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哥隨我一起長大,我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他出事而袖手旁觀呢?”
“說到底,你依然是舍不得沈長詢!
“魏翊......”看著男人要走了,沈湘歡連忙拽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叫著他的名字。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對我,也不要這樣收拾沈家!
“我...”
“要殺要剮沖你來?”魏翊接著她的話說道。
沈湘歡的確是想要這么說,可沒有想到直接被他給看穿了。
“沈湘歡,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想要你做什么。”
這約莫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吧?
之前都是沈大小姐...
“我的確是不知道,你就不能告訴我么?”想到魏翊遞過來的方帕,沈湘歡壯著膽子又和他說了一句。
不過,她的語氣放得十分柔和,更像是對著魏翊撒嬌。
軟趴趴的,好似小貓在嗚咽,跟主人撓著爪子,求著他的垂憐。
“魏翊...你就跟我說說,要怎么樣,你才能夠原諒我?”
男人的眉眼略有緩和,但不易察覺,沈湘歡看不出來。
“求人一點誠意都沒有,一個荷包便想打發(fā)了人?”
魏翊看著她抿唇難堪的樣子丟下一句話,“你仔細想想吧。”
沈湘歡頹廢看著魏翊的背影,著實不知道說些什么為好。
她在這里停留了許久,看著紫色的玉棋。
等沈湘歡待夠了預(yù)備要離開再想辦法的時候,卻被院外的人告知她不能夠離開裕王府。
“為何?”沈湘歡疑問。
她若是一直在待在裕王府上,還怎么去幫哥哥父親母親求情?
魏翊這邊若是不愿意伸出援手,她怎么辦?
就不能夠讓她去找別的門路了么?
沈湘歡原本還想著去找昭陽郡主刺探軍情,亦或者直接進宮,眼下父親和哥哥官司纏身是見不到了,可是...還有母親啊,她總要見到母親的。
可若是魏翊將她困在這里,她該怎么辦?
“我...我要出去。”沈湘歡也不敢太頤指氣使了。
畢竟這里都是魏翊的人,對方于她也十分的恭敬,她沒有任何理由對著這些人發(fā)難。
“王爺說了,若你真的知錯,也應(yīng)該擺出一個認錯的態(tài)度來!
“我......”沈湘歡剛想要說話,可這些事情怎么好跟府上伺候的人說。
“我想要見魏翊!
“王爺今日有事,您可能見不到他!
“為何會見不到他?”沈湘歡問。
“王爺說了,讓您沉下心思好生想想!
“沈家的事情不得解決,我如何能夠沉得下心思?”
一想到父親母親身陷囹圄,她怎么可能會靜得下心呢?
沈湘歡再次重申,“我要見王爺!
她說著就要走下臺階,如今的沈湘歡可是又有了身子,何況裕王府的人都很清楚魏翊對她十分看重,怎么敢輕易怠慢么?
連忙道,“您請放心,王爺說了,在您想清楚這段時日,沈家都不會有事!
沈家都岌岌可危了,怎么才算是有事?
沈湘歡簡直不知道說些什么為好。
在魏翊的眼里,難不成滿門抄斬,株連九族才算是有事么?
沈湘歡很著急,“我就是要見他!
可后面她不管說了多少遍,底下的人都不曾理會,也沒有讓她去見魏翊。
接下來的四日,沈湘歡都沒有見到魏翊。
不論她說多少遍,這邊的人都沒有讓她見魏翊。
她在裕王府并沒有被徹底限制自由,倒是還可以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但就是不能夠出裕王府,先前跟著她的伺候的人全都被魏翊給換掉了。
沈湘歡就算是想要打聽什么消息也無從得知。
她就算是不想靜下心,也不得不靜下心。
沈湘歡原本不想去想的,可是到了后面不得不去想。
魏翊最后留下的那句話,讓人跟她說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湘歡思來想去,依然覺得魏翊有可能會要了沈長詢的命。
若是非要逼迫她做選擇,她是決計做不到的。
誠意?
還要個什么樣的誠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一邊是哥哥,一邊是父親母親...
不對,應(yīng)當是在沈家和魏翊之間抉擇。
一邊是魏翊,一邊是沈家。
親緣與情愛之間要叫人抉擇,她定然是要先顧忌家里的人。
魏翊果真要這樣逼迫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