼都怕光,我比你還難受呢,咱們在忍忍吧。”
我內(nèi)心譏諷冷笑,美美伸了個懶腰,繼續(xù)睡個回籠覺,隱約感受到一雙無比怨毒的目光盯著我,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誰。
不多時我被走步聲吵醒,睜眼看去天已大亮。
時間七點多,沈夢欣不在床上,估計是起床洗漱買早餐去了。
而李東兄妹三人還在跪著,滿臉痛苦之色。
奇怪的是,其他來接早班的醫(yī)護人員,對跪著的三人不理不睬,還繞著他們走,臉上有驚悚懷疑等各種表情,估計都知道昨晚鬧鬼的事了,氣氛寂靜又古怪。
“內(nèi)個,小兄弟!边@時,李東狀著膽子,看看周圍又苦著臉問我,“天亮了,陰差這回是不是走了啊,我們跪的腿都要斷了。”
“還沒走,就在你身后站著呢,什么時候走看他心情,也跟你們對自己不孝順的行為,有沒有懺悔心有關(guān)。”我冷聲道。
李東三人不敢多言,咬牙忍痛的繼續(xù)跪著,李梅雖然不說話,但時而怨毒看我的目光被我捕捉的很清楚。
我也賴的理她,這時沈夢欣提著早餐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個約六十多歲的老者,腰桿挺直,不怒自威。
他先是略微害怕的看了眼李東三人身后,隨后直接來到我身邊客氣微笑道:“呵呵,小友你好,我是本院院長秦正,昨晚發(fā)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沒想到你這種高人竟能有幸入住本院,真是讓本院蓬蓽生輝啊。”
我內(nèi)心一跳,沒想到把院長都驚動過來了,還上來就是把我一頓奉承。
我同樣笑臉面對,問他有啥事。
秦正神色嚴(yán)謹(jǐn)很多,看了眼李梅身后問我,“小友,不知那陰差走了沒有?如果沒走,您能不能把陰差先送走?”
“畢竟,這三人在這跪著也不是回事,影響醫(yī)護人員工作啊,再說王桂芳的尸體也得盡快處理,需要他們的兒女簽字!
我倒是有些好奇的問,“你這院長公職人員,居然相信世上有陰差?”
對于此事他表現(xiàn)的比其他人平淡太多,讓我心生好奇。
“呵呵!鼻卣蜌獾溃骸拔一盍舜蟀胼呑舆是見過一些靈異事件的,再者說,我大姨也是出馬仙,我對這方面略懂皮毛!
我暗道原來如此,隨后看向李東三人不耐煩道:“你們都起來吧,陰差已經(jīng)走了!
“啊?走,真走了?”李東立馬左右看看,隨后松口大氣,說終于走了啥的。
可三人跪了大半夜,腿都成木板了,疼的齜牙咧嘴站不起來,但就是沒人去扶這三個不孝子。
三人先緩緩伸開雙腿,痛呼著緩了十多分才勉強站起來。
李梅第一時間怨毒看向我,因臉頰腫脹,說話有些吐字不清,“好啊,小犢子,陰差走了,我看誰能護得了你,你趕緊把我們的三百萬給吐出來,要不然...”
“噓!”李東連忙捂住李梅的嘴,“你就別冒犯人家了,還不知道他是我們?nèi)遣黄鸬闹鲉?在敢不敬,萬一陰差晚上找你去看你怎么辦!
李梅立馬被嚇的神色慌亂,但這人沒記性,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類型。
她沉思片刻,好像想明白了,惡毒看著我道:“陰差都是有自己的工作,昨晚碰到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專門上來收拾我?小犢子,別以為會點本事我就怕了你。”
“我老公可是有身份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們?nèi)遣黄鸬娜,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把錢給不給我們?”
“滾!”我只對她說了一個字。
“你,你!”李梅氣的一跺腳,眼神噴火,“行,小犢子,不還錢是吧,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找高人收拾你去,把我這次受的屈辱百倍奉還,大哥,二姐,我們走!”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李紅也是面色冰冷喵我一眼緊隨其后,正當(dāng)李東也要轉(zhuǎn)身走時。
院長秦正暴喝出聲,“站住,給我留下來一個人,你們親媽死了得有個人辦理死亡證明簽字,我看你們眼睛里只有錢錢錢!
“親媽尸體還在這躺著呢都忘了,你們是想把老太太尸體留在醫(yī)院嗎?世上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不孝子?”
院長的語氣很冰冷嚴(yán)肅,面露不善,好像要上去揍他們似的。
“啊,對對對。”李東恍然大悟的回來道:“忘了,跪半宿沒睡覺,腦袋昏沉的就把這事給忘了,我來給我媽辦死亡證明!
“你可真是你媽的好兒子啊。”院長嘲諷一句,吩咐醫(yī)生帶他去辦理各種手續(xù)去了。
秦正又跟我寒暄幾句要下我的手機號,說以后有事也好找我給看看。
我笑著說那等我出院了再說吧,隨后他便走了。
沈夢欣拿過早餐跟我吃了起來,半個小時后,辦理完手續(xù)的李東,找車將王桂芳的尸體拉走了。
臨走前看向我欲言又止,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終于消失在我的視線,世界終于清凈了。
“這事估計還不算完!鄙驂粜捞嵝盐,“那個李梅肯定是個睚眥必報惡毒的主,以后你得當(dāng)心點。”
我不屑道:“瓦房市的趙氏家族我都不怕,還能怕他們了?”
不得不說,經(jīng)歷過各種事件的我,也算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了,內(nèi)心有點飄,沒把李梅她們放在眼里。
“話雖這樣說,但也不能驕傲自滿,特別不能輕敵知道嗎?小心陰溝翻船!鄙驂粜绹(yán)肅提醒我。
我說是是是,對她說的話言聽計從,吃飯時候發(fā)現(xiàn)沈夢欣用左手時,疼的蹙起眉頭。
我心痛的問她咋就這么不小心呢,想讓她換藥時候拆開紗布讓我看看手腕割了多深的傷口。
沈夢欣搖了搖頭說傷口不大,沒必要給我看,讓我安心養(yǎng)傷,我見她不愿多說,也不想墨跡她怕招人煩。
上午公孫倩他們又來看我了,在得知昨晚發(fā)生的事后,均是拍手稱快,說那三個敗類就該被教訓(xùn)。
聊會天,囑咐我一番他們便回去了,我卻忽然想起了蘇穎,也不知銀行卡拿到手沒有。
正想著,蘇穎居然走進病房,她護士服已經(jīng)脫下,上身穿緊身黑白格子T恤,下身修身黑色長褲,披肩發(fā),背著個小挎包。
胸脯鼓鼓的,身材蠻不錯,還畫了個淡妝,大眼睛紅嘴唇,還挺好看的,雖然比不上沈夢欣,但也算個小美女了。
蘇穎來到我床邊,難掩喜色,小聲跟我說,“林九天,銀行卡我找到了,跟你猜的一樣,密碼寫在了紙條上,還有網(wǎng)銀的登陸密碼,我拿到卡第一時間就把錢全轉(zhuǎn)出來了!
“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也是個小富婆了,真沒想到我還能攤上這好事,等你出院我請你跟你姐吃飯啊!
我微笑說行,跟她說這回有錢后生活也能過的好點了,再也不用給人擦屎擦尿了。
蘇穎滿臉輕松,微笑說,“是啊,我終于解放了,我準(zhǔn)備用這錢先買套小房子,把我父母接到市里孝順?biāo)麄儯陂_一家美甲店,以前我還學(xué)過一段時間美甲呢,就是沒錢開店,以后我也是老板嘍!
我微笑不語,看著高興的她,心里蠻欣慰的,真心替她高興。
蘇穎又看向王桂芳空蕩蕩的床位,黯然神傷的說,“王奶奶尸體被抬走了?哎,我真得好好謝謝她,等有空我多給她燒點紙!
我跟她說晚上在十字路口畫個留著豁口的圈,在黃紙上寫上黃桂芳收燒了就可以了。
寒暄少許,她便微笑著對我揮手要告別了,說有空來看我。
就這樣平淡過去了三天時間,我傷勢有所好轉(zhuǎn),傷口沒那么疼了,也能吃干飯了。
沈夢欣白天依然貼心伺候我,給我把尿擦臉和擦身體,大便就給我找個便盆墊在我屁股下,照顧的很到位。
雖然被那伺候數(shù)天,但每次給我把尿或者光著擦身體時,我還是會起反應(yīng)和臉紅,沈夢欣也是脖子通紅的悶頭干活。
閑暇時間我就會打坐修煉,修為提升后很容易入定,對黃天仇和蜈蚣精的各種干擾基本可以無視了,就是不知現(xiàn)在我到底是什么境界。
太姥感知到我心念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禪天的境界,你姥走時候沒給你留下什么修煉法門嗎?”
“一禪天?”我內(nèi)心一動,忽然想到姥姥走時留下一本四禪八定的書籍,咋把這事給忘了,里面肯定有對境界的詳細(xì)介紹。
一夜無話,期待著出院那一天,可沒想到第二天的上午來了名不速之客。
吃完早餐后,沈夢欣剛?cè),便進來名身穿夾克衫,頭戴鴨舌帽的男子,身形極為面熟。
我狐疑看著他心說這是誰呢,更讓我好奇的是,醫(yī)護人員沒阻攔他,而且還徑直向我走來。
他右手搭在帽子沿上,冷笑道:“林九天,幾天不見,沒想到你卻住進了醫(yī)院,遭報應(yīng)了?”
“你是...”我聞言面色一變,知道他是誰了。
男子摘下帽子,露出一張讓人厭惡的面孔,他咧嘴鄙視的看著我。
“錢康,你怎么來了!”我臉色立馬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