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討厭,卻又一直眼巴巴看著對(duì)方。
她或許都不知道,她眼睛里面裝滿了淚水,而淚水閃爍的背后都是希望對(duì)方不要走。
就跟她這個(gè)人一樣,刀子嘴豆腐心。
魏翊看著她布滿淚痕的小臉,掏出一方干凈的帕子,給她擦拭小臉。
沈湘歡起初不讓他碰,嘴里一直嚷嚷著,“你去給你喜歡的小姐擦眼淚好了,我才不要你假惺惺,我....我有父親,有母親,還有哥哥...不要你!”
提到她的那位義兄,魏翊給她擦拭眼淚的動(dòng)作頓了頓。
他的眸色閃過一絲復(fù)雜,但也沒有多說什么,還是一直給她擦眼淚。
一開始她還推開,可是到了后面就不推了,她的滿腔怒意發(fā)泄之后漸漸轉(zhuǎn)變成為委屈,抓著少年的衣襟,把他的衣衫抓得皺巴巴,果真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給擦在魏翊的身上。
他沒有絲毫的嫌棄,也沒有推開她,這讓沈湘歡的心里稍稍寬慰,但是一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沈湘歡便覺得心里堵得慌。
魏翊怎么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別人有親密,他還記得那個(gè)人的相貌眉眼,以及羅裙發(fā)髻,這位小姐有出現(xiàn)過嗎?
沈湘歡已經(jīng)全都記不得了。
她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個(gè)人就是她自己。
不過,她此刻就是要棒打鴛鴦,徹底歇了魏翊的心思,于是她對(duì)著魏翊說,“不行,你還沒有還完我的救命之恩,不能離開,也不能娶妻生子!”
嬌蠻霸道得無比可愛,哪有人這么嬌聲嬌氣,掛著眼淚珠子讓人留下的。
氣勢(shì)倒是蠻兇的。
魏翊嘆出一口氣,“我總不能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你是不是....月錢不夠用?我讓父親再給你一些,而且我也不要你的月錢去頭面了...”她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魏翊笑了一下,看著她嘀嘀咕咕的樣子。
他要怎么說,畢竟找上他的人是沈湘歡的母親。
“你...你知道娶妻生子是什么意思嗎?”沈湘歡想到他湊近便耳紅的樣子。
試問他知不知道,可魏翊的樣子好似知道一般,卻又好像不知道,他嗯了一聲。
沈湘歡忽略他的臉蛋,去看他的耳朵,擦擦眼淚繼續(xù)說,“娶妻生子,就是要跟那個(gè)人做那樣的事情!”
“你要跟別人做那樣的事情嗎?”
“哪樣的事情?”魏翊裝傻。
沈湘歡哼哼一聲,她雖然是姑娘家,可膽子卻比魏翊大上許多,仗著這里沒有別人,于是她哼哼,“就是那樣....的事情!
她說話的時(shí)候越發(fā)走近,余光掃到魏翊已經(jīng)有些紅潤的耳朵。
他分明就是害羞了,卻還在....偽裝。
“你要和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嗎?”她與他近在咫尺,方才停下。
魏翊受不了他這樣的反問,隨后道,“那小姐呢,又要和誰做這樣的事情?”
“我聽旁人說,這樣的事情和喜歡的人做方才愉悅!
“我...”沈湘歡也不管不顧了,直接表明,“我想要和你做愉悅的事情!
她表明情意的話已經(jīng)說得足夠明顯了。
看似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其中的深意只有兩人明白。
魏翊紅了耳朵,她的面頰也紅了起來。
最后誰都沒有在說話。
這個(gè)夢(mèng)做了許久,沈湘歡還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可是她已經(jīng)醒了。
魏翊又不在,他留下了人傳話,便說是今日不回來,讓她自己用早午晚膳,沈湘歡樂得清閑。