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謖兄還不知道吧?”沈長詢轉(zhuǎn)而對著慕景序,“之前父親有一個得意門生,父親很是看重,一直扶持,原本想要選了給妹妹做贅婿,妹妹卻很不喜歡他,一度生出憎惡。”
“好了!鄙蜇┫嗫戳松蜷L詢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反常態(tài)接著說這些。
其中的針鋒相對,別人聽不出來,沈丞相可是聽得很明白。
不僅如此,沈丞相也很清楚沈長詢對著人陰陽怪氣的背后用意。
“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籌備的禮單兒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怕有遺漏,特地讓父親過過目!
如今沈夫人不在了,沈長詢成親,家里沒有女眷做主,一切事宜還得父子兩來。
沈丞相示意他拿上來,沈長詢身邊的人立馬就來把禮單簿子遞上去了。
慕景序在旁邊靜立,說到沈長詢成親這件事情,他都不清楚是不是她唆使裕王魏翊做的。
不論是不是,更詭異的是,沈長詢竟然應(yīng)下來了,這出乎慕景序的意料。
雖然暫時不清楚沈長詢的用意,但有一點(diǎn),慕景序很確定,沈長詢背后的目的絕不簡單。
如今沈湘歡已經(jīng)與寧家交涉,他也要快些傳遞消息過去,安排好一切。
否則,待裕王魏翊處理完崔家的事情,他一定會把手對準(zhǔn)沈長詢和他。
那時候......就再也離不開京城了。
“嗯,還是很詳細(xì)的!鄙蜇┫噙吙催叺。
這時候外面的奴仆們給分做在沈丞相身邊的兩人端了茶水上來。
慕景序默默無聲喝著,這時候沈長詢忽而開口問道,“謖兄在京城停留許久,怎么也不見夫人來信詢問?”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沈丞相看了沈長詢一眼,當(dāng)著慕景序的面也不好訓(xùn)斥自家兒子,只用眼神警告。
慕景序說,“她性子溫柔,知道我有事情要辦,不會來信催促!
沈長詢卻沒有收斂,“是嗎?”
“過些時日便是我的喜宴,謖兄把夫人也帶來吧,還有那個孩子,也一道帶來,讓我見見?上次聽謖兄說起這個孩子,便覺得很喜歡,總覺得有些緣分!
“京城路途遙遠(yuǎn),我心疼她娘兩舟車勞頓,還是不必了,實(shí)在感謝大公子好意,定然向內(nèi)人傳達(dá)大公子盛情!
“這倒是——”沈長詢的話還沒有說完,沈丞相已經(jīng)放下禮單簿子,“好了,沒有遺漏的人。”
他讓人把禮單簿子拿回去,隨后剛要說什么,當(dāng)著慕景序的面不好說,最后只能讓慕景序先回去。
人走了之后,沈丞相身邊的人把里面伺候的丫鬟們都領(lǐng)了出去。
關(guān)上門,沈丞相才開始訓(xùn)斥。
可他不管說什么,沈長詢都沒有鬧,就是端正聽著,說到后面,沈丞相也說不下去了。
“此人能力不差,若你能容他在身側(cè),日后可成為你的幕僚,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父親訓(xùn)斥得是,都怪兒子沒有分寸了!
沈丞相,“......”
看著沈長詢認(rèn)錯如此快的樣子,他甚至覺得沈長詢有些許可憐。
最后,沈丞相也只是擺擺手,“既然你知道錯了,日后就不要如此。”
“父親有所不知,兒子傾慕她多年,實(shí)在是...難以放下。”
放下,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放下的。
妹妹只會是他一個人的,解決了魏翊,下一個就是慕景序。
有關(guān)于兒女情長的事,沈丞相也不知要如何說,這朝政之事他很擅長,男女之事,除卻要勸他放下,還真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