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頓了一下,她低頭想了想,應(yīng)該也沒有別的事情了,可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慕景序,沈丞相以為她擔(dān)心慕景序,讓她放心,“自然了,父親不僅僅會保護你,也會保護他的!
既如此,便是好了。
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沈湘歡頷首,“女兒都聽父親的!
“好,這些時日,你跟你母親便好生休養(yǎng),保養(yǎng)好身子才是緊要的,為父看著你的臉色實在不對勁,不如找郎中來——”
話還沒有說完,沈湘歡便搖頭,“實在是不用去找郎中了,女兒只是驚嚇過度而已,修整些許時日就沒有什么了!
沈夫人想要借此機會,讓沈湘歡同意去找郎中,可是一看她的臉色不對勁,整個人也是很抗拒,最后便只能作罷了。
找郎中的事情,只怕還要私下來,免得打草驚蛇,只不過是看郎中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抗拒。
沈夫人沒有再深入去想。
“若是你覺得委屈,也可以告訴父親,父親會為你出氣!
沈湘歡搖頭,“女兒并不覺得委屈,能夠回家,回到父親母親的身邊,女兒已經(jīng)知足了。”
“你比之前要懂事不少!鄙蜇┫嗖挥X得慶幸,只覺得心疼。
沈湘歡笑了笑,“女兒之前驕縱調(diào)皮,給父親母親惹了不少的禍?zhǔn),如今已然改過,希望能夠彌補一些對父親和母親的虧欠!
“一家子說什么虧欠不虧欠!鄙蜇┫鄧@氣讓她不要多想,也不要亂說些什么話。
沈湘歡頷首,眼睛有些許酸澀,十分想哭,但又按了下去。
自從為人母之后,她已然很清楚,有個不省心的女兒多糟心,也清楚為人母的不容易。
“是啊,你父親說得對,如今只要人沒事就好。”沈夫人字里行間比從前還要慣著沈湘歡。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沈丞相帶著慕景序走了。
沈湘歡和沈夫人去了后花廳,母女兩人已經(jīng)許久面對面說過話了,自然有講不完的思念。
裕王府這邊,魏翊已經(jīng)得到了新的消息。
聽罷,他淡嗯一聲,“不要打草驚蛇,處理好一切的隱患,不要讓沈丞相察覺出異常。”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
魏翊勾唇,“湘湘既然這么想玩,那就讓她好好玩玩。”
“玩夠了,就老實了!
魏翊的手下聽著,忍不住在心里道,王爺這哪里是讓王妃玩,分明就是在故意馴她。
沈丞相帶著慕景序去了沈家的地牢。
沈長詢倒是沉得住氣,在潮濕骯臟的地牢當(dāng)中,依舊端正站著,纖塵不染到與這里格格不入。
這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如今他帶著沈家蒸蒸日上,的確不錯。
若是他沒有對沈湘歡生出男女之間的心思,何至于會鬧成這樣。
但...幸好一切錯事都被制止了,真是讓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但這個信箋未免來得太及時了,就算是慕景序要阻止,怎么會挑在這個好的關(guān)頭?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好像是提前預(yù)備好的,這是慕景序能夠做到的么?
他這位得力門生和他的義子能力相當(dāng),可是手上的權(quán)勢遠遠不及他的義子,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回頭必然要仔細問一問,說不定能夠問出貓膩來。
“父親!鄙蜷L詢完全沒有一點階下囚的狼狽樣子,如常一般對沈丞相請安。
“長詢,你可知錯?”沈丞相問。
“兒子知錯了!睕]想到他竟然改了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