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湘歡不說,眾人也不敢兀自多話,只是從側(cè)面哄著她,想要她能夠心緒愉悅。
用過晚膳之后,送走了沈湘歡,寧夫人找昭陽郡主指點,何處惹了沈湘歡不愉悅?
昭陽郡主長嘆,“沒什么事,只是王妃娘午憩的時候夢魘了一下,所以心緒不佳!
寧夫人聽罷,就算是不信,也不敢追問了。
何止是沈湘歡的心緒不好?昭陽郡主同樣的眼尾紅紅,雖然細(xì)微,但寧夫人已經(jīng)看見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昭陽郡主便也回去了。
寧夫人不免擔(dān)心,寧三小姐憂慮問,“娘,真的沒事嗎?”
“不怕。”寧夫人安慰道。
“會不會耽誤了三妹和沈家的婚事?”寧大姑娘追問。
“若真有事,王妃娘娘定然已經(jīng)發(fā)難了,何況還有昭陽郡主在前面擋著,定然不會有事的,你們都且放心吧。”
寧三姑娘絞緊了帕子。
想到之前在郡主府,沈長詢給她送的玉如意,心里既覺得甜蜜,又覺得擔(dān)憂。
若兩家的婚事黃了,那她可怎么在京城做人,重要的是,她也很中意沈長詢,不想和他有緣無分。
“母親......”寧三小姐賴去寧夫人的懷中。
“怎么了?”寧夫人攬著她,“你放心,母親和父親一定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寧大姑娘看著自家受寵的小妹,眼中浮現(xiàn)出失落和不滿,但沒有表露。
沈湘歡回到裕王府,魏翊還沒有回來,不過他讓人過來傳話了,說讓她先歇息。
沈湘歡很想見他,但又知道魏翊忙碌,便也沒讓人去通傳,只是說好。
她梳洗之后,嘗試等了一下,魏翊沒有回來。
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翌日睜開眼的時候,在府上伺候的人告訴她,魏翊回來過,但是已經(jīng)出去了。
的確是回來了,沈湘歡在被褥當(dāng)中聞到了魏翊身上清冽的氣息,淡淡的,并不濃郁,就像他這個人,但是給人的后勁十分足。
后面幾日,沈湘歡沒有出門,她都沒有遇到魏翊,他早出晚歸,同在一屋檐之下竟然碰不上面。
沈湘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似乎人生便是如此,當(dāng)你想要見一個人,得到一樣?xùn)|西的時候,總不會得償所愿。
她之前不想見魏翊,可總是會見到他。
如今好不容易想要見到他,卻怎么都見不到。
那日沈湘歡離開寧家之后便沒有上門,昭陽郡主便沒有收到帖子了。
想到她跟沈湘歡說的那些事情,心里很是害怕,當(dāng)日里,就往裕王府遞了一封拜帖,幸好裕王府是接了。
她備辦了一些東西,帶著去看沈湘歡,還以為沈湘歡會因為她的袖手旁觀而生氣冷臉,幸而她沒有,只是說自己想要靜一靜。
聞言,昭陽郡主徹底放下了心思,靜一靜,那自然是好說了。
“還好你沒有生氣。”昭陽郡主討好地給她送糕點吃。
“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么?”
“那倒不是...”昭陽郡主連忙擺手澄清,“只是擔(dān)心...我就是擔(dān)心...你不知道我真的不想要失去你這位好友。”
實際上,就是害怕得罪沈湘歡。
“不會的。”沈湘歡把糕點也遞給她一塊,“我明白你的處境,也知道后宮沒有人情,自然不會怪你,只是替魏翊難受!
這些時日,她甚至做夢都會夢到魏翊跟她說的那句話,他說他為守護(hù)她而出征。
沈湘歡總覺得她何德何能,她根本就不值得魏翊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