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個熱鬧便已經差不多了。
聽到沈湘歡這句話,昭陽郡主嘆了一口氣,若是能夠讓沈湘歡為她出頭,那高家的人還怎么敢輕舉妄動。
“說起來,我應當感謝你!闭殃柨ぶ髋吭谧郎涎裳砷_口。
瞧著她此刻的樣子,跟從前有些許莫名的相似。
那時候她若有求不得,總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感謝我什么?”方才她可是直接拒絕了。
“崔家如今被圣上查得很嚴,若非你與我交好,徹查崔家的人又是裕王殿下,那他肯定已經從中為崔四周旋了!
這其中的他,便是在說她的夫婿了。
“不會吧!鄙蛳鏆g猶豫。
“怎么不會!闭殃柨ぶ魈崞饋磉@件事情,心里滿是氣憤,“外人不知道,我作為他的枕邊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從來沒有放下崔四...”
沈湘歡沒有想到昭陽郡主居然那么大的反應。
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傷心的事情,語調竟然已經帶上了哭腔。
沈湘歡,“......”
這一次輪到她給昭陽郡主倒一盞茶水了。
“有話不如好好說...”
“嚇到你了湘歡,對不起!彼皇潜锏锰昧。
說罷,端起茶盞一飲而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喝酒水呢。
沈湘歡又給她添了一盞,“不...不是嚇到我,只是這是還是在寧家,若你聲音太大,傳到旁人的耳朵里,對你不好。”
“多謝你為我憂慮!闭殃柨ぶ鞲袆涌粗。
沈湘歡抿出一抹笑,“沒什么的!彼埠ε,萬一傳到魏翊的耳朵里面,她再也來不了寧家,亦或者斷了她與寧家的往來,這可怎么辦?
“湘歡啊,你有念念不忘放不下的人么?”昭陽郡主如此問。
沈湘歡因為她這句話,不可避免陷入了回憶。
念念不忘放不下。
她想到了上元節(jié),百年槐樹下見到的那抹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厭惡江御林,又跟魏翊待久了,她越發(fā)覺得那個人就是魏翊。
她記憶當中的人就是魏翊的身影,那個人根本不是江御林。
已經過去許多年,要想再回憶也無從抓起了。
沈湘歡沒有吭聲,昭陽郡主看著她,估摸著她可能想到了從前的事情。
明明知道不該問,可昭陽郡主還是問了,她壓低了聲音,“你還會想起江御林嗎?”
沈湘歡說,“會!
昭陽郡主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裕王殿下這樣好,你居然還會想起江御林?”
她用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光看向沈湘歡。
后者忍不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昭陽郡主忍不住跟著沈湘歡嘰嘰喳喳,“說什么呀?”
“江御林雖然能夠排入京城公子的行列,可王爺那是凌駕于京城世家公子之上的,不論是他手里的權勢,亦或者他的相貌人品,無一不是最佳!
“你竟然還會想到江御林?當初你非要嫁給他,就好像是著魔了一般,我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好的,配你完全配不上!
說到激動的時候,昭陽郡主也是不吐不快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可不要跟我計較,那時候我都懷疑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亦或者被江家的人下了什么蠱,否則怎么會一門心思要往江家那沒落的乞丐窩里鉆?”
說到這個,昭陽郡主又害怕沈湘歡記仇計較,她又補充了許多句,無一不是在說沈湘歡很好,江家不好,字字句句都是在幫沈湘歡鳴不平。
如果不是沈湘歡打斷,昭陽郡主真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