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為了江御林的私印,姜流箏是絕對不可能來這里看他。
“誰在外面?”江御林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門口有聲音。
他轉頭看過去。
姜流箏連忙出聲,“表哥,是我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御林勉強放下警惕,只是臉上依然一片冰冷。
外面的侍衛(wèi)放了行,她走了進來。
“表哥,這是姨母讓我給您熬的補湯,你近些時日一直悶在書房,實在是操勞了,還是喝些補湯吧,吃了對身子好!
姜流箏把補湯放到案桌上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到了一些字眼,她認識的字雖然不多,可還是能夠看得懂一些。
這些人名到底是做什么的?
“表哥,你吃著補湯,我?guī)湍阏戆缸腊。”她也想再弄清楚一些?br>
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江御林近來都在忙些什么?
“出去!闭l知道江御林看著她的笑臉,冷冷來了那么一句。
“表哥......”姜流箏的臉上都快要掛不住了。
“流箏只是想要關心表哥!蹦皇墙忠呀(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姜流箏的心里打鼓,試探著。
“出去,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苯质掷淠耆焕頃男δ樃鷨柡。
姜流箏的笑容僵在臉上,“...表哥!
套不了近乎,姜流箏只能悻然離開。
她剛要離開,才走一步,江御林居然道,“把你的東西帶走!
她端進來的補湯,江御林也不要。
姜流箏心里氣得牙癢癢,還是勸著哄了哄,“表哥,這是姨母吩咐讓人燉的補湯,你的身子才好,實在不宜這樣操勞,江家還需要您撐著,你到底還是吃一些吧!
提到劉氏,江御林果然頓了一下,“東西放下!
“表哥多少要吃一些,流箏便先告退了!
離開了書房,姜流箏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
她暫時不想回去聽劉氏嘮叨,心里憋著氣,便去了柴房。
周婉兒被關在這里許久了。
見到她如今猶如喪家之犬,衣衫襤褸的模樣,姜流箏心里的氣方才好了一些。
“你來做什么?”周婉兒緩緩從雜草堆里坐起來,恨恨瞪著姜流箏。
沒想到,她和沈湘歡斗了那么久,居然讓這個姓姜的女人坐收漁翁之利,叫她怎能不恨?
最可笑的是,沈湘歡已經(jīng)死了。
思及此,周婉兒便不覺得自己輸?shù)袅恕?br>
“聽說你前些時日讓人給你買饅頭了?”姜流箏看著笑話問道。
“怎么?”周婉兒一旦不曾示弱,“吃個饅頭,你也要管了?”
姜流箏不叫她死,整日里讓人送一些餿壞的飯菜送來,吃得她上吐下瀉,她小月之后,身子沒有養(yǎng)好,后面更是差勁了。
如今她想要好起來,只能讓看守的婆子給她買些饅頭來吃。
幸好她還有個兒子傍身,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江家的產(chǎn)業(yè)遲早要到她兒子的手上,她不急。
倒是姜流箏,聽婆子說,沈湘歡死了之后,江御林可從來沒有去過她哪里了。
江御林如此薄情,人死了之后,他居然想著為沈湘歡傷心了?
“你笑什么?”姜流箏看著她活像是一個瘋婆子,明明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卻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真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處境了?
“我笑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被沈湘歡利用成這樣,如今你手上還有什么?”周婉兒絲毫不怕姜流箏報復讓府上的人給她穿小鞋,開口就是譏諷她。
反正現(xiàn)在江家岌岌可危,姜流箏手上沒有銀錢,那些下人基本上都不聽她的,她到頭來還不是靠著劉氏,周婉兒都不想拆穿她的窘迫、
“你一個階下囚怎么敢這樣和我說話,到底是誰竹籃打水?”姜流箏方才消下去的氣,被周婉兒三言兩語給激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她都不知道周婉兒到底哪里來的底氣跟她如此說話。
“是我嗎?”周婉兒捋了捋頭發(fā),“我再如何,好歹也能夠留在江家,我的手上還有一些私產(chǎn),重要的是,我給江家生了一個兒子,將來他就是江家的掌舵人,我眼下的困境不過是一時之困!
“你呢,你有什么?”周婉兒反問。
甚至都不等姜流箏回答,替她說了,“你無兒無女,劉氏即便是你的姨母,又能比得上我兒子么?”
“將來我兒子坐上了江家家主的位置,看看我和你被掃地出門的,到底是誰!
周婉兒說得姜流箏無比生氣,她忍不住站起來給了周婉兒一個巴掌。
“你給我住口!”
“你不過就是個背夫偷漢的賤人,有什么資格來盤算我,你的兒子不過就是個廢人,就這樣扶不上墻的爛泥,你還指望他將來有什么作為。俊
江嘯早就被人給養(yǎng)廢了。
“我兒子再如何,也改變不了他身上的江家血脈,他身上有劉氏,也就是你姨母的看重,你說他有沒有作為?”
姜流箏不得不周婉兒說得很對。
但是她怎么可能讓周婉兒如此如意呢?
思及此,姜流箏瞬間覺得她不能走,她可以想方設法把劉氏的錢攥在手里...
“你以為沈湘歡真的死了嗎?”
想到在書房里聽到的囈語,姜流箏忽然來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